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轉身看向歐陽鯤,問道:“歐陽鯤,這麼處置,你服還是不服?”
歐陽鯤低着頭,這些年他在雲城作威作福了這麼久,難怪凌肅要趕他離開雲城。
東方戰雙眼一眯,隨即道:“按理說雲城的事本少主不應該插手,但是僅僅因爲一點小錯就將他除名,是不是太過嚴厲了,這反倒是阻攔了他回頭之路。”
歐陽鯤是他手上最有力的棋子,他可不能讓他這顆棋子就這麼廢了。
“那麼以東方少主的高見呢?”蘇凝也不惱,直接問道。
東方戰一時間也琢磨不出蘇凝的想法。
“怎麼?東方少主不願意賜教?”蘇凝繼續問。
東方戰立刻後退一步,如獵人一般的容顏頓時一笑:“是本少主越俎代庖了,這件事是雲城的家事,本少主不該多言。”
僅僅一句話,就表明他已經棄了這顆棋子了。
就算在重要,現在都已經暴露了,沒有什麼大的用處了,這歐陽鯤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若是今天真的應了他的意思,那麼傳出去定然會被天下人非議。
風的性子最急,立刻上前道:“東方少主還是很明白,一個不中用的人,不值得東方少主爲他冒險。”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不知道楚王和東方少主可願意到逼舍小住幾日,也好讓本城主盡一盡地主之誼。”玉走上前,笑看兩人。
蘇凝不善這些,一切都是交給玉在負責。
楚謹點頭,“也好,本王正想看看這雲城的風土人情。”
東方戰也沒準備離開,“據說城主府景緻不錯,本少主也想去見識見識。”
“兩位,請。”玉立刻爲楚謹和東方戰引路。
蘇凝留在身後,沒多久,玎就回來了,在蘇凝的耳邊低語:“果然抓住了一些蚊子,城主府固若金湯,他們一進去就發現了,東方戰還真的捨得下血本。”
蘇凝搖頭,“只怕這些人原本就是炮灰,用來試探城主府的深淺。”
“你的意思是…”玎細細一想就明白了。
蘇凝冷着臉,“到了城主府以後,就派人嚴密監視這兩人。”
玎挑眉,“兩個人都監視起來?”他記得楚謹可是蘇凝最好的朋友。
蘇凝轉身,“你沒有聽錯。”話落,雙足輕點,飛身而起,“從今天起,我要閉關,少則三五日,多則三五月年。”
說話間人影已經消失了。
玎搖了搖頭,然後吩咐了下去。
蘇凝一路施展輕功回到了城主府,直接回了自己的主院。
打開密室的機關,走進密室。
四面都是牆,每一面的牆壁上都掛着一顆夜明珠。密室裡被照的通亮,猶如白天一樣。
蘇凝拿出其中一顆夜明珠,牆面頓時向兩邊分開,蘇凝擡步走了進去。
裡面一片漆黑,只有蘇凝手上夜明珠一處光亮。
這是一條過道,蘇凝一直往裡走,直到盡頭,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開關。
兩邊的牆壁開始發生變化,開始慢慢後退,演變成了一間一間的密室。
裡面都種植着一種花,蘇凝擡步走進其中一間密室。
紫色妖豔的曼陀羅,一朵一朵的種植挖湖密室之中。這裡陰暗潮溼,按常理是不能種植的,但是蘇凝偏偏成功種植出來了。
這曼陀羅的根莖葉上面都發出一朵朵小芽,密集無比。
蘇凝感覺到血鐲裡面的血蠱蠢蠢欲動。
一隻只血蠱開始出來,慢慢的進入小芽裡面棲身。
血蠱都是在這曼陀羅裡培育的,所以纔會劇毒無比,又能明白人之所想。
所有的血蠱回到了自己的窩以後,蘇凝擡步走出了這件密室,轉身去到了另外一件密室。
這裡面是黑色的曼陀羅,它的根莖葉跟之前的一樣,只是長出的芽緊緊的合上。
蘇凝盤腿坐在旁邊的寒冰牀上。
身上的內力開始慢慢的過渡在密室中的曼陀羅上。
這裡的密室,全部都是培育的蠱。
內力消耗過大,蘇凝的氣息有些重。再加上她身上有傷,傷口開始劇烈疼痛。
“噗。”一口鮮血噴出。
蘇凝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給黑色的曼陀羅之內,寒冰牀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讓蘇凝的內力瞬間增長十倍。
現在這個合上的花苞都已經欲開欲合。
這裡面的蠱已經就快培育成熟。
蘇凝漸漸的閉上雙眼,強忍着臉頰上痛感,不停的輸內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密室裡沒有陽光,只有靠着蘇凝拿進來的夜明珠照亮。
楚謹和東方戰被請進了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可是自從進了城主府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蘇凝了。
“你們城主不會在躲本少主吧?怎麼一來他就不在了?”進入城主府三天以後,東方戰終於坐不住了,開始發問。
玉面色不改的溫和笑道:“我家城主已經在三天前就開始閉關了,特意吩咐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不准我們打擾他。”
“哦?閉關?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關?”東方戰不依不饒。
玉搖頭:“城主行事我們一向不敢過問,何況她閉關這麼正常的事情。”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那本少主也就不打擾了,但願以後你們城主有機會可以去東瀛做客。”東方戰起身告辭。
剛一站起來,就看向楚謹,問道:“那楚兄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我們可以去喝喝酒,談談心。你說如何?”
“東方少主貴人事忙,本王就不打擾了,本王覺得這雲城實在是不錯,想留下來多多瞭解。”楚謹冷冷的道。
東方戰瞭然,“那本少主就告辭了。”來得快走得也瀟灑。
“東方少主就這麼走了?”東方戰走了之後,玉才反應過來。
玎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不然還要怎麼樣?敲鑼打鼓歡送?”
玉摸了摸被玎打疼的腦袋,嘟囔道:“我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走了。”
“容易?他在這的三天,可讓我們忙壞了。東方戰這個人這幾天可把城主府摸了遍,若不是我們經常監視,只怕他早就找到了不該去的地方了。我們十個人對付他一個,都累的半死,這還容易?”風這個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好不容易送走的大佛,要是再這樣下去,他肯定要少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