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會強調一個人的價值觀,這是一個人的本性以及生長環境的疊加塑造而成的一種對事對人的本能反應。
而馬佳這種人,大概是由於年輕時的美貌,爲她的人生帶來了許多便利和捷徑,因此她習慣了遇到事情以後,採用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
她大概覺得,沒有男人能抵擋她的誘惑。
可惜,如果是在不瞭解她的情況下,也許我還會吃這套,因爲平心而論,姿色還是有的,不過現在,我知道那是一個桃色陷阱,所以我纔沒那麼傻。
我笑了一下,說道,“抱歉馬總,我可能跟你想的不同,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利慾薰心,所以好意我心領了,合作就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站起來去吧檯結了帳,她又衝過來,千阻萬攔,非要她結賬,我便沒有管,兀自出來了。
我正走在街上,馬佳的追了上來,搖下窗戶,對我說道,“於總,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
“不麻煩了,我走走就到了。”我說道。
“幹嘛呀,合作不成,不至於連朋友都不做了吧?我正好沒事兒,送你一程。”她執着的說道。
我當然沒想交她這個朋友,但她話都說到這兒了,再拒絕倒顯得我太小氣了,於是我便上了車。
“去哪兒?”
“福州街和北京路交界口就行。”我說道。
她開車,我沒有說話。
我以爲她會再次對我進行遊說,但她卻什麼也沒有說,還算她識趣。
但走着走着,我發現路線似乎不對。
“這不是往福州街的方向吧?”我問道。
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衝我笑了一下。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緊張的問道。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於總,我吃不了你。”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會跟你合作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停車,我要下車。”我說道。
“別急,馬上就到了。”
她說着拐到公園後門,將車子停了下來。
冬天這公園後門沒什麼人,因此周邊十分靜謐,她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這讓我不禁緊張了起來。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我問道。
她解開安全帶,笑看着我,說道,“於總,考慮考慮吧?”
“考慮什麼?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考慮,拜拜!”我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她卻鎖了車門,我無法下車。
她一把拉住了我,“於總,做人嘛,何必那麼固執呢?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
“我沒有跟錢過不去,我是怕你跟我過不去。我太瞭解你是什麼樣兒的人了,你快打開車門讓我下去!”我說道。
“我?”她笑了起來,放開我,說道,“一般情況下,可都是男人跟我過不去。”
說着她兀自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着我,說道,“於總,難道你不想試試麼?”
“對不起,別太高估了自己,我對你可真沒興趣。”我說道。
“別裝了,於浩,你們這些男人,表面上總是裝的人模狗樣的,一脫了褲子,全都變禽獸了。我剛纔數了一下,從你進去以後,光往我腿上就看了不下五次。”她笑道。
“我……”
我以爲我看的很隱蔽,沒想到她早已看在眼裡,可我那只是出於男人的本能而已,但對她可真沒有存什麼非分之想,公交車上碰上漂亮姑娘我還瞥兩眼呢。
“看你一眼就是對你有意思呀?那大街上對你有意思的多了去了。”我說道。
說完我感覺好像是自己在強詞奪理。
她當然也這麼覺得,笑了,猝不及防的在我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頓時一驚,急忙推開她,“你幹什麼?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啊!”
她仍然只是笑,道,“沒事兒,於總,你不用客氣,來吧”
說着她將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
我急忙一把將手抽了回來,“你沒事兒吧?你是不是有被非禮妄想症啊,看你兩眼就覺得人家要跟你交配,我告訴你,我跟劉力同他們可不一樣,我再重申一次,我對你沒興趣,快開車門,我要下車!”
這時候她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笑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打開車門,說道,“滾吧。”
我一愣,這娘們兒可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怎麼?還不走?我剛纔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她笑了起來,“你以爲我真的看的上你?笑話!就你這種,一看就是銀樣蠟槍頭,沾了我的身子,估計兩分鐘都堅持不下來,老孃還得掃興。”
“你……”她污衊一個男人的那方面,實在是讓我很上火,不過我沒興趣再跟她糾纏,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她又開車追了上來,我心想,她一定是擔心她剛纔對我的態度會激怒我,怕我一怒之下把她和剛子的視頻捅給劉力同。
她搖下車窗,對我說道,“馬總,是不是特生氣?特失落?你不會一氣之下跑到劉力同那兒告我狀吧?”
果然如此,我笑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倒也是個好主意。”
讓我詫異的是,她居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笑道,“隨你,不過謝謝你啊,拜拜。”
說着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
這回輪到我傻眼了,爲什麼她突然間就完全不在乎了?我想了想,大概是劉力同已經有所察覺,所以就算我把視頻拿給他,也對她起不到更壞的影響了吧。
算了,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打算再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是不該上這娘們兒的車,把我拉到這麼一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出租車都看不到。
我走了好久,才走到有出租車的地方,打上車去買了電,然後回去。
等我到了家門口,不禁愣住,門是開着的!
這個時候柳如月應該還沒有回來,就算回來,她也沒有理由開着門。
糟了!我這才反應過來,衝了客廳,本能的朝着臥室奔了進去,果然,我桌上的電腦早已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