秋夕昏睡在牀上,而夜幻抱着一大堆草藥進來,而幽歌已經扛着一個大大的浴桶進來,放在夜幻指的位置,眼神飄到躺在牀上的秋夕,聲音略帶抖音的問道:“高人,秋夕不是因爲臂膀上的傷才這樣吧!”
夜幻被幽歌一說,身體擺明一愣,但是很快恢復正常,“既然知道了,你就別多問了,現在必須爭分奪秒的幫她爭取時間……”
他已經邊說邊將一顆顆藥草,一小堆藥粉倒進浴桶內,而他眼角憋見幽歌像木頭那樣站着,不禁喊道:“哎哎……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她又不是沒救了,你現在給我去把燒熱的水拿過來,倒進浴桶裡面。”
幽歌實在不放心地看了秋夕一眼,再看了一眼忙碌的高人,便默默地走出去,而夜幻得知幽歌離開,才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口銀針,封住秋夕的血脈,“情況不容我考慮了,若是你清醒的時候,我想你也會支持我這般無禮的做法,所以抱歉了……”
他拔起那一銀針,二話不說,將秋夕的衣服脫的只剩下肚兜前的一件單薄的白衣,隨後再閉上眼睛,他憑藉着記憶抱着秋夕走到浴桶放置的位置。
再緩緩地睜開眼睛將秋夕小心翼翼地放進浴桶內,害怕將她擱傷,他這般宛如捧着一個陶瓷娃娃,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打碎般小心地看着秋夕。
隨後他再把旁邊的藥草鋪到秋夕身上,且在懷裡抽出一小瓶陶瓷,倒出一小顆藥丸,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閉上眼睛,雙手便將這小藥丸塞進秋夕的嘴裡,喃喃道:“師傅留給我的救命白丹所剩不多了,求你們不要再亂受傷了,還有你爭氣點快點醒過來,不然白丹就浪費了……”
秋夕昏靠在浴桶內,她雖然昏迷但是依舊能感知到四周的變化,以及夜幻那一個心疼夫人喃語,但她十分想睜開眼睛,但是身體不受控制,宛如脫繮的馬兒般不能隨心所欲的做出行動。
而幽歌看着秋夕已經躺在浴桶內,便小心翼翼的將水調和成人體能接受的熱度,隨後將水按着高人的要求,慢慢地倒進桶內,再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木桶,看着秋夕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有血色,心不由的一鬆,臉上愁苦的表情終於舒展起來。
原本飄蕩着草藥浴桶的水是乾淨透徹的,隨着混合藥粉變得渾濁,最後竟然慢慢地變黑,幽歌此刻不禁睜大眼睛,心中一驚,他正想問高人怎麼樣的時候,便看見高人的下一步動作,便默不作聲,看着高人究竟要做什麼?
他緊緊地盯着秋夕依靠在浴桶上,不懂得擡起頭看着對面的高人,而此刻夜幻從浴桶內將秋夕的手拉起看着她白皙的手上,把了把脈,嚴肅的表情,繃緊的眉頭,終於放緩了一下,“脈象不再是虛浮,絮亂……現在脈象雖弱但是卻平穩,總算過了這一波小苦難。”
隨後他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將秋夕的手腕一劃,鮮紅色血液順着傷
口汩汩的流出,而幽歌心中更加一緊,“高人這是?”
“放血救人。”夜幻簡單解釋,畢竟眼前的男子肯定不懂醫術,說多了也是白說。但是幽歌卻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份,便問道:“爲什麼要放血?你不是說秋夕已經平安了嗎?”
夜幻扯了扯嘴角,看着幽歌勢必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便無奈的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桶是用了無數補藥的藥池,藥在熱水的升騰下滲透進她的皮膚裡。普通健康的人泡了這一桶藥池都吃不消,何況是她呢?
而且從她現在身體狀況來說,她根本不能受這麼補的藥,只能幫她放血,避免太補而導致其他併發症出來,若是不放血,這一桶藥池便是她的催命藥,懂了嗎?”
幽歌聽着高人所的講話,便點了點頭,不再過問。而夜幻也安心的幫秋夕放完血後,再拿出銀針解開血脈,最後再她頭部的幾個大穴上刺了幾針,起到安神的作用。
“就這樣讓她泡三個時辰……”夜幻還沒有說完,便聽見外面的打鬥聲,他內心不禁一緊,連忙站起身,往屋子的窗戶走去。
他透過窗戶的小縫隙,看到外面的暗衛和來歷不明的刺客打鬥在一起,不禁皺緊了眉頭,轉身反問幽歌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被人跟蹤了?”
“沒有……”幽歌搖了搖頭,但是卻看見高人已經篤定了——他們歸來這裡的時候被人跟蹤了,不禁皺了皺眉頭,“高人,這是?”
