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已經敗了,就不要逞強,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說話的是個留着辮子的青年人,別看年紀輕輕,渾身卻涌動着化神中期的恐怖威壓,正是在百草閣現身過的天劍宗化神長老房文。
與百草閣的分身不同,此時的房文是本體出現,擋在包小樓身前,倒背雙手,語氣不急不躁。
“我沒輸!我能戰敗他!”包小樓歇斯底里的吼着,猶如發狂的野獸。
“回去吧,千嬰擂上沒人能幫你,記住這個教訓,也記住你的弱點。”
房文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話間他的目光看向擂臺四周,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邪惡的氣息,從何處來的?”房文就站在擂臺邊緣,由於離着極近,他感知到了一絲惡念的氣息涌動,只是拿不準這種古怪的氣息來自何處。
“我不走!我要殺了他,我要撕碎他!我要奪回我的第一之名!”
包小樓依舊在咆哮,不過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回不到擂臺,急得他怒目而視,對着徐言嘶吼連連。
房文搖了搖頭,並沒有找到邪惡氣息的來源,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徐言,他笑了笑轉身返回天劍宗的看臺,包小樓被其禁錮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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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裡好不容易出了百年難遇的天驕,豈能當真隕落在千嬰擂。
房文十分清楚,再戰下去,就算包小樓有靈寶龍嘯劍也勝不過那個徐大善,因爲善公子不僅狠辣異常,實力高絕,最重要的,還能看破人心!
若非看破包小樓的弱點,徐言豈能輕易獲勝?
不過既然敗了,房文也不會以大欺小,這裡是千嬰擂,又不是尋常的地方,一切以實力說話。
包小樓這一敗,徐言不僅成爲了全場的焦點,還成爲了整個修仙界的焦點,整個西洲域頃刻間傳遍了善公子的名號,一些在宗門裡以次法寶千嬰榜觀看比斗的修士全都沸騰了起來。
佔據榜首多年的包小樓終於敗北,這份消息不亞於一道驚雷,炸起在西洲域的修仙界。
要知道自從包小樓成名以來,就始終佔據着千嬰擂的榜首,他只敗過一次,那一次是佛子寧語力拔頭籌,然而一甲子的時光之後,包小樓再遇強敵,敗在了善公子的手下。
擂臺四周,呼喝聲四起!
“贏了!善公子贏了!老子押的十萬靈石賺翻了哈哈哈!”
“包小樓怎麼能輸呢,地靈寶在手居然戰不過只有極品法寶的善公子?”
“別說地靈寶,就算天靈寶又如何,技不如人,再強的武器都成了擺設,沒見包小樓根本就沒來得及用龍嘯劍就輸了麼,人家根本不給他動用靈寶的機會。”
“聽說包小樓的龍嘯劍並不完整,屬於殘品的地靈寶,看來傳聞不假啊。”
“他的靈寶是宗門長老協助煉製,以妖王之骨打造,必定不會是完美的地靈寶,你也不想想,化神境界豈能煉製出靈寶。”
“沒想到包小樓如此強人,居然也有不爲人知的弱點,那善公子太厲害了吧,連包小樓的底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敢登上第一擂,必定是有備而來,要我看那徐大善定然有高人指點,而且演練了不止一次與包小樓的對戰,這纔有機會戰敗對方。”
“輸贏天定,既然都是元嬰巔峰,誰輸誰贏都不意外,就看誰運氣好。”
“說對了,沒準是那善公子運氣爆棚,今天走了大運!”
臺下的議論,大多是修爲不高的修士,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真正的至強可不認爲是徐言的氣運爆棚,而是在驚奇着徐言這位善公子的心計。
“好重的惡念氣息,難不成那胖子能駕馭惡念?不可能,除非純粹的無善之人才能感受到惡念本源的存在,否則換個無情人都做不到!”
丹聖莫華佗的鼻翼在動,他聞到了來自天地間的惡念氣息,作爲丹道大家,莫華佗的閱歷非比尋常,更聽聞過善惡之力的存在,只是他從未見過。
“好深沉的城府,以包小樓的心境破綻作爲突破口,輔以幻術勾動包小樓藏在心底的懦弱,那善公子是個什麼來頭,不簡單的年輕人。”
軒轅島的島主微微點頭,以軒轅昊天的眼界都不得不承認,戰敗包小樓的善公子的確是天縱奇才。
“就知道那傢伙喜歡刨別人老底兒,看來包小樓的弱點也被徐言抓在手裡了,什麼殺虎煉器,一定都是假象,沒準包小樓和我一樣,都是太監……”
迴歸第四位,挑戰失敗的甄無名在暗自點頭,認爲自己的猜測應該接近了真相,否則包小樓爲什麼暴跳如雷,都快被人家斬成兩半了還要去拼命呢,一定是自己的難言之隱被徐言發現了才如此暴怒。
“我知道你會勝的,你會成爲真正的千嬰榜之首!”第二擂上,手提鬥王劍的軒轅雪不顧自己的傷勢,滿眼欣喜的望向第一擂,眼底流轉着深深的愛戀之意。
“就知道你會贏,徐言,你果然特別,我沒看錯人。”道子也在欣喜,只是虛弱的臉色實在蒼白。
“八哥,他贏了……”魂獄看臺的囚牢裡,何田以麻木的聲音低語了一句。
“是啊,他贏了。”王啓的語氣同樣茫然,聽不出任何含義,兩人隱在眼底的驚喜更無人得見。
他們認出了徐言,也知道只有徐言殺入前三之列,就有得到器奴獎勵的資格,然而真正讓兩個難兄難弟自豪的,是來自瓶中界的器奴,也能成爲真武界的元嬰之首!
“好精彩的千嬰擂啊!榜首之爭更是驚人,大師姐,你說要是徐長老在這,會不會也能登臺一戰?”地劍宗的駐地,跟隨大隊人馬而來的費材站在王昭身邊一個勁的讚歎,以他的修爲根本看不懂元嬰巔峰的交手,但是誰贏誰輸他可分得出來。
“我想會吧,徐長老也是天驕之才,豈能默默無聞,只是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希望他能平安歸來。”王昭也在看着第一擂上的胖青年,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位善公子有些眼熟。
眼熟的不是面貌身形語氣動作,而是那雙眼睛,與當年住在臨淵島上的徐言很像很像。
“終於出現了,你這個小傢伙,本座已經等你很久了,嘿嘿嘿嘿……”
魂獄的看臺上,高大的獨眼男子目光陰冷的盯住了第一擂,盯住了奪魁的善公子,當申屠連城冷笑之際,第八擂的鐘離不二也隨之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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