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陽光明媚,天氣很好,正是逛街的好時候。
我和柳如月並肩走在濱海的街頭,本來應該是很幸福的時刻,但不知道爲何,卻並沒有那種感覺,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
走着走着,我忽然現身邊的柳如月不見了。急忙回頭,現她還站在後面,呆呆的望着我。
我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分神了。
於是站住,“你怎麼不走了?”
“咱倆這樣走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嗎?”柳如月說道,“你根本就沒有在意到我。”
我一愣,有些尷尬,於是笑道,“想了點事,工作上的事兒,所以分神了。”
柳如月不說話,我只好走了回去,拉住了她的手,“走吧。”
柳如月這纔跟着我走,但感覺氣氛更加稀薄了。
“於浩,你有沒有現,我們倆都很少一起逛街。”柳如月說道。
我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以前是我太忙,顧不上這些,而現在,好像我們兩個人都忙,恐怕以後更沒什麼機會了。
“以後有空多逛逛。”我笑道。
柳如月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我們只好繼續逛。
但其實,我們都沒有逛街的心思,有合適的衣服,柳如月會讓我試試,但我也根本不想試,統統都說不太喜歡,再看看吧。
走到賣手錶的地方,柳如月忽然間興致盎然的看了起來。
“我給你買塊手錶吧。”她笑着說道。
我知道,她是故意在營造那種熱烈的氣氛,雖然我並不佩戴手錶,但也配合道,“好啊。”
挑來挑去,挑了一塊卡西歐的,我試了一下,感覺還不錯,但感覺價格很貴,得一萬多,於是不想要。
“有點貴了。”我說道。
“沒事兒,”柳如月說道,“我買給你。”
漂亮的女售貨員見狀急忙搭腔,“先生就買了吧,這款手錶跟你真的是很配。”
“不用了。”我笑道,“你們這表太貴了。”
“沒事兒。”柳如月說道,“服務員,包起來。”
我連忙制止,“算了,我真的不喜歡,再說確實有點貴了。”
“我覺得挺好的啊。”柳如月說道。“買了吧,咱們也不差這點錢,我昨天一場就掙回來了。”
我愣住。
“服務員,包起來,刷卡。”柳如月說着從包裡掏出卡來,遞給了服務員。
那種感覺像極了一個了橫財的朋友在親朋面前顯擺。
我無奈的接受了那塊表。
本以爲這一次能夠打破這種冰冷的氣氛,沒想到卻現似乎更加冰冷。
於是繼續逛下去。
逛了好長時間,柳如月忽然說道,“於浩,咱們回吧。”
我一愣。
“我累了。”她笑了一下,說道。“回吧。”
顯然,她並不是累了,她只是不想再在這種氣氛中逛下去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好。”
於是,出來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又走了回去。
回去以後,我感覺累極了,坐在了沙上懶得動彈,柳如月也沒有繼續打掃衛生,坐在了那裡。
沒有人說話,我便打開了電視。
電視裡放着一個無聊的選秀節目,選手在哭,嘉賓也在哭,觀衆都在哭,跟有人去世了似的,讓人喪氣,我毫不猶豫的換了臺。
“真煩!這年頭,選秀節目不比慘就難道沒法搞嗎?一個個跟死了親爹似的。”我罵道。
換了幾個臺,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節目,只好不斷的換臺。
柳如月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從我手裡拿過了遙控器,然後將電視關了。
她坐在了我面前,看着我,半晌,嘆了一口氣說道,“於浩,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一愣,“爲什麼這麼說?”
“感覺。”她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沉默。
柳如月坐在了旁邊,說道,“你說,我們爲什麼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我說道,“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你就是嫌我最近太忙?對吧?”柳如月說道。“再加上,那天咱們討論了孩子的問題,你在生我的氣。”
“好像是這樣吧。”我說道,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就是這樣,但爲什麼感覺,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那我們一件一件的說吧。”柳如月說道,“先說我工作的問題,這個問題我跟你說過了,這是我剛開始的階段,不會一直是這樣的,總會過去的。”
“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不還是這樣麼。”我說道,“你這個剛開始的階段,到底會維持多久?”
“這個……”她似乎也並不知道答案,只是說道,“不會太長,總會過去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我也曾經表過態度了,我不是不支持你做這個,相反,其實我一開始是很支持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作息時間正常一點,別連面都見不上。我就這麼一點要求,難道很難嗎?既然這麼忙,那可以少接點活呀,這不是很簡答的事麼。幹嘛要接那麼多的活呢?”
“不是這麼簡單的,”她說道,“現在正是打響我們名氣和維護客戶的時候,有了業務我們就得接,如果推掉的話,人家下次就不會再找我們了,我們的業務量會越來越窄,最後就沒有業務了。”
“那這麼說的話,你那個初級階段好像根本就是沒完沒了嘛,那還跟我說什麼很快就會好?”我說道。
“只能以後規模擴大了,合作方穩定了,我們招專門的老師和市場部的人,這樣我就能閒下來了。”柳如月說道。
“我天!你不覺得這簡直遙遙無期嘛,就好比你們現在是剛開一公司,你說的那是你們上市以後的事兒。”我說道。
“沒那麼誇張。”她說道,“最近因爲咱倆的矛盾,我就已經在考慮這件事了。”
“考慮?”我說道,“那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確切的日期,我也好有個盼頭。”
“於浩,你爲什麼就這麼反對我追求自己的事業呢?”柳如月說道。
“我也不明白,你所謂的事業到底有什麼意義?”我說道,“我們缺這些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