“你的好妹妹做了什麼,你自然曉得。如今她的仇人跑來這裡要她的命了。”夜幻看着依舊昏睡的秋夕,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將她拉了一回來,現在跑來一波人要她的命,最重要的是他可是花了一顆白丹去救她啊,不能就這樣人沒有就醒,到變成別人升官進爵的踏腳石啊。
他心中不禁一沉,再從門縫裡面看了看外面腥風血雨的場面,思考道:若是秋夕他們回來被跟蹤了,那麼這一波只是小小的一波,這一小波刺客竟能如此快找到這裡,越過風車的奇門八陣,看來背後的人不簡單,這一波刺客能與暗衛打的如火如天,估計來者不凡。
“守着你妹妹,我出去放放毒,擋擋那些人……”夜幻從桌子上拿了一大瓶東西往外走,但卻被幽歌一把將他拉住,“你守着我妹妹,我出去戰。勢必還回這裡的安寧……”
幽歌二話不說,只是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秋夕,便打開門,衝了出去,一腳踹開了正與暗衛打鬥的刺客,大吼道:“勢必退去不速之客。”
幽歌一掌將刺客拍的連連後退幾步,隨後從地上踹起一把劍,拿着劍陷入刺客刺殺的打鬥羣中。
每當有一個刺客突破暗衛防線,刺客還未走到幾步,便被幽歌不要命的殺了或者踹趴在地上,但他每每這麼做,身上都會留下一條被刺刀劃過的血跡,所幸傷的位置都不是重要部位。
但原本青色的衣衫
隨着血液的流出,慢慢的將衣服渲染成一節一節紅青色相間的衣服,但是卻依舊屹立不倒的戰鬥着。
同樣戰鬥的暗衛們,看着幽歌如此氣概,如此堅持,由快被打敗的心變得熱血起來,連連逼退刺客,重新形成一條衝不破的保護圈。
而在門口抱着胸看着好戲的夜幻,不禁淡淡的說道:“想不到,你有一個好哥哥……”此刻秋夕的手動了動,似乎在迴應夜幻的話,但這一動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幽歌忘我的將一劍刺透某個刺客的胸口,滾燙鮮紅色的血液順着劍流出,刺客倒地不起,他雖殺了這一個刺客,拍飛另外一個刺客,但刺客卻一波一波的席捲而來,上一波被殺的所剩無幾,但下一波已經不要命的衝上來,而幽歌不得不更加提防,防止保護圈破了一個缺口。
直到他身體開始有了些許疲憊,動作慢慢放緩,而刺客首領頓時讓其他刺客加快進度進宮,並且派了數十個刺客包圍着幽歌,幽歌看着數十個刺客順着他在走動,他宛如一頭被關在籠子的獅子,和刺客們玩起了困獸鬥。
他剛解決衝上來的一個刺客,再一個翻身踹開了一個刺客。原本數十個刺客,現在已經變成了十個刺客,但他身上多掛了幾道傷。
就在他被十個刺客圍住的分身不暇時候,其中幾個暗衛失手被刺客所殺,保護圈的防線終於破開一個缺口,刺客們魚貫而入,一個接一個的像掙脫漁網的魚兒,拼命往茅草屋內衝去。
而殺紅眼的幽歌,咬着脣,將一劍刺進刺客體內,在他拔出劍的時候,他一個橫腿一踹,刺客飛向往茅草屋的刺客,這樣撞到了幾個刺客,但是他背後卻被刺客劃傷,而他也終於單膝跪在地上,用劍撐着身體,眼睜睜地看着刺客快到茅草屋。
“不——”其他暗衛幫幽歌解決了身邊的刺客,但沒有多說,依舊抵擋着像螞蟻一樣的刺客。
而屋內的夜幻,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打開門,往外一撒,紅色粉末飄蕩在空氣中,沒有落下,原本踏上樓梯的刺客因爲碰觸到此粉而倒地不起,其他刺客一愣,紛紛躲避開粉末就以爲沒事的時候,卻紛紛倒下。身後的刺客不禁止住步伐,看着紅色粉末,以及粉末背後的夜幻。
而夜幻不禁得意洋洋的拿起一條手絹捂住自己的鼻子拼命的吸了吸,“你們別過來茅草屋,不然你們也會中斷腸草的毒。”
刺客紛紛停在茅草屋外一米的原地,而暗衛將破了的缺口再一次守住,但是此刻知道不能從正面進茅草屋的刺客,便看了看四周,紛紛的跳上茅草屋的屋頂,而夜幻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喊道:“你們下來,你們這些狗……癟……子……”
他眼看着此刻要進到茅草屋的時候,想從懷裡拿出雙刃短劍,但在一個刺客從茅草屋上破屋下的那一刻,一支穿雲箭直接帶刺進刺客的身體,箭力重重的讓刺客隨着箭往後退了退,最後刺客被箭釘在茅草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