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概她上班的第三天,我的猜想就得到了證實。
那天我一回來就發現她已經回來了,她公司離陶然水岸比較遠,平時她回來的比我要晚一個多小時。
“你們公司今兒下午放假麼?”我一面掛外套,一面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沒有理我,我察言觀色,發現她情緒似乎是不好,貌似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你怎麼了?”我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問道。
“是不是公交車上又被人佔便宜了?還是因爲又崴壞了一雙高跟鞋,爲鞋心疼呢?”
“你說你們男的,看見女的,是不是就光想那事去了?”她突然擡起頭對我說道。
我故意裝糊塗,“什麼事兒呀?”
“還能有什麼事,你別裝蒜,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怨艾的罵道。
“這話怎麼說的?”我說道,“我可沒招人也沒有惹你,誰惹了你你去砍誰,可別把氣撒在我頭上。”
“我說錯了嗎?你們男人眼裡是不是就只有那點事?我這一天下來的工作不看在眼裡,就他那老流氓樣,竟然就想跟我那個,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她怨恨的說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她罵人,我也聽明白了,他那老闆原形畢露,什麼賞識她的能力和才華,提前支工資,破格提拔,都是掩護,真正目的是想上她。
跟我想的一樣。
“他沒得逞吧?”我急忙問道。
“當然沒有,我狠狠扇了他一嘴巴。”她恨恨的說道。
我聽了也很氣憤,“走,咱們找他去!我幫你出這口氣。”
“不用了。”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把工作辭了,我不想再見到他,讓他去死吧!”
說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我也很鬱悶,她心情不好,意味着就不會下廚做飯,也就意味着我又要吃那些難吃的外賣。
算了,自己煮一袋泡麪吃吧,我想着,拉開冰箱卻發現,裡面根本沒有方便麪了。
也是,以前我一個人住的時候,總是買一堆泡麪,有時候實在不想吃外賣了,就煮泡麪吃,但自從她住進來以後,每天都有晚飯吃,而且質量還相當不錯,哪裡還有存貨了?
還是得叫外賣,我剛想問一問柳如月要不要叫外賣,她卻打開門出來了。
我一愣。
她走了過來,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對我說,“對不起啊,剛纔不應該連你也一塊罵了,我實在是很生氣,你別往心裡去。”
其實我根本也沒有往心裡去,誰還沒有個心情不好的時候,再說了,她辭職了,意味着又要重新找工作,也就是說,可以在我這兒再多住些日子了。
我心裡其實是高興的。
“沒有,我沒有生氣,可以理解。要生氣,也是生你那王八蛋老闆的氣。”我說道。
“真的?”她看着我問道。
“當然。我看起來是很小心眼的那種人嗎?”
“那就好。”她點了點頭,轉身又要回房間去了。
“我要叫外賣,你要不要?”我問道。
她搖了搖頭,“我今天沒心情做飯,委屈你了,我不想吃,你吃吧。”
我望着她的背影,悵然若失,自己給自己叫了一份外賣。
其實,吃一頓外賣,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以前也沒少吃,我只是擔心她,好不容易最近心情纔好了一些,這麼一弄,大概又要哦回到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