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地,似乎有什麼東西附在了她的身上,江依依困惑地轉頭望去,只見一件男性的西服外套恰好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呃……你……”江依依明顯一愣,呆呆地望着他,顯然對他的舉動感到了一定的困惑。
他……把外套給她穿?這是主動示好的表現嗎?可是,人家還不想這麼早原諒他唉。
“穿着吧,晚上風比較冷。”夏智皓淡淡地說道,可溫柔的聲音卻如春風一般重擊在她的心口。
“可是,你不冷嗎?”他只穿了一件襯衣唉,把外套給了她,他難道就不會感覺到冷嗎?
“不冷,你穿着就好。”夏智皓堅定地說道,不讓她有取下來的可能性,還很是體貼地爲她着衣,緊緊地扣上了包圍着她的鈕釦。
他是人,自然也會感覺到冷,這野外的晚上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涼意,尤其還是這種接近深秋的季節。然而,比起讓這個小丫頭凍着,他倒是寧可自己受冷一點兒。畢竟,該男人的時候必須得大男人一些。
“呼——”又是一陣涼風吹過,江依依忍不住地縮了縮小脖子,身體更是往寬大的男性西服裡鑽去,整個小人兒幾乎都已經蜷縮成了一團。
呼呼,好冷哦,這裡的風爲什麼颳得這麼厲害?又沒有房子,又沒有被子,難道它是在幫着那羣壞人欺負他們嗎?
江依依倏然想到什麼似地猛然一驚,倏地擡起閃動的大眸子,像是小貓咪似地出其不意地撲在了他的懷裡。
“這樣可以取暖,我們都不會感覺那麼冷了。”江依依如是地解釋道,更是深入地往他的懷裡縮了縮,兩隻小手緊緊地巴住他的腰際,整個人都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
風吹得那麼冷,即使她穿着他的外套都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他僅是一件單薄的襯衣咧?
哼,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又在逞強了。不過沒關係,她江依依可是灰常貼心吶,兩個人抱在一起不就可以相互取暖了嘛,互利共存的道理嘛,她也是很清楚滴。呵呵,這麼聰明的她,一定不會讓他獨自挨凍的。
“好,一起取暖。”夏智皓感性地說道,溫柔地環繞住她的小身子,心裡不期然地滑過一道暖暖的清流。抱着她的身子,似乎更緊了,而那張習慣以冷峻示人的俊臉上,柔意也更是明顯了。
就讓他們相互取暖吧,在這種荒無人煙之地,他們兩個相互依存着,相互扶持着。希望,一直可以到達天荒地老。
雖然,他過去很是嗤之以鼻那些所謂的誓言盟約,但是這一刻,他由衷地希望,他們,真的會天荒地老。
“智皓,怎麼辦?人家還是好冷哦。”迷迷糊糊的江依依倏然被一陣凜然的烈風吹醒,不由地揚起小臉,很是委屈地抱怨着。
好冷,好冷哦,人家從來沒有這麼冷過。他們兩個人已經夠可憐了,爲什麼連那些沒有生命的風都要欺負他們?
“乖,趕快睡覺,睡着了就不會冷了,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以後,再也不會這種情況發生了。”夏智皓心疼地安慰道,像是誘哄小孩子一般輕拍着她的小身子,雙臂無形之中也將她環繞得更是緊密了。
“可是,我睡不着唉。剛剛有了睡意,冷風又會把我吹醒,好像是成心跟我過不去一樣,人家想回家睡。”江依依憋屈着小嘴,委屈的話語從小嘴裡悶悶道出,小腦袋來回扭動着,小手也很是賣力地緊緊環抱着他,希望可以汲取到最大的溫暖。
她也知道今天晚上鐵定是不能回家了啦,可是,沒有辦法,她就是想要抱怨一下下,否則啊,她的小心臟一定會氣炸掉的。那一陣陣可惡的冷風,她江依依跟它們勢不兩立。
耳畔裡傳來她那委屈至極的聲音,夏智皓像是被刀割一樣心疼不已,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隨即騰出一隻手臂,再次加高了環繞在他們四周的秸稈堆。
沒有辦法,只能用這種方法暫時躲避寒冷了。唉,說出來還真是心酸吶,他夏智皓竟然會因爲寒冷無依而犯愁無措唉,真是應了那句俗語,虎落平陽被犬欺嗎?他夏智皓竟然是淪落到野地裡被風欺!唉,說出來,豈不是讓別人笑掉了大牙?
“依依,睡着了嗎?”沉寂了幾分鐘之後,夏智皓擔憂地再次詢問道。雖然幾乎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嘴巴還是控制不住地問出了口。
“沒有。”江依依虛弱地應答道,搖搖小腦袋,沉重地眨了眨想睡又睡不了的眼皮,小臉上還是那麼一副委屈的模樣。
雖然處於他的懷裡,可是,人家還是很冷很冷嘛。不僅如此,那麼狂風竟然還不住地在她的耳邊咆哮唉,吵得她根本就不能有一絲睡着的可能性。
“唉——”夏智皓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眸子無措地看向遠處的星空,從眼底的深處似乎閃爍出某些不知名的光芒。
他早就應該知道的,這個小丫頭一向淺眠,若是他在書房裡處理公事晚了時間,回到房間的時候,明明已經非常小心翼翼地上牀休息了,但她也總是會睜開眼睛跟他打個招呼,害得他以後都不敢工作到很晚的時間了。
現在,耳邊的烈風如此囂張,她又怎麼可能睡得下去?這個可憐的小傢伙,這一次可真是難爲她了。
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小丫頭睡下咧?這個問題,似乎非常困難吶。唉,依照現在這種嗓音轟動的現狀,想讓她睡得安穩,恐怕唯有將她打昏這條途徑了。
再不然,倒是還有一個方法咧,絕對有效。不過,他確定要在這種地方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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