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讓我們現在怎麼辦”柳如月氣道。
她爸束手無策,回頭看我,“於浩,你工資不是挺高的嘛,先幫叔叔墊上,等叔叔抓到那王八蛋,一定還你。”
“他早都辭職了。”柳如月說道。
“辭職了爲什麼辭職”她爸說道,“於浩,這點我就不得不批評你了,那公司待遇這麼好,怎麼說辭職就辭職了。”
“我天爸,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資格批評別人”柳如月說道。
“就事論事嘛。”她爸小心翼翼的說道,“一碼歸一碼,那麼好的公司,不幹了確實有點可惜。”
“不幹不幹了那是人家權力,”柳如月說道,“難道爲了給你還債,人家還得在那栓一輩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爸明顯理屈,“我就是就他辭職這個事兒表一下看法嘛。”
“既然你這麼有主張,你告訴我,現在這事兒怎麼辦”柳如月說道。
“這我要有辦法,我不是自己就出去了嘛,還用你們來幹嘛”她爸說道。“我覺得你吧,不能一來就光責備你老爸,這事兒和以前它真的不一樣,這次我雖然是借了高利貸,但我不是爲了去賭,我是爲了”
“行了行了,”柳如月說道,“你每次都這麼有道理,每次都理直氣壯的。我實話告訴您吧,這次我們真的夠嗆能找這麼多錢,你最好自己想想辦法。”
“你這話說的,作爲一個女兒,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她爸說道,“我自己想辦法,我想什麼辦法”
“你居然還跟我提責任”柳如月氣道,“我這當女兒的不負責任你說我這些年都替你還了多少債了可你這當爸爸的,有履行過自己的責任嗎”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我連忙上前阻止。
“好了好了,現在就不說這些了,”我說道,“叔叔,他們沒有虐待你吧”
“他們敢”他囂張的說道。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剛纔說,這個錢是他們主動找你,借給你的”
他一愣,“是啊,司那混蛋一早就拉我進這項目了,我上次去濱海的時候,本就想跟你借點錢來投資的,可這不是一直沒有錢麼,我也只能乾着急,就上次如月回來的時候,我還跟她說借我點錢投資呢。後來,他的手下有一天就找到了我,說手裡有點錢想投資點什麼,我就給他介紹這項目,他說擔心有風險,就算了,那當時,司那混蛋,說的有板有眼的,說這個月投資,下個月就能拿三百萬,還說有什麼政府保證,我一想反正也就一個月,人家既然有政府保障,我就借了,誰知道”
“你和他手下之前認識麼”我問道。
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不早不晚,在這個時候生,我有點懷疑這事兒會不會是孟總搞的鬼。而且很少聽說,有高利貸的會主動找你,除非他覺得你背後有人肯定會幫你還。
“認識啊。”她爸說道,“以前就認識。”
“和上次借給你錢的是同一夥人麼”我問道。
“是啊。”他說道,“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柳如月氣道,“上一次他們都把你腳筋給挑斷了,你居然還不知悔改,還和他們搞在一起”
“我沒有和他們搞在一起”她爸說道,“是他們找的我。”
“好了,不說了。”我對他們說道,“那叔叔,你就先待着吧,我估計最近這幾天他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如月,咱們先走吧。”
聽說我們要走,她爸纔有些急了,“於浩,你得想辦法救救我呀,他們這幫人別看現在嬉皮笑臉的,翻起臉來,都不是人呀”
“你現在知道他們不是人了早幹嘛去了”柳如月氣道,“我看你就老實在這兒待着吧。”
“放心吧,”我說道,“我們會想辦法的。”
便拉着柳如月出來了。
外面何勇正在樓梯口站着抽菸,見我們出來,笑道,“說完了”
“說完了。”我說道。
“那就抓緊時間去湊錢吧。”他說道,“時間不多。”
“我們去湊錢,但是我不許你爲難他。”我說道。
“當然不會。”他說道,“他可是我們的搖錢樹,沒到日子之前,保他安然無恙,可如果弄不到錢,那就不好說了。”
“錢我會想辦法。”我說道,“但是我希望你也注意,不要老逮住一個人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知道,你們幹這玩意兒,背後肯定有人,但我覺得要是跟你們拼一下,也未必就完全不可能,對吧”
他一直笑着,卻忽然變了神色,朝我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柳如月忙緊張道。
他走了過來,打量了我半天,卻笑了,“你可以試試。”
我和柳如月走了出來。
“回吧。”我說道。
“回哪兒”她問我。
“當然是濱海。”我說道,“回去想辦法籌錢吧。”
柳如月萬分無助,“上哪兒能籌這麼多錢呀。”
“那也得回去想辦法。”我說道。“你舞蹈隊那邊還能拿出多少來”
“往前幾個月還能拿出幾十萬來,現在都投進去了,買了各種設備,只有每次演出的現錢,可那並沒有多少呀。”柳如月說道。
我嘆了口氣,“行了,回去再說吧。”
我們當天便回去濱海湊錢,因爲時間不多了,而且對現在的我們來說,這確實也是不小的一筆錢。
我自己公司並沒有什麼餘錢,柳如月那邊也沒有。
這筆錢,顯然,只能靠借了。
柳如月的舞蹈隊每年收入還不錯,我的公司一旦沒有孟總干預的話,一年收入也是很可觀的,有兩年時間,還上這錢肯定沒什麼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找誰借這錢呢
我認識的有錢人倒是不少,但我想只有孟總那裡能借出來,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找他借這個錢。
可不找他,還能找誰呢
季總呢或許季總有這個錢,可憑我們目前爲止的關係,他會借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