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剩下的六位臨淵島弟子,至此只剩下王昭費材與徐言三人,那十五人盡數死在金童玉女之手。
徐言只有兩隻手,根本救不了旁人,抓開王昭與費材他都冒着極大的風險,若非提前察覺到玉女要出手,想要單憑着本體的速度來躲避元嬰後期的全力一擊,稱得上難比登天。
避開了玉色的劍風,徐言腳下不停,抓着兩人如旋風一般衝向甄無名的方向。
那個可惡的傢伙根本沒心思救下臨淵島的人,這一點徐言一清二楚,但他更知道一點,甄無名是劍王殿下屬人劍宗的人。
“地劍宗徐言,見過甄前輩。”
腳步在甄無名身旁停住,徐言抖手將王昭與費材甩在花家兄妹附近,自己則拱手抱拳,道出了身份。
聽到地劍宗三個字,甄無名出乎意料的臉色一沉,好像極其厭惡,說道:“你是地劍宗的人?”
徐言不動聲色的挪了兩步,以甄無名的身體擋住金童玉女,隨後不在多說,而是看向王昭。
正主可不是他徐言,而是臨淵島的島主之女。
“前輩!我是臨淵島島主之女王昭,奉父命拜入地劍宗。”王昭穩了穩大亂的心神,急忙道出緣由。
“是啊前輩,我們即將拜入地劍宗,馬上就是地劍宗的弟子了,您老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費材更加驚恐,哆哆嗦嗦的懇求着。
“臨淵島?”甄無名皺着眉頭說道:“地劍宗再不濟,也比七八流的小門派強那麼幾分,你們說拜就拜,真當劍王殿下屬的宗門是學堂書塾了?”
甄無名如此貶低地劍宗,說明天地人三大宗門之間並不和睦,但是在金玉派這種外人面前,甄無名還是給地劍宗留了幾分面子。
“我們臨淵島有十八個名額的!”費材在一旁急急地說着。
“家父與地劍宗宏心雨宏長老是多年故友,所以才命我們拜入地劍宗。”王昭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不敢隱瞞,直接將地劍宗那位與他父親交情不淺的長老說了出來。
“宏心雨啊,原來如此。”甄無名看樣子是知道那位宏長老,點了點頭,道:“算你們運氣好,走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甄無名,你連築基的螻蟻也要庇護?”玉女在金車上聲音漸冷。
“他們殺了金玉派的長老,今天必須死!”金童冷聲喝道,甄無名保下花家兄妹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殺害金玉派長老的築基小輩也要保,他頓時怒火大起。
“兩位宗主,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徐言一指始終躲在一旁的喬文陽,鏗鏘有力的指證道:“是他殺害的金玉派長老,難道我們這些築基修士能駕馭得了妖靈雪裂蛇?”
莊萬傑是不是金玉派長老,金童玉女不會介意,像莊萬傑那種其他勢力的金丹,金玉派不知每一年要接收多少,金童玉女憤怒的緣由,是他們經過這裡的時機。
金車剛到的時候,莊萬傑已經死了,金童玉女可沒看見是誰殺的莊萬傑,只看到了本門長老的混戰。
徐言的指證,喬文陽聽得臉都白了,急忙解釋,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沒殺莊萬傑,而是想要困住莊萬傑而已。
然而一絲不喜,已經埋入了金童玉女的心頭,來自徐言的挑撥,儘管金童玉女明知用意,一樣會對喬文陽生出厭煩甚至恨意。
如果不是妖靈雪裂蛇,金丹修士豈能被冰封,如果不被冰封,莊萬傑豈能被擊殺?
喬文陽的急急辯解,帶着惶恐之意,生怕被金童玉女擊殺,而甄無名已經不耐煩了起來,將摺扇一敲,合攏了起來,道:“我們走。”
無視兩位同階強者,甄無名當先大步而去,花家兄妹神色不定的緊跟在甄無名身後,徐言與王昭費材一樣跟着走遠。
暫時的大樹也能乘涼,又何況是如今這種要命的關頭。
“宗主大人,金玉派那位長老真與我無關啊!是剛纔那個築基境界的傢伙栽贓嫁禍,不信可以問問李篙……”
嘭!
一聲悶響,喬文陽口噴鮮血被金童一掌拍飛。
“聒噪!”
金童隨手的一擊,將喬文陽重創,隨後冷冷的盯着遠去的甄無名,恨得咬牙切齒。
“千嬰榜第四而已,囂張什麼,下一屆的千嬰榜,我們也會衝入前十!”玉女冷哼着說道。
“真想與他交手一番,金童玉女聯手之下,難道還留不下一個甄無名?”金童的聲音冰冷。
“留下他又能如何,他是元嬰後期的巔峰,就算我們能留下他,也殺不掉他,現在可不是對劍王殿宣戰的時候。”
“人劍宗,甄無名,早晚讓他們劍王殿知道知道,西洲域已經變天了,劍王殿一家獨大的局面,早已不復存在!”
兩位金玉派的宗主暗恨不已,最終還是沒有出手攔截,就那麼看着甄無名大搖大擺的走遠。
“甄無名此人最爲花心,喜歡尋花竊玉,他看重的是那個玉劍門的丫頭,等到他得手之後,用不了幾天就會將其拋棄。”
玉女望着消失在風雪中的幾人,臉上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海島修士拜入地劍宗,這倒是有趣,李篙,你們八蘭島又準備動什麼手腳了?”
“回宗主,島上傳來消息,讓我們劫殺臨淵島的築基修士,他們殺了我八蘭島島主的孫兒,我們追殺而來是爲了復仇。”李篙如實說道。
“不僅復仇,臨淵島的築基應該是同階之間的佼佼者,殺掉他們,也能減少地劍宗的一份勢力。”
柳鴻才明顯比李篙的心機深了幾分,殺掉一些拜入地劍宗的築基修士,對於地劍宗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如此誇大其詞,是他想要借宗主之手除掉臨淵島的人。
柳鴻才的用意,金童玉女這種在凡人時期就已經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哪能看不出來。
“看來你們八蘭島打算髮展分支了,一座海島,不太夠用了是吧。”金童撇了眼柳鴻才,對方急忙低頭不敢言語。
“能避開我的玉女劍,那個小傢伙的確不同尋常。”玉女帶着玩味的笑意說道:“不僅避開,還能救下兩人,身法堪稱驚人啊,如此人物,留着可是禍害,神奴,我們回城。”
吩咐着回城,玉女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甄無名等人遠去的方向,嘴角的冷笑更帶着千重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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