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人活着,無論你怎麼做,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你,但是呢,你得做到一點,那就是內斂,人家說,少年輕狂,我覺得少年就應該輕狂,這時候不狂,什麼時候狂?這其實沒什麼不好,但是要把這份輕狂裝在心裡,而不是表露在外,你試一試,效果應該會好很多。 ”我對孟聽雲說道。
孟聽雲心悅誠服的點點頭,“於總,我發現你這人簡直深不可測呀,這些道理,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連那些教授都沒有教過,我發現你挺適合當老師。”
“拉倒吧,我要當老師,還不得讓你這樣淘氣的學生給氣死呀。”我笑道。
“可我這不是懸崖勒馬了麼?我再淘氣,不是也翻不出你的五指山麼?”她笑道。
“我哪兒有什麼五指山,要說有五指山,也應該是你爸爸,他纔是高人。你與其跟我學,不如跟他學。”我說道。
一提她爸爸,不知道爲什麼,她不高興了,臉色立刻就變了,“別提他。”
我以爲她是因爲她爸爸暗地裡幫她買房子的事生氣呢,便說道,“你爸爸這不是也是爲了你好麼,別生他的氣。他還指望你接他的班呢。”
“接班?”她冷笑了一下。
我一愣,看來他們父女之間有隔閡,當然這不是我能操心的事。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根本就不瞭解情況。”孟聽雲說道,“於總,那我先出去忙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有一種馴服了猛獸的成就感。
最近這段日子,生活變得風平浪靜,一切步入正軌。這個週末,公司沒有什麼事兒,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了,最近君臨天下折騰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張雅快走了,她提議要去逛街,柳如月立馬錶示贊同。
“我都好久沒出門了,都要憋死了。”柳如月說道,“我想看電影。”
兩個娘們歡呼雀躍,卻讓我給否定了,一來我好不容易休息,哪兒有精力陪她們倆去逛街,另外柳如月的腿還沒有好利索,還是養好了再說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勁。”張雅埋怨道,“每次都拖後腿。”
“你們又不是小狗,哪兒來的前腿後腿。”我笑道。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都能跑了。”柳如月說道。
“就這種將好不好的時候最容易受傷。”我說道,“這要是再受傷,可就是大傷了,你不想以後跳不了舞吧?”
一聽以後不能跳舞,柳如月立刻就冷靜了下來,“算了,那我還是養着吧。”
“這纔對嘛,想看電影,咱可以在家看,我到樓下超市買袋爆米花和可樂,咱們這大電視,跟電影院差不多,而且還實惠又省錢。”我說道。
“拉倒吧,人家去電影院看的那不是電影,是情調。”張雅撇嘴說道,“你在家能有那感覺麼?”
“有情調也是兩個人一起去纔有情調,你去了充其量也就是個電燈泡,能有什麼情調。”我笑道。
“你這人會不會聊天?”張雅不服道,“信不信我分分鐘泡個帥哥給你看。”
張雅十分不悅,只好自己去了。
我和柳如月在家裡看電視,本來說看碟片,但翻來找去發現碟片已經全部都看光了,沒有什麼新鮮的了,便在系統自帶的電影裡面找。
“你想看什麼類型的?”我說道。
“隨便啦,熱鬧一點的,搞笑一點的。”柳如月說道。“我都快悶死了。”
“那就看個動作片吧。”我一面找一面說道,“嗯,看個成龍的吧,既熱鬧,又搞笑。”
“成龍?”柳如月說道,“那不是基本上都看過了?”
“這裡頭有他好多電影呢,肯定有你沒看過的。”我一面找一面說道。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你自己找吧,我接個電話。”我將遙控器扔給柳如月說道。
我回到房間從牀上拿起手機,發現是猴子打來的電話,想了一下,給掛掉了。
我放下手機,剛準備出去,李剛又打來了電話,我估計他是猴子的說客,但是李剛的電話我得接。
“怎麼了剛子。”我問道。
“你和猴子到底咋回事?”李剛說道。
“沒咋。”我說道。“小事兒,你就別管了。”
“小事兒?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小事兒呢,昨天猴子來找我喝酒,都把自己喝成那樣了,還哭了,我問他他也不說。”李剛說道。
我心裡很不好受,說道,“算了,你好好忙你的工作,這點事我們能解決。”
“那最好不過了,你說你們倆都多大了,還來這一出。”他說道,“行了,那你完了給他打個電話,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別因爲些小事兒整變味兒了。”
“我知道了。”我說着掛了電話,準備給猴子打個電話,但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機,再說吧,讓他清醒清醒也好,以後別再胡來了。
我走出房間發現柳如月已經選好了電影正在看呢,我也坐在了一邊,發現是一部很老的古裝電影。
“這是成龍的麼?”我問道,“感覺這麼老。”
“應該是吧,我剛在字幕上還看見他名字了呢。”柳如月說道。
“這也太老點了。”我說道。
“沒辦法,其他的都看過多少遍了,就這個沒看過。”她說道。
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電影我也沒看過,按道理來說,像我這個年紀,經過錄像廳和時代的年紀,成龍的電影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但這部我還真沒看過。
我仔細看了一會兒,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因爲沒過一會兒,潘金蓮和西門大官人都出來了。
“這不會是個三級片吧?”我說道。
柳如月一愣,“不可能吧?廣電系統裡放的電影,應該不會有三級片吧?”
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而且過了一會兒,成龍真的出來了,演的是賣梨的鄆哥。這我才放下心來,應該不是三級片。因爲上次已經有過類似的尷尬了,再碰上就更尷尬了。
“這片子真是早了,你看成龍那時候多青澀。”柳如月說道。
“看起來也就十幾歲吧。”我說道,“這電影我還真沒注意過。”
情節還是老情節,西門大官人被潘金蓮砸中,急的抓耳撓心,想盡各種辦法來接近潘金蓮。
“你說這西門慶,家裡有那麼多老婆,難道還滿足不了他麼?非要搞人家的老婆,武大郎多可憐呀,好不容易娶個媳婦。”柳如月一面看一面說道。
“這種事兒麼。怎麼說呢,老話說的好,兒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麼。”我隨口說道。
柳如月回頭看我,“是嗎?看來男人都這德行。”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呀,對於像西門慶這種有錢的男人來說,他肯定是不滿足於現狀,這就像皇帝一樣,你說皇帝娶那麼多個,他不照樣在外面偷腥麼,還美其名曰微服私訪,不就是吃慣了宮裡的,出來嚐嚐民間的。”
“這麼說,你有錢了也會是這樣唄。”她斜睨着我。
“我……也對啊,你看花心就有錢,不花心,就沒錢。那照這個規律來看,我這輩子肯定是有錢不了了,我這麼專一的人,非得窮死。”我笑道。
“那誰知道。”柳如月瞪了我一眼,繼續看電影。
我感覺越看越不對勁,這感覺是奔着三級片的方向去的呀,可是又成龍在那兒墊着,覺得又不大可能。
看着看着,王婆把潘金蓮和西門大官人撮合到一個飯桌上,她自己就溜了,這時候氣氛就開始不對了。
西門慶故意把筷子扔到地上,去撿筷子,一把抓住金蓮的腳問道,“我那根兒呢?怎麼找不到了,是不是被你給藏起來了?”
我去,這黃的也太隱晦了,不過這種黃,更顯得刺激。我正想着,突然西門大官人抱起潘金蓮就往牀上去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柳如月,發現她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