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自己是破罐子,甄無名極力辯解,徐言在一邊搖頭肯定,這兩位對於被困在劍網裡的柳東元不聞不問。
好歹人家也是元嬰中期的八蘭島島主,如此被忽略,氣得柳東元暗自發狠,匯聚着自己的最強一擊。
王語海在一旁控制着劍陣,封死了柳東元的所有退路,對於之前唐樂山輕易穿透大陣逃脫他十分詫異,不過想起唐樂山在千嬰榜的排名也就漸漸釋然。
前二十位的元嬰高手,必定有着超乎常人的能耐,唐樂山能逃,柳東元可不能放過。
“已經逃了一個兩儀派宗主,我們是否活捉柳東元,以他當成質子,或許兩儀派還會忌憚幾分。”王語海皺眉說道:“就算兩儀派不在乎柳東元,八蘭島的人一定不會不管這位島主的死活,八蘭島可不止一位元嬰強者。”
“三位切勿動手!”
柳東元看見了時機,暗中匯聚靈力的同時,表面上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憐模樣,道:“王島主說得對,我可是八蘭島之主,我可以配合三位策反兩儀派八位以上的元嬰長老,我和他們的交情不淺,老夫一定說到做到,到時候我們百島之人聯手,將兩儀派趕出這片海域!”
“柳島主此言當真?”
現出感興趣的神采,徐言追問道:“你當真能策反八位元嬰的話,我們匯聚其他海島倒是有機會將兩儀派逐出海域,到時候我們安安穩穩的住在海上,整天逍遙自在,豈不痛快。”
“至少策反八位元嬰,老夫說話算話,若是不信我可以發誓,如若老夫言不由衷,必遭五雷轟頂!”
轟隆隆!
柳東元剛剛發誓,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電忽然從他頭頂砸落,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誓言反噬的八蘭島島主,一下差點被劈死。
“呼……”
滿臉漆黑的柳東元,金袍也碎了,長髮也糊了,眉毛都跟着焦了,從嘴巴里吐出一口黑氣,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點指着掌心還有一絲雷弧滾動的徐言,憤怒萬分的說道:“你……卑鄙!”
“柳東元,你這老小子如此說話可就不對了,什麼叫我卑鄙?”徐言一臉的無辜,攤手說道。
“你不僅卑鄙,還心如蛇蠍!你要當那天道罰我,你還沒那個資格!”
柳東元被雷擊之後氣得發瘋,破口大罵:“天道無情,天道高高在上!豈是你這等渺小螻蟻能代替,我修爲是不及你,但我們在天道眼中一樣連螻蟻都不如!你沒資格,你沒資格代替天道罰我!”
柳東元的確被氣得不輕,他發誓的五雷轟頂,算不算數他自己說了算,反悔誓言這種事總比丟了命要強,可他沒想到徐言這個傢伙居然不依不饒,他這邊發誓五雷轟頂,話還沒說完呢人家直接給他來了個五雷轟頂。
“柳島主,你誤會了。”
在柳東元狐疑不已,王語海瞠目結舌,甄無名眼皮直跳的詭異氣氛中,徐言語重心長的解釋道:“我不是替天行道,以五雷轟頂罰你,我是在幫你實現諾言啊。”
說着,徐言揮手間催動出八頭煉魂,正是柳東立與七位兩儀派元嬰強人的神魂。
煉魂現身圍死了柳東元,徐言好整以暇的說道:“你不是要策反八位元嬰麼?正好這裡有八位,不過這八位都死了,你也得死掉才能在地府策反你的這些兄弟們,你說是吧。”
“你……”柳東元此時是如夢方醒,原來至始至終人家就沒有絲毫的相信他。
“既然你們不打算放老夫一馬,那就同歸於盡吧!!!”
咔嚓嚓!
轟隆隆!
八蘭島的這位島主剛剛喊出那豪邁的同歸於盡,就被雷光劍影所淹沒,徐言與甄無名同時出手,柳東元再無活路。
血光閃爍,八蘭島島主的焦糊屍體從天而落,掉在一顆歪脖老樹上,正好被樹幹卡住,猶如一塊黑炭被吊在了樹上。
“這就是八蘭島的島主!死得好!”臨淵島的弟子門人呼啦啦匯聚了過來,圍滿了歪脖老樹。
“平日裡他們八蘭島作威作福,橫行無忌,附近的幾處海島誰敢惹他們,今天這叫報應臨門!”
“上次出海我們一行人找到了一隻百年老蚌,卻被八蘭島的人搶了去,不僅搶我們寶貝,還殺了我們兩個同伴,這次我那兩位師弟算大仇得報了。”
“徐長老威武!幾年前除掉柳作人那個禍害,今天居然除掉了柳東元這個老禍害!”
“徐師兄真厲害!”
“要叫長老,可別亂了輩分。”
“沒關係,我們臨淵島的門人都是一家人嘛哈哈!”
海島散修沒有那麼多的宗門戒律,說話自然隨意,聽着這些肺腑之言,徐言才覺得順耳,比起地劍宗,還是臨淵島舒服許多。
臨淵島的門人一邊罵着柳東元,一邊拳打腳踢,不多時八蘭島島主焦糊的屍體被毀屍滅跡,只剩下一地焦糊。
將柳東元虛弱的元嬰禁錮,徐言笑吟吟的對王語海說道:“強敵以退,島主不請我們暢飲一杯麼?”
“當然,當然要暢飲一杯!”王語海現在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將徐言與甄無名讓到住處,大陣則交給了島上的金丹長老來複原。
“徐長老請,無名公子請!海外荒蕪之地,沒什麼好招待的,就嘗一嘗我親手釀的靈酒好了,哈哈!”
到了住處,王語海先命人大排筵宴,不僅十分熱情,還顯得不卑不亢,談笑風生。
別看王語海外表看起來波瀾不驚,實際上他對徐言的迴歸,到現在仍舊無比震驚。
他女兒王昭曾經與徐言交情不錯,而且王語海也早就斷定這個徐言不是臨淵島出身,應該是某處海島避難而來的年輕修士,還曾經在暗地裡稱其爲惡友防身,如今看來,他女兒交下的好友還真是一條惡龍。
暗自苦笑的王語海,沒想到徐言說殺就殺了柳東元,八蘭島的島主再不濟也是一島之主,尤其得罪了兩儀派,臨淵島的下場其實十分危險。
舉起酒杯,王語海神色誠懇的說道:“八蘭島只是兩儀派的駐地之一,還有黑水島對他們唯命是從,本以爲兩儀派不會這麼快對百島下手,看來是我低估了兩儀派一統百島的決心,二位的援手,在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