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今天怎麼會想吐呢?6000+
這個無恥的傢伙。
“以你的能力,想收回北城別館,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藍青城衝他指控。
“想恢復北城別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夜曦輕描淡寫的回答躪。
呸,信他纔有鬼崾。
她瞪他一眼:“你身上還有傷,怎麼不好好在紅葉閣養傷?”
“當然是想青城你了。”
他就會貧嘴!
忽地,她發現身側他的雙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她急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
“你做什麼?”她急喘的瞪他。
“當然是做我們兩個都喜歡的事了。”他的牙齒啃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呼出的熱氣,都帶着灼人的溫度。
藍青城的身體被他弄的心癢難耐,可想到他的身上還有傷,她固執的握住他的手。
“不行,你的身上還有傷,要是傷口裂開了……”
“這點傷口還不會礙事。”夜曦急切的脣上印上深長的一吻,堵住她要說的話。
在他身下的藍青城,怕會撕裂他身上的傷口,不敢亂動,任他擺佈。
一戰方歇,藍青城摸到了他後背溢出了粘稠液體。
該死,他的傷口果然還是裂開了。
當下,藍青城給兩人胡亂的穿好了衣裳,然後又送夜曦回到紅葉閣。
姚憶薇看着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着夜曦那已經煞白的臉色,還有他背上猙獰的傷口,嘖嘖的搖頭,揶揄道:“你們今天的行爲,果真驗證了那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一刻,藍青城窘的想鑽到地縫去。
這件事,被姚憶薇等人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
第二天,華夜因爲無罪,所有的產業解封,夜曦的疤也已經脫落。
幾日後,沈千菱從邊關回來,只帶回了一張字條。
字條上面只有一句話:鬼影已至大京,助其……
其字後面的紙張被燒掉,無法看出後面的內容。
“屬下是在燒火盆裡找到這張紙的,屬下還找到一些他貪污的賬本碎片,唯有這張紙的內容是有用的。”
“鬼影是一個人還是什麼東西?你有沒有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沈千菱搖頭。
“屬下去追查的時候,發現邊關的寧王府曾被人翻動過,應當是有人提前將東西先毀掉了。”
藍青城眯眸。
這顧威身後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好了,千菱,你先下去休息,鬼影的事,我先讓鳳衣去查。”
“是!”
沈千菱去休息了,藍青城盯着紙上的字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威的死,怕也只是對方殺人滅口,只是不知,顧威身後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鬼影?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正想着間,紅葉閣的守衛給藍青城送了一封邀請函來。
邀請函上面的署名,居然是水文昭。
水文昭新得一件寶貝,特地邀請大京城內的公子和小姐們前往觀看,水文昭給藍青城的邀請函中,極盡誇張之詞描述那件寶貝。
藍青城並不想去水府,可那張邀請函的最後卻對藍青城放出了挑釁之言。
藍家爲四大家族之末,藍大小姐懼怕醜顏面世,或懼我水家威名,可躲於家中!
收起紙條,藍青城嘲諷的笑了。
既然水文昭這麼想她去,她若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他失望?她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招。
第二天,水家賓客盈門,藍家的馬車停在了水府的門前。
藍青卓和藍青城二人同時下了馬車,他們剛一出現,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藍青城僅着一件淡藍色繡孔
雀的衣裙,佩飾僅有一對藍寶石耳墜,和頭上的藍玉簪。
粉雕玉琢的精緻臉孔,僅僅淡掃一些脂