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超要走了,自然,果凍也要被帶走了。
柳如月哭到不行,不知道爲什麼柳如月執意要將她送回老家去,我估計大概是擔心金大中萬一什麼時候不小心出來了,再對孩子不利。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她不將果凍留在自己身邊,但對我來說,也算是一點好事,因爲,果凍在的時候,她的全身心都是投在果凍身上的,基本上無暇顧及我。
我是不是很自私?可在愛情裡的人,不都是自私的麼?
一直送到機場,果凍哭着不走,司超只好硬拉着走了。
柳如月目送着果凍的背影,正哭着呢,果凍又掙脫了司超的手跑了回來,和柳如月緊緊抱在一起。
“哎呀表姐,你先走吧,你不走,我怎麼把這小東西弄上飛機去?”司超說道,“於浩,你趕緊把我姐弄走。”
“果凍乖啊,媽媽過段時間就去看你。”柳如月只能這樣安慰着她。
“你騙人!”果凍哭道,“媽媽,我不要坐飛機,坐飛機就看不到你了!”
“沒關係。”柳如月擦了下眼淚,說道,“咱們可以視頻呀,每天都可以見面。”
“我不!視頻裡的媽媽不能抱我,也不能哄我睡覺”果凍哭道。
“快走吧,小果凍,沒事兒,表舅抱着你睡覺。”司超說道。
果凍掙脫了他,“我纔不要你抱呢!表舅你打呼嚕還不洗腳!”
“嘿?你個小屁孩!”司超說道,“表姐,你再不讓她走,飛機就走了。”
柳如月這才放開果凍,目送着果凍被司超帶走了,哭的肝腸寸斷的。
回去的路上,柳如月很沉默的望着車窗外。
我打破氣氛的說道,“你有沒有駕照?”
她看着我,“有,怎麼了?”
“年底我買輛車送你,你覺得怎麼樣?”我說道。
“有錢啦?這麼大方?”她說道。
“嗯,這樣我們以後也方便一點,以後上下班你接我就行了。”
她噗嗤笑了,“你這是送我車,還是僱一免費司機?”
“都不耽誤嘛。”我也笑道。
“想的美!”她說道。
過了一會兒,她問我,“你喜不喜歡孩子?”
我一愣,她問這個做什麼?是覺得我對果凍不好?還是別的原因?平心而論,我對果凍還不錯呀,就她來的這幾天,我都給她買了不少禮物了。
“挺喜歡的啊。”我說道。
她頓了一下,說道,“如果……如果……我們倆以後在一起了,我不想再生孩子了,可以嗎?”
我一愣,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覺得虧欠果凍的,所以想把愛都留給果凍,不想再要孩子來分享這份愛。
可這個畢竟關係到我家族的問題,我爸就我一個兒子,妹妹畢竟是個女孩,我要是不要孩子,那他們倆那誰也過不去,另外,我想男人應該都會想要自己的孩子吧?尤其你愛一個女人,你肯定想讓她給你生個孩子。
這讓我怎麼回答呢?
她見我面有難色,說道,“算了,我只是一時想起來的,你別當真,畢竟這對你也不公平。”
“我說咱們是不是說的有點遠呀。”我笑道,“咱們現在連拉手都還沒有形成習慣,居然在考慮生孩子的事兒。”
她笑了,“這不是不方便麼。”
“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這麼大年齡,在街上,拉着你,人家以爲母子呢,容易引起誤會,回到家就更沒有必要拉手了對不對?”她說道。
“胡說!你要有我這麼大一兒子,你不得幼兒園就結婚?”
她噗嗤笑了。
“那咱們現在就從最基本的做起吧。”我猥瑣的笑道。
“什麼最基本的?”
“當然是牽手啊。”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一說你就沒正經。”
“我怎麼沒正經了?你說生孩子都不算沒正經,我就牽個手就沒正經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說道。
“你想怎麼樣?”她說道。
“我……我還能怎麼樣。”我說着,趁她沒有注意,強行拉過她的手,緊緊攥在自己手裡。
她奮力掙脫,但我沒有放手,最後她只好無奈的從了。
我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扭頭望着窗外。
外面陽光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外面綠油油的一片,樹木的葉子被照得通透,熒熒似是泛着光,樹枝在風中微微地晃動。空氣中,似乎還有暗香隱約在浮動。
一霎那,時光寧靜而美好,我看着她羞紅而美麗的面龐,真想就這樣牽着她的手,一直下去,直到年華老去。
……
時光如斯,轉眼就到年底了。
公司一切進展順利,在我的努力下,公司又接了兩個項目,到現在加上之前的項目,已經有七個項目了,一年七個項目,這對於一個起步纔不到一年的地產廣告公司來說,已經相當了不起了。這也將意味着,我的年薪將不止百萬,想想簡直跟做夢一樣。
胖子因爲郭曉婷找到歸宿而一直鬧騰着要走,我勸了他幾回,不知道怎麼了,他不再提了,之後他一直情緒低落,話都變得少了,有的時候能看到他對着郭曉婷的背影發呆,悵然若失的樣子,看着也讓人挺不落忍的。
我決定給胖子漲工資,一來是想用這種方式安慰他,二來確實他來了以後還沒有加過薪,也到了加薪的時候了。
“不行,我不同意!”馬佳當即就告訴我。
“我沒有徵求你同意的意思,我只是通知你一聲。員工薪資的調整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對她說道。
“於總,別忘了,咱們上次和劉總都說好了,策略的事我不參與,但是員工薪資上我說了算。”馬佳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的原話是,員工薪資是由你配合我,而不是你說了算,我可以跟你商量,但是你沒有直接否決權。”我說道。
“我是在跟你商量呀。”馬佳說道,“我覺得不行,於總,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咱們公司的員工薪資在同行中已經算是偏高的了,當初我就要降薪,但是你不同意,這也就算了,但是你要再加工資,那我就不能同意了。”
“馬總,你只看到了我們的員工比別的公司工資高,可你有沒有看到,我們出街的東西質量比他們高,我們項目比他們多,我們的月費也比他們高。其他項目月費也就五六萬,我們的甚至可以達到九萬,這正是由於給他們高工資,才帶來高質量的工作,難道不對麼?”我據理力爭道。
“於總。”馬佳笑了,“我說你怎麼那麼糊塗,他們又沒有要求加薪,咱們爲什麼要主動給他們漲工資?給他們少發點,咱們不是分的多麼?”
“你要等着他們來找你要求加薪,那距離你失去他們已經不遠了。人才和企業的發展是成正比的,如果你留不住人才,你的公司就很難求更深更遠的發展,如果你目光短淺,剋扣了他們這點工資,那你失去的將比這多的多。”
她搖了搖頭,一副對我的冥頑不靈和固執感到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我懶得跟你爭這些,不過我已經說了,我不同意。”
“行,那我去找劉總。”我說道。
她冷笑了一下,說道,“隨便。”
我氣急敗壞,給劉總打了個電話,本以爲他會支持我,但沒想到,劉總的態度竟然和馬佳如出一轍。
“我覺得這個事兒人馬總辦的對,你不能總是考慮給他們加工資,我們是企業,我們要賺錢,我們不是福利機構。”劉總說道。
我又將給馬佳的道理重新給劉總講了一遍,但他仍然無動於衷,還是原話,“於總,我覺得你還是多抓一抓項目上的事兒,這種薪資上的小事還是交給馬總去做吧。”
“劉總,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得找你好好談一談了。”我說道。
“行,正好,也到年底了,正好關於分成的事兒我也要找你好好談談。”他說道。
我一愣,分成?不是在我加入公司前都談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