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走進了病房。
看到病房內的一切,心酸無比!
病牀上,陶國森情況危急,病房內悲傷氣氛濃重,胡冰月和崔向紅都在哭泣。
將東西輕輕的放了下來,目光看向胡明寬,張弛輕聲的喊了一聲,“叔叔,你好!”
胡明寬當然認識張弛,且對張弛的印象還不錯。當時,他患有風溼性關節炎,就是張弛幫他治好的。
此刻,胡明寬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面對張弛他也僅僅只是點一點頭。
胡冰月眼睛紅紅的,臉頰上還有未乾的眼淚水。張弛拿出紙巾,悄悄的遞了過去。
“擦一擦吧。”
“嗯。”胡冰月輕聲的應了一聲,拿着張弛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陶軍知道胡冰月有男朋友了,但一直沒有見過,他不免多看了張弛幾眼。
如果不是陶國森病重,他可能會主動的和張弛聊幾句,瞭解一下張弛。
因爲心情的緣故,他沒有,眼神大部分時間都是看着病牀上的陶國森。
沒有人說話,只有輕輕的抽泣聲。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完全凝固。
悲傷氣氛似乎也達到了頂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明寬詢問道:“嫂子,醫生怎麼說。”
崔向紅擦了擦眼淚,強忍住心中的悲痛,比較絕望的道:“醫生說了,儘量想辦法。”
“唉……”
胡明寬當然知道盡量想辦法是什麼意思,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十分的無奈。
但又不想放棄任何一絲希望,想了想之後,他對陶軍吩咐道:“找最好的專家,不要擔心花錢,所有的費用由我來承擔。”
“嗯,叔,我就去和醫院方面溝通,由醫院出面找最好的專家過來。”
南江市中心醫院是一所三甲醫院,實力和名氣都不錯,有醫院方面出面邀請專家,那肯定是最有效的。
不過,陶軍還沒來得及邁動腳步,胡冰月忍不住提醒道:“爸,是不是先讓張弛看一看陶伯伯的病。”
張弛!
胡明寬恍然大悟,剛纔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幾乎都忘記了他這個未來女婿似乎醫術水平還不錯。
他點了點頭,然後對崔向紅道:“嫂子,小張的醫術水平不錯,要不讓他先給大哥看一看怎麼樣?”
也許是出於對胡明寬的絕對信任,也許是看在張弛是胡冰月男友的份上,崔向紅僅僅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就點頭同意。
“小張,那你就先幫你陶伯伯看一看吧。”
陶軍微微驚愕,心中想道,難到胡冰月男友的醫術水平比那些專家還要高嗎。
只是,他的母親已經同意,他也不好說什麼。
醫者仁心。
既然病人家屬已經同意,張弛也就不再客氣,上前幾步,坐在病牀前。
望聞問切。
首先仔細的看了陶國森的氣色,包括舌苔等,也詢問了很多問題,還給陶國森把了脈。
陶國森多年之前就患有糖尿病,血糖一直偏高。
以現在的醫術水平,無法根治糖尿病,只能通過服藥控制血糖。
其實糖尿病並不可怕,血糖高也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因爲血糖高而引發的一系列併發症。
人體臟器常年處於高血糖環境,慢慢的就會發生各種病變,或是機能減退。
陶國森就是這樣的情況,他的血糖居高不下,終於引發嚴重的併發症,已經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醫生們束手無策。
張弛心中微微遺憾,面對糖尿病,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這是目前醫學上的一個大難題。
見張弛檢查完一直沒有說話,陶軍忍不住問了起來:“張弛,你有沒有辦法呢?”
大家都看着張弛。
面對大家的目光,張弛道:“我試一試吧,也許有效果。”
胡明寬鼓勵道:“小張,不要有心理壓力,你儘管放手去試,嫂子,是不是。”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
崔向紅點了點頭,也同意道:“小張,那你就試一試吧。”
張弛將自己帶過來的這一套金針的帶盒解開,將帶盒在病牀旁邊的桌子上鋪開。
看到裡面金燦燦的金針,陶軍不免多看了張弛一眼,他心真有一點意外,沒有想到,張弛用的是金針,而不是銀針。
張弛一面給金針消毒,一面解釋道:“我有一套鍼灸帶之法,也許對穩定陶叔叔的病情有一些幫助。”
他沒有把話說死。
沒有信心滿滿地說,通過他的鍼灸之後,陶國森的病情就會穩定,並會慢慢的好轉。
因爲通過剛纔的望聞問切,張弛清楚地知道陶國森的病情有多嚴重。
仔細的給金針消毒,然後,兩個手指捏着第一枚金針,扎入了陶國森的第一個穴位。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
“續命九針”的針法,張弛已經非常熟練,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停頓,宛如行雲流水一般。
病房裡迅速地安靜下來。
顯然,大家都害怕發出聲音影響張弛施針。
看到張弛的手法嫺熟,崔向紅的眼神中漸漸的升起了希望,她在心中祈禱:“老天保佑,希望老陶的病情能漸漸地好轉起來。”
大約二、三十分鐘之後,張弛停止了施針,開始將陶國森穴位上的金針一枚一枚地取下來。
胡冰月比較細心,她已經注意到張弛的額頭上有一層細汗。
連忙拿出紙巾,體貼的給張弛擦了擦,並關心地詢問道:“累不累。”
施針已經完成,張弛已經輕鬆不少,回答道:“還好,還好,希望這次施針對陶伯伯有效果。”
施針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看效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