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沒有任何賄賂,就想讓我的怒氣全消?”夏智皓沒好氣地冷哼道,斜睨着她那張滿是渴望的小臉,很是壞心地提出了相反的意見,言語之中,尋求好處的意味已經很是明顯。
“啊?賄賂?”江依依微微一愣,呈驚恐狀地望着他,張開的小嘴都可以塞入一顆大雞蛋。
賄賂?他要賄賂?吼,他這副邪惡的模樣,怎麼越看越像是那種貪得無厭的領導人物啊?以收取賄賂爲目的,最終的結果,要麼被贓物撐死,要麼就被國家依法辦理。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貌似會是一個例外吧,會死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沒錯,我是否要繼續生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夏智皓好整以暇地說道,像是大爺一般端坐在沙發上,勾勾手指,大有一副安心享樂的架勢。
“看……我的表現?”江依依明顯被他的說辭所震撼,心裡的忐忑不由地愈發加深,難以置信的種子也悄然萌芽。
哇塞咧,他是否要繼續生氣,完全取決於她的表現?可是,他生不生氣,跟她有一毛錢的直接關係嗎?她大可以眼不見心不煩地調頭離開啊!反正,氣壞了身子的人是他,人家主人都不心疼了,她一個沒有地位的小小女人心疼個什麼勁兒啊?
瞧他那副大爺的模樣吧,讓人看着還真是來氣吶!可惡的男人,氣死她了啦,總是以爲自己跟個主人似的,根本沒有一絲平等民主的思想存在嘛!
“沒錯!”夏智皓堅定十足地點點頭,在她那幽憤指控的目光之下,絲毫沒有任何扭捏的意味,反而翹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賄賂。
“那你要什麼賄賂嘛?”江依依沒好氣地質問道,鄙夷地給了他一記白眼,在他的淫威之下,她這個小女人還是不得不選擇了妥協的命運。
唉,她又有什麼辦法啊?瞧瞧他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吧,雖然真的讓人有一股想要給他一巴掌的衝動,可是,識時務者爲俊傑,若是在這種時候他挑釁了他的權威,那這個大自尊的男人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後果,也還是由她親自承受。
“嗯——”夏智皓二話不說,很是大方地送上了自己的嘴脣,呶在她的面前,索吻的意味已經很是明顯。
江依依看着他那副幼稚的模樣,偷偷地抿了抿小嘴,而後也不再多讓,徑自附上自己的嬌脣,四片脣瓣相印,熱情的火苗隨之燃燒起來。
“哈嘍——我又回來嘍——你們想我沒有啊?”倏然,一道滿是激動的女聲打破了空間裡的曖昧氣息,沙發上相擁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聲源處,視線裡出其不意地出現某個不應該出現的小女人,兩人的臉上同時出現了難以置信的驚悚表情。
她……怎麼會是她啊?西——門——珊——珊——
“怎麼了?太驚喜了嗎?我們又見面嘍——”西門珊珊一邊激動地叫喊着,一邊興沖沖地跑到他們身邊,硬是橫在中間,在兩人之間隔出了一道安全的距離。
哈哈,她西門珊珊又殺回來了,就知道他們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不過沒關係,她徑自把這種表情當做是驚喜就好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不是去機場了嗎?又怎麼會回來?老劉——”夏智皓第一個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怒容又重現在了峻臉之上,憤恨地瞪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第三者,而後將盛怒的矛頭直直地對準外頭的司機。 шωш◆ тt kǎn◆ ¢Ο
該死的女人,她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又回來了?不是已經把她送走了嗎?那她現在又爲何會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先生,對不起,是……是這位小姐非要要求回來的,說是……有東西落下了。”司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忐忑地解釋道,在某人的利光之下,很是沒用地哆嗦起來。
嗚嗚,想他一個司機容易嗎?被人一路脅迫着駛回別墅,回來之後又要遭受老闆的冷暴力,唉,只能說一句,賺錢不容易啊!
