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當即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大踏步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覃琴再次回來的時候,她的手裡,已經多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了,她無時無刻不想着讓王博在上面簽字,但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奢望而已,王博還沒有榨乾她的利用價值,是不可能同意簽字的。
現在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就要成真了,覃琴心潮澎湃,不禁怔怔地看着江天。
這一切,全是他捨生忘死給自己爭取來的......
“簽字吧。”
江天將離婚協議書扔給了王博,冷冷地說道。
王博臉色陰晴不定,突然,那種濃濃的恐懼感沒有了,有的,只是憤怒!
尤其是,看到覃琴情報意綿綿看着江天的時候,心中那股子怒火,就瘋狂地燃燒了起來。
“覃琴,你這個賤人,找了這拼頭害我,我是不會簽字的!”
王博突然血紅着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覃琴嬌軀一震,又驚又怒地看着王博,難道他寧願死也不願意放過自己嗎?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兒,眼看着就要落下。
王博看到她這樣,心中卻是大定,突然放聲哈哈狂笑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原來,他們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讓自己簽字。
剛纔什麼威副恐嚇,甚至還拿刀要殺自己,只不過是在嚇唬自己,自己差點就上當了!
“覃琴,儘管我們沒同過房,但你依然是我的老婆!只要我不簽字,你就不能名正言順地跟這拼頭好!哈哈!”
王博自以爲抓住了覃琴的七寸,臉上閃過了瘋狂的神色。
事實也的確如此,覃琴聽了,又氣又急,卻根本拿王博沒有半點辦法!
這就是一個無賴,難道自己這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嗎?
“你這是在找死!”
一聲低低的冷喝響起,王阿心形一顫,便看到了江天瞬間變的臉色陰沉,眸子間精芒閃爍!
有那麼一刻,王博真的被嚇到了。
江天身上散出來的強大殺氣,讓他感到窒息。
但是,下一刻,他便又鎮靜了下來。
看着江天,冷笑道:“你以爲老子是嚇大的嗎?有種你就殺了我,老子要是敢皺一下眉頭,老子就不是好漢!”
從剛纔江天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只是想讓自己簽字,並不會真的殺自己。
如果真想動自己的話,早就動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所以,王博膽氣纔會一下變的如此壯實。
“你以爲我不敢麼!”
江天冷目如電,突然,毫無預兆地伸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只要江天手指輕輕一捏,他的喉嚨就會瞬間被捏爆!
王博瞳孔猛地一下瞪大,就連呼吸也感到窒息起來,一顆心更是砰砰地跳個不停。
但是,他還是拼命地咬牙頂着,潛意識告訴他,這肯定是江天做給他看的,江天不可能真敢殺了他。
所以,他始終是緊咬牙關,沒有求饒。
而江天,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如果換作以前,他根本不會跟這種人廢話。
直接擊殺便是!
但現在,他一味地忍讓,卻成了他得寸進尺的理由,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江天......”
身後一道驚呼傳來,江天便看到了覃琴那滿是驚恐和乞求的眼神。
江天心神微微一顫,緩緩鬆開了手。
不管怎麼說,當着覃琴的面殺人,他感覺自己太自私,這樣的話,會毀了覃琴的。
所以,江天強自忍了下來。
王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心中卻竊喜,果然應證了他心中的猜測,江天果然不敢殺他。
“哈哈,怎麼樣?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多有種,草!”
王博瘋狂地大笑,突然對着覃琴惡狠狠地道,“臭表子,想讓我簽字也行,除非你賠我一百萬,然後再陪老子一個晚上,否則,你永遠也別想拿到離婚協議!”
“你......”
覃琴看着無比囂張的王博,又氣又急,沒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王博,你以爲我真不敢動你麼?”
江天看着王博,冷冷道。
“切,少來這一套,你要敢動老子的話,就放馬過來!要是不敢,就特麼滾一邊去!”王博囂張地道。
江天點了點頭,“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江天便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白湛,你那邊進展如何?”
“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黑子剛剛攻破一些技術關卡,取得所有的證據!我現在就過去!”
“好,乾的漂亮,等你。”
江天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而王博,卻早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怎麼?你還找了其它幫手?不管你找誰來也沒有,這份離婚協議老子是不會籤的。”
“是嗎?不需要了。”
就在這時候,王博身後突然走進來了一個穿着白衣白褲的男子,他身材高大,雙目不住精光閃爍!
而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十五六歲的黑色肌膚的小孩,他似乎有些怕生,一直躲在白衣男子身後。
沒錯,來人正是白湛一行人!
“小子,我們剛剛取證,覃琴根本就是被逼迫的,你們的結婚不具有法律依據,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白湛看着王博,冷冷地說道。
“切,你以爲你是誰?你說是不是就不是啊?”
看到對方只來了兩個人,王博根本不放在眼裡。
“是嗎?我是江北市和南區警局的刑偵隊長,這是我的證件,我可以證明你們並不是合法夫妻,我已經將相關材料上報,明天民政局將會正式駁回你們的結婚述求!”
這時候,外面一個穿着制服的女警突兀地走了出來,她身後,還跟着同樣正裝的幾個警員!
“計警官,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
江天看着面前這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臉上露出了笑意。
“江天?”
計可欣看着面前這個衝着自己笑兮兮一臉輕鬆的男人,也不禁是微微吃驚地說道。
因爲屢立戰功,她一路被破格錄用,從一個小小的警員,一路升到了副總,然後又調到江北來,做了和南區的刑偵隊長。
雖然只是平調,但一個是三線小城市,一個是省會城市,自然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