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趕回公司,到了公司,直奔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發現柳如月坐在那裡,而旁邊坐着的,果然是陳露。
還真是她?她怎麼會在這兒?還這麼巧和柳如月在一起?
我滿臉疑竇的望着她。
柳如月站了起來,“你上哪兒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哦,我在施工現場,可能信號不太好。”我說道。
陳露也站了起來,笑顏如花,慈眉善目的,“如月呀,你也別怪他,於總他可真是夠忙的,尤其最近,他的項目馬上要開盤了,壓力比較大。”
叫的還真親切,這女人,不知道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陳姐你怎麼在這兒?”我問道。
“我呀,跟如月妹子一樣,都是來看男人來的。你也知道,孟總他身體最近不太好,各種小毛病,但還總在公司加班,昨晚就沒有回去,所以我來看看他,順便給他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陳露笑道,“沒想到我後腳來,孟總他前腳又出去了,正覺得無聊,不料就看見了如月妹子,就聊了幾句,沒想到竟然十分投機,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啊,人家都羨慕於總年少有爲,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營銷總監的位置,可誰知道,於總還有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友,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還不得羨慕死他們!”
說着陳露笑了起來。
這女人,飆起戲來簡直無人能擋。
柳如月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陳姐過獎了,論漂亮,我哪裡比得上陳姐。”
陳露說道,“如月,你又何必這麼謙虛,你的漂亮那是看得見的,要不我怎麼一眼就看見你了,是不是?於總真是豔福不淺,我想有你這樣的女友,恐怕於總也絕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吧。”
這句說的明顯頗有深意,我聽得出,她這明顯是在暗指我和孟聽雲。這倒是符合我的猜測,如果她知道我有女朋友,必然會以此來威脅。
那是不是意味着昨晚那窗外的人跟她沒有關係?
我覺得還是再試探試探她,於是笑道,“陳姐你就別謙虛了,這濱海地產圈誰不知道孟總有一個賢惠又美的驚豔的老婆。”
陳露很開心,這個倒不是僞裝的,畢竟女人對恭維自己外貌的話,都是本能的很受用的,“所以說,這男人呀,還是要嘴甜,知道女人愛聽什麼,我看於總就屬於這種,要不怎麼能俘獲如月妹子這樣的大美人。”
“陳姐,你以前……不知道我有如月嗎?”我問道。
然後我仔細看她的反應。
她說道,“當然不知道,你藏的那麼深,這公司知道的恐怕也沒幾個吧,反正我從來沒聽孟總提過。”
表現還算正常,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在強大的演技之下,一切皆有可能,憑我的這點試探,不足以說明她就沒有嫌疑。
“正好,於總,我想跟你說個事兒。”陳露說道。
我一愣,“什麼事兒?”
“我剛和如月妹子聊天,聽她說在她正在找工作,還四處碰壁,這事兒我不得不說說你啊,你說於總你一年年薪也不少,何必非要讓她出去工作呢。”陳露說道。
我還巴不得這樣呢,如果她能幫我說服柳如月,那再好不過啦,能替我解決了這一心病,也還算她辦了一件人事。
柳如月忙說道,“陳姐,你誤會了,其實是我要出來工作的,於浩他倒是勸我,讓我在家,但我不想這樣,總覺得老是待在家裡,人也就沒什麼用了。”
陳露笑了起來,說道,“我就說嘛,於總選人還是很有眼光,這如月妹子不光是長得漂亮,這積極上進的心態也是別人不能及的。”
我心裡直犯嘀咕,這女人如此恭維柳如月,到底有什麼目的?
陳露接着說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更得批評你了。”
我更是一愣。
她說道,“你在長海,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個營銷總監,手底下這點任免權還是有的,她不是也懂市場營銷嘛,你把如月直接招到長海來不就完了,還讓如月妹子在外面受這辛苦和委屈做什麼?”
原來她的重點在這兒,我第一反應覺得,她讓我招柳如月進來的意圖是,在公司內部公開我和柳如月的關係,這樣孟聽雲就會對我望而卻步,從而打消了我會利用孟聽雲爭奪她家產的想法。
其實如果真是這樣,倒也還好,一方面打消了她的顧慮,別再給我使絆子穿小鞋,另一方面柳如月也有了新的工作,而且這工作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會有其他男上司對她有所企圖。
但我很快就想到,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因爲我一旦錄用了柳如月,她可能立馬就會給我安上一個,濫用私權以權謀私的罪名,而且我知道這種大企業都是明令禁止情檔的,這兩條隨便哪一條,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將我趕出長海,而不是利用柳如月和我的關係,讓孟聽雲疏遠我,因爲對她而言,後者明顯不像前者那麼可靠。
我只好打馬虎眼,笑道,“謝謝陳姐關心,不過我還是傾向於讓如月在家裡,像陳姐您這樣,相夫教子,其實也挺好。”
“我纔不要待在家裡。”柳如月說道。
“這事兒呀,我覺得你們倆再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怎麼着都成,我覺得如月既然不肯待在家裡,你就不要勉強於她,她一份工作,也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麼。”陳露笑道。
我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陳姐你可以幫我在孟總那裡說說。”
陳露連忙說道,“你陳姐倒是想幫你,可我沒那個權利呀,你別看我是他老婆,但是他早已明令禁止我插手公司的事,更何況還是公司人事,再說這種小事,你自己處理了就行了,孟總也不會說什麼的,要是說什麼,我再幫你兜着。”
我心裡暗想,你要真有這麼好纔怪,但嘴上笑道,“那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
“行,我還有事,如月妹子,改天去我那裡玩,咱們再好好聊聊。”陳露站起來告別。
陳露走後,柳如月似乎有些生氣,一語不發,我也沒有說話,一路沉默的回了家。
剛一進門,柳如月就說道,“於浩,你爲什麼那麼排斥我去長海上班?人家一個外人都能想到,你就想不到?”
“你別激動,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說道。“你瞭解她是什麼人麼?你覺得她笑的跟朵花似的是對你好?我告訴你,她絕對是有陰謀的,所以你不能去。”
“她有陰謀還是你有陰謀?”柳如月說道,“是怕我去了以後礙着你和別人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