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都忘了我父母這茬了。
試想,如果你是鄭智,如果你打算報復,可你找不到柳如月的父母和家人,同時又不敢回濱海,那麼下一個目標當然會是我於浩的家人。
可不能把他們也接過來吧?那這裡豈不是要炸鍋了?我的天!我那個媽,遇上柳如月那個糊塗的爹,那畫面太美,嘖嘖,我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關鍵是我以什麼藉口把他們接過來呢?實話實說?那我爸我媽還不得瘋掉。本來他們就對柳如月不待見,意見頗大,如果他們知道我是因爲幫柳如月,才招來這一系列的危險,那他們不得把我罵化了?罵我倒還是小事,這樣一來,他們就更認爲柳如月是個危險分子,對柳如月的印象更加不好,也更有理由和藉口反對我們了。
“於浩,你怎麼不說話?”柳如月見我沉默,問道。
“等我考慮一下,回頭再跟你說。”我說道。
柳如月嗯了一聲,我本以爲她會掛掉電話,沒想到她似乎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
而這個時候,劉夏已經敲門走進了我的辦公室,見我在打電話,向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問好,我示意讓她坐在沙發上。
“那沒事兒我就先掛了啊。”我說道。
柳如月說道,“你有事兒?幹嘛這麼着急掛電話?”
我一愣,“沒事兒啊,我就是覺得該說的好像都說了,以爲你要掛電話呢。”
“我沒說完呢。”柳如月突然像個任性的小女孩一樣說道。
“好,那你說吧,還有什麼事兒?”我說道。
“你……有沒有想我?”柳如月笑着問道。
我忽然變得很開心,若沒有劉夏在那裡,我就笑出來了,因爲從她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真心不容易。
但劉夏在那裡,我又不好說,只好說道,“當然。”
“當然什麼?”她問道。
“當然就是當然啊。”我說道。
“不行,我要你說完整。”她窮追不捨的說道。
汗。
“你這是幹嘛呀。”我說道。
“怎麼?這個問題就那麼難回答嗎?”她說道,“我從來不問,好不容易問一次,沒想到讓你這麼爲難。”
“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在辦公室,還有別的同事呢。”我小聲說道。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突然來了玩兒興,略帶撒嬌笑道,“那你小聲說嘛。”
“如月,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十分費解的問道。
劉夏看了我一眼。
“你說不說吧,你不說,我以後可再也不問了。”她笑着說道。
“別呀。”我連忙阻止道。
“那你就說。”她笑道。
我只得認慫,看了劉夏一眼,發現她並沒有看着這邊,這才小聲說道,“想。”
“說全了。”她要求道。
這女人,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想你了。”我小聲說道。
儘管我說的很小聲,但是有劉夏在,我發現我說完的時候,還是臉紅了。
柳如月在那邊誇張的笑了起來,同時笑的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聽出來了,那是張雅。
怪不得柳如月今天突然性情大變,原來是張雅出的鬼主意,這麼一想就合情合理了。
“好啊,你們玩兒我。”我說道。
柳如月連忙說道,“是張雅出的主意,後面的話是她說的,你都沒聽出來嗎?”
我……
“再見。”我說着預備掛掉電話。
“於浩。”柳如月叫住我,說道,“不過剛纔那句話,我都聽見了,我……我挺……”
她還是沒有說出口,那邊張雅都炸了鍋了,“我的天哪!柳如月!你怎麼這麼酸?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天哪簡直了,我牙都要被酸倒了。你這樣哪兒像個孩子的媽媽,簡直就是少女懷春呀!哈哈!”
兩個人在那頭打成一團,我便掛了電話。
雖然被耍了,但是還是挺開心的。一擡頭髮現劉夏正看着我,有些尷尬,連忙收起笑容。
“你怎麼找上來了?”我問道。
“我提前到了,在下面等着也是無聊,就上來看看你們公司,於總不會介意吧?”她說道。
其實我當然是有些介意的,我來長海集團纔沒多長時間,八卦就已經滿天飛了,像我這樣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總是令人嫉妒和臆測,尤其孟聽雲還成天圍着我打轉,話題多也不不足爲奇,但我畢竟不想這樣,尤其劉夏這樣年輕的姑娘,我擔心我和她一起下樓,被人看到,恐怕會傳出新一輪話題也說不定,我可不想上個廁所都不得安生。
“當然沒有。”我笑道。
她站起身來,笑道,“那就好,於總,咱們走吧?”
“好。”我說着跟她走了出去,只祈禱能夠順利的出去,不會遇到一些八卦的眼睛。
好在外面樓道里並沒有什麼人,快速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
我正準備走,不料遠遠看到孟聽雲從她自己辦公室走了出來,我連忙對劉夏說道,“我忽然想起點東西要拿,這樣,你先下去等我,我一會兒就下去。”
“不必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吧。”劉夏絲毫沒有理會到我的意圖,“反正你就拿個東西嘛。”
來不及解釋,我便急忙回頭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在裡面假裝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我想等一會兒孟聽雲離開了,我再出去就是了。
沒想到等了一會兒,我再出去,發現孟聽雲和劉夏在聊這什麼,劉夏顯得很拘謹。壞了,孟聽雲肯定又在那兒難爲人家。
我連忙走了過去,笑道,“你們倆認識呀?”
“不認識。”孟聽雲說道,“不過我猜恐怕很快就認識了。”
我一愣,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於總,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兒。”孟聽雲說道。
“有什麼事兒明天上班再說吧。”我說道。
她不由分說的拉起我,離開了劉夏,走到了離劉夏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孟聽雲一開口就不懷好意的問道,“這小狐狸精是誰呀?”
“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含蓄一點,什麼叫小狐狸精?”我說道,“這是一個合作方派來談事兒的。”
她冷笑一聲,“得了吧,蒙誰呢!和合作方談事還能談到話劇院去?”
汗,原來劉夏這姑娘都跟她說了。
“你不是口口聲聲愛你那女朋友愛的死去活來的嘛,這又唱的是哪出呀?”孟聽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