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現在你人也見到了,趕緊老實交待,到底是誰指使你去的?”李剛義正嚴詞的對那變態說道。?
那變態看了李剛一眼,說道,“警官,幹嘛這麼着急?剛纔咱們說的,是和她聊幾句,而不是就見一面的。”
“那你聊啊,她這不是在這兒麼。”李剛說道。
“你們這麼多人,我怎麼聊?”那變態說道。
“我跟你說啊,範明,你不要再給我耍花樣,你別以爲你憋着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照樣有辦法知道他是誰!”李剛怒道。
那變態有恃無恐,指着柳如月笑道,“既然你有辦法,又何必找她來呢?”
“我這是讓你自己交待,我想你應該清楚你自己交待和我調查出來的後果的不同吧?”李剛說道。
“說實話,李警官,我一點也不在乎這些不同會給我帶來多少後果,反正說實話,我過的挺苦逼的,沒有任何意思,蹲監獄也許會好一點。”那變態說道。
“我告訴你啊,從你進來開始,我就對你很客氣啊,你
不要耍我,人我都給你叫來了,你要什麼都不說,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另外,我告訴你小子,你別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你以爲監獄那地方就你想的那麼好待?”李剛說道。
他苦笑,“李警官,你不用嚇唬我,我又不是沒進去過,那裡面我很清楚,我今天想交待,也不是怕你,更不是怕坐牢,反正對我來說,外面和裡面,都已經是牢房了,而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只要讓我跟她說幾句話,我立刻就告訴你到底是誰。”
“你想的美!你以爲你是誰呀?還在這兒討價還價!”我實在沒忍住,指着他罵道。
他絲毫不憤怒,笑看着我,說道,“你就是於浩吧,”
我一愣,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說實話,我這輩子不羨慕任何人,什麼當官的,有錢的,連神仙我都不羨慕,但我就羨慕你。太羨慕了,嘿嘿,真的是太羨慕了……”他說到最後都變成了自言自語。
我當然知道他是爲什麼羨慕我,我回頭看了一眼柳如月,柳如月依然冷冷的注視着他。
“算了,於浩,李剛,你們出去吧,我跟他聊。”柳如月說道。
“這怎麼行?”我當然不同意,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我可不放心。
“你沒必要不放心。”那變態突然開口,他指着小鄭說道,“那位警察可以留在這兒。”
小鄭一愣。
李剛點點頭,小聲對我說,“如果小鄭留在這兒的話倒是也可以,反正柳如月是安全的,就讓他們說幾句,咱們也好抓人。”
我只好點點頭,“但是時間不要太長。”
“放心。”李剛說道,轉過頭對那變態說道,“範明,行,我這是最後一次向你妥協,但是你要是再敢耍我,那我就不對你抱有任何幻想了,我想結果你很清楚。這次最多給你十分鐘時間,有什麼話就趕緊說。”
“你放心吧李警官。”那變態笑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警察,我不會欺騙你的。十分鐘,足夠了。”
我看的出來,他對於我們的妥協,十分開心。
我看了一眼柳如月,她衝我點了點頭。
我和李剛便走了出來,關上了門。
我問李剛,“柳如月不會有安全問題吧?”
“這你可以放心。”李剛說道,“你沒看到嘛,那椅子鎖着呢,而且他還戴着手銬呢,再說小鄭也還在呢,肯定沒問題。”
我這才放下心來。
“來,抽根菸。”李剛遞給我一根菸說道。
我們倆站在門外抽菸。
“對了,今天有檢查,咱倆不能在這兒抽菸。”李剛突然說道。“咱們去會議室抽吧。”
會議室就在隔壁,我便跟着李剛去了會議室。
我們倆坐在那抽菸,什麼也沒有說。
我心裡其實早猜到指示他的人,但是我也知道,對於李剛他們來說,只是猜測,自然是不行的,無法抓人。如果我想通過法律手段來達到目的,那就必須得拿到證人。
所以只好等着。
過了大概不到十分鐘,聽見審訊室的門似乎開了,急忙掐了煙,走了出來。
審訊室的門開着,小鄭站在門口
我忙迎了上去,忙問道,“怎麼回事?柳如月呢?”
小鄭說道,“嫂子已經走了。”
“走了?”我十分詫異,“去哪兒了?”
“這我不知道啊。”小鄭說道,“她沒有告訴我。剛纔到一半,她就出來了。”
“你小子幹什麼吃的?就不能攔着點?”李剛訓斥道。
小鄭不說話了。
“算了,不能怪小鄭,他也忙了一夜了。”我說着連忙追了出去,但外面早已經沒有了柳如月的蹤跡。
她到底怎麼了?
我回去,問小鄭到底怎麼回事,小鄭撓撓頭說,“其實也沒什麼,你們一走,那變態半天不說話,我還以爲那小子又耍什麼詐呢,結果他一擡頭,嚇了我一跳,原來他在哭,我還從沒有見過那樣哭的人,眼淚就像是自來水一樣,一點也不間斷的往下流。而且他什麼也不說,就只是流淚。”
我和李剛對視了一眼,“你繼續說。”
“後來他一面流淚,一面開始說一些奇怪的話,我都聽不懂,後來我琢磨着,可能是詩吧,嫂子也只是看着,不說話,後來他說了一句話。”小鄭說道。
“什麼話?”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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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說,如果我年輕十歲,或者我還在那個位置,我一定會追求你,不顧一切,瘋狂的追求你。”小鄭說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好像這話是他對柳如月說的一樣。
“真混蛋!你說着社會上怎麼總有這種人渣?”李剛氣憤道,“浩子,你彆氣,等會兒我收拾他。”
“他最後交待了嗎?”我問道,“是誰指使他的?”
“交待了。”小鄭說道,“他說他一直跟蹤嫂子,後來發現她似乎不住在那小區了,估計你們可能是搬家了,他沒有辦法,便到嫂子的單位等着,後來發現嫂子似乎也沒有去單位。”
這傢伙還真夠執着的,不過那個時候柳如月已經辭職不幹了,他當然是等不到了。
“後來,他有一次在嫂子單位蹲點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他,交談之下,他發現那人早就注意到他了,最後那人告訴了他柳如月新的住址,並給了他一筆錢,指示他,讓他去……”小鄭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敢說。
“沒事,說吧。”我說道。
“讓他去強她。”小鄭這才說道。
“那人是鄭智是不是?”我恨的咬牙切齒。
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