“你到底有什麼該死的東西忘記了?我可記得,你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攜帶什麼重要的東西啊。”夏智皓重新將犀利的目光對向西門珊珊,冷嘲熱諷地瞪向她,看着她那副囂張無畏的嘴臉,他真的恨不得將她一腳踢出視線範圍之內。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以值得她西門大小姐重新返回來?該不會,壓根兒沒有那個所謂的東西,這僅僅是她不想出國的藉口吧。這個該死的突然殺回來的程咬金,可真是讓人無名的窩火吶。
“我當然有東西忘記嘍,我上樓去拿了。”西門珊珊聳聳肩,很是坦然地對上他探究的視線,伸出無名指,對着他比劃着,而後便一溜煙地衝上樓去,心裡對他這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很是不滿。
什麼嘛,他以爲她西門珊珊稀罕再次看到他那張臭臉啊?要不是昨天洗澡的時候,護身的鏈子不小心斷了,她怎麼可能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落下唉?那可是……她最重要的寶貝唉。
“該死的,你……”夏智皓像是一隻被惹毛的獅子,瞪着她興沖沖而去的身影,青筋暴起地瞪向她,恨不得將那個囂張到了極致的女人四分五裂。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戰他的權威,這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竟然一連兩次地對他做出了明晃晃的鄙視,這一口惡氣,他夏智皓怎麼可能咽得下去?別以爲她有西門家的背景,他就會有因此所忌憚,若是果真將他惹毛了,他哪裡去管她是什麼天王老子的女兒啊?他照修理不誤!
“智皓,你幹嘛總是跟她鬥氣啊?看她那麼着急,說不定真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呢。”江依依忍不住地打着圓場,看着他那副猛獅出籠的架勢,心裡不由地替那個上樓的小女生捏了一把冷汗。
唉,姍姍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吶,她好不容易快要把他哄好了,這麼一來,所有的努力都要泡湯了啦。
“你又不是看不見,那個丫頭剛剛做了些什麼,我就活該被她惹怒嗎?”夏智皓憤聲地低吼道,峻臉上的顏色愈發難看,整個寬敞的客廳裡都滿載着他低沉的吼聲。
這個女人又要幫助那個死丫頭了?看來,她剛剛的道歉都是違心的吶。如果這一次她敢替那個混蛋說一句好話,牽連她,他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好了啦,這個是她不對可以了吧?”江依依識時務地不敢在老虎頭頂上拔毛,一隻小手附上他寬實的手掌,另一隻小手輕撫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賣力地安撫着他渾身散發的怒氣。
怎麼一回事啊?姍姍也蠻可愛的啊,真搞不懂他爲什麼那麼討厭她啊?
“哼。”夏智皓冷哼一聲,雖然仍舊擺着一張臭臉,但呼出的熱氣之中已經減弱了極大的怒氣,在她的安撫之下,臉色也沒有了先前的難看。
還算這個丫頭識時務,沒有繼續惹毛他,要不然,看他不好好修理她!
“找到了,找到了。”西門珊珊扯着歡愉的小嗓門,重新回到了客廳裡,望着某人端着的那張臭臉,小嘴再次得意地扯出一抹燦爛的弧度。
哼,氣死他拉倒!雖然,她回來的意圖也不是爲了故意氣他,可若是順帶着可以將這個可惡的男人氣一氣,那也是一項非常棒的附加利益嘛。
“好了,你可以走了吧。”夏智皓迫不及待地下達着驅逐令,冷眼斜睨着她那張令人討厭的小臉,峻臉上毫無保留地彰顯着對她的厭惡。
她的存在,只會打擾他和他的老婆親熱而已。如果她有一絲自知之明,那也應該儘快滾出他們的視線。
“切,你以爲我稀罕留在這裡嗎?”西門珊珊鄙夷地瞪向他,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轉而黑溜溜的大眼睛快速地轉動着,眼底不期然地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芒,就連嘴角都洋溢出一道竊笑的弧度。
走是肯定會走,不過嘛,在走之前,她是不是應該好好回報一下他這段小小時間的招待啊?否則,人家心裡可是會過意不去唉。
將她臉上出現的那一抹精光完全收入眼底,夏智皓沒由來地倏然一緊,頭頂的警鐘意外地敲響,心裡突然之間涌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她……該不會是想要將主意打到依依的身上吧?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會真的有什麼另類的想法吧?
像是在驗證他的想法一般,西門珊珊在下一秒鐘便將視線對上了坐在一旁的小女人,刻意裝出一副嗲聲嗲氣的嗓音,腆着一張戀戀不捨的小臉,故作可憐地靠近了她的身邊,“依依姐,這一次,我真的要離開了哦,不會中途回來了,也不曉得我們下一次會什麼時候見面唉。也或許,有可能,我們這一生再也見不到面了唉。”
哼,該死的夏智皓,她西門珊珊可是有仇必報之人,得罪了她,她可是會讓他氣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