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把衣服穿上。”我說道。
劉夏一愣,尷尬一笑,但卻說道,“於總,楊總讓我來,就是伺候您休息的,您又何必爲難我。”
“我又不是殘疾人生活不能自理,爲什麼要人伺候?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我說道,“你要是不走,那我就走。”
我說着就站了起來。
劉夏見我態度十分堅決,只好緩緩的穿上衣服,拿起包,這時包裡掉出了一堆東西,她慌忙撿起來往包裡塞。
我看到這些東西里,赫然有兩個避套,她的臉紅了,匆忙收拾起了東西,說了句,“那於總您歇着。”
說着有些慌亂的奪門而出。
果然,這楊總的套路跟我預想的如出一轍。不過對於這樣的誘惑,我還是禁得起的。
然而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了敲門聲,我走了過去,打開門,發現外面站的是蘇珊。
這時她已經換了衣服,不再是那身高爾夫球服,而是一件紫色的包臀的短裙,將她本來就豐滿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惹火。
我一愣,這楊總是打算來個車輪戰呀,他是覺得我不喜歡劉夏,所以又派出了蘇珊對我進行新一輪的攻擊。
“於總。”蘇珊衝我嫵媚一笑。
“你有事兒嗎?”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我,直接從我的胳膊下鑽進了房間,笑道,“於總,劉夏那小姑娘呢不太懂事,她太年輕,不太會照顧人,可能惹惱了於總,我替她來向您道個歉。”
“道歉?”我笑道,“沒有這個必要,她並沒有惹惱我,爲什麼要道歉?”
“哦,那可能就是誤會了。”蘇珊笑道,“於總,是這樣,會計少定了一間房,你也知道,他們都是領導,我只能把房間讓給他們了,所以……”她略略羞澀的看了我一眼,“於總要是不介意的話,讓我在這裡休息一下,您可以放心,保證不打擾你。”
我一愣,這女人果然是經驗老道,居然找了這麼一個藉口,想利用道德綁架,讓我將她留在屋裡。
這種情況下,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太沒有男人風度了?
可我當然不能答應,萬一這房間裝着監控呢?誰知道這幫人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我笑道,“那你們領導可真是太不體恤下屬了,你和劉夏教我打球這麼辛苦,連個休息的房間都沒有,也確實有些過分了。”
“這也怨不得他們,是會計弄錯了。”蘇珊說道,她大概從我的語氣中聽出了希望,笑道,“於總,您睡您的,我在沙發上坐會兒就行了。”
“這樣不合適吧?”我笑道,“咱倆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讓楊總他們知道了,還不得生氣,關鍵是傳出去也有損你的聲譽,還是算了。”
“沒關係的,沒關係。”蘇珊連忙說道,“誰不知道於總您是正人君子,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還是別了。”我說道,“這樣,你睡這兒吧,我去前臺幫你再開一間房。”
蘇珊連忙一把拉住了我,湊了過來,帶着撒嬌的語氣,說道,“於總,何必這麼麻煩,難道……難道於總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說着她往我跟前湊了湊,她身上濃郁的香氣,以及那一道溝壑一樣的事業線,立刻就撲面而來。
“這跟討厭沒關係……”
我話還沒說完,她立刻又向前進了一尺,身體幾乎都貼在我的身上了,弄得我話也說不下去了。
這女人也太能黏糊了,跟劉夏簡直是鮮明的對比,劉夏那姑娘一看就沒什麼經驗,臉皮也沒這麼厚,稍微拒絕一下,就已經羞澀難當的退出去了。
我還沒有說話,蘇珊新一波攻勢立刻展開,“於總,您就別客氣了,”她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人嘛,有時候不必太約束自己,尤其像於總您這樣,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更應該灑脫一些,該享受的就好好享受,是不是?”
這暗示的還真到位。
“好吧,”我說道,“那你去前臺先幫我拿一杯紅酒來,我想喝點酒。”
蘇珊一聽之下,十分興奮,“好,我這就去拿。”
臨出門還不忘給我拋個媚眼,“於總,您可真有品位。”
她興奮的離開後,我立刻將門反鎖上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她的敲門聲,我假裝聽不到,任她在外面叫我,卻兀自不理。
這女人太難纏,我要不用這招,想把她從房間弄出去,恐怕真得動粗了。
她在外面叫了好一會兒,估計明白了我態度堅決,便沒有了聲音,大概是走了。
我躺在牀上,長舒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我們看到某貪官利用職權謀取私利,貪了多少錢,包養了多少情婦,覺得駭人聽聞,指責他們道德淪喪云云,但其實自己到了那個地步,未必會比他們強。
通過這事,我是有深切的體會,拋開金錢誘惑不談,就這種美色攻勢,正常男人,有幾個能坐懷不亂坦然面對?尤其是遇上蘇珊這種難纏的角色,若非聖賢,又有幾人能夠不淪陷?
何況,大多數時候,當權力到了一定的地步,那些官員確實沒有任何限制,試想一下,如果不計後果的情況下,又有幾人能夠免俗。
當然,我之所以拒絕也並不是因爲自己的道德有多麼高尚,而是因爲一來怕惹來麻煩,二來,我也不願意對不起柳如月。
想到柳如月,我覺得我們倆的那層關係,也到了該捅破的時候了,我想着,等將工程方的合同定下來,我就請假帶柳如月去馬爾代夫,在她想象中的美好的地方,完成我們的第一次。這也算是一份送給她遲到的禮物。
至於孟總交待的出差的事,我想他既然暫時沒提,估計還沒有提上日程。
我正想着,突然聽見外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仔細一聽,那女人正是劉夏。
壞了,大概是她沒有完成楊總交給她的任務,所以遭到了楊總的指責。
我連忙開門走了出去,果然遠遠看到楊總的秘書和劉夏站在酒店門口,那秘書神情憤怒的在訓斥着她,而劉夏也在激動的辯駁着什麼。
我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秘書一見我出來,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於總休息了,沒什麼,我聽說她惹您生氣了,所以訓斥她幾句。”
“哪兒有的事兒。”我說道,“根本沒有這回事,你就別爲難她了。”
他笑的十分尷尬,“還是於總寬宏大量,你聽見了沒有?於總給你求情了,看在於總的面子上,那這件事就算了,你先回去吧。”
劉夏擡起頭,淚眼婆娑,小聲說道,“那你先把錢給我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