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安安有些惱怒,他在這張打褶的臉上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綻,他不相信現在的易容術有這麼高明。
從她的臉轉到她的頸項,這才發現,她頸部的皮膚與臉上一樣,真的很老。
“我只是一個清潔工,總裁,你捏痛我了。”
女人並沒有掙扎,只是以倔強的眸子看着安安。
當安安對上那雙清亮的黑眸時,疼痛在胸口蔓延,這雙眼竟然有莫名的熟悉,這倔強的眼神……
爲什麼她如此的悲傷?她到底是誰?
安安的手無力的鬆開,閉上眼,腦中清晰的浮出了一個映象。
“總裁,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如果這個時候,安安回首,會看到女人眼中強忍着的淚,那是一種不捨,一種心疼。
“從明天起,你不必再到公司來上班了。”
安安手按着胸口,那種疼痛像是要將他撕開,爲什麼?爲什麼這樣的眼神會出現在一個老婦人眼中。
聽着顫抖的腳步聲漸遠,安安甩了甩頭,整個人怔在那裡。
除了那張蒼老的臉,那雙眼神,還有此時的腳步聲,都不像一個老人。
“站住。”
從胸腔裡吼出心底的顫抖,那種熟悉的感覺,他終於明白來此何處了。
本已步出總裁室的女人,身子一僵,呆立在門外。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安安強忍着撕裂的疼痛,顫抖的轉過身。
“我是公司打雜的。”
女人雖然裝着鎮定,但是那哽咽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刻意掩藏的情緒。
“打雜的,名字呢?”
一步一步,安安的腳向外移動着,每踏出一步,身體就彷彿加重了千斤,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溫蒂絲。”
顫抖的聲音泄露完全了泄露了她的心情。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
安安終於走到了門邊,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直至一步的間距,他才停下。
“總裁,我只是個打雜的,根本不重要。”
女人的呼吸急促,頭也扭向了一邊,像是要房間避開安安的視線。
“你知道嗎?你的眼神,你的聲音,你的氣息,出賣了你。”
安安閉上眼,有引起害怕去觸摸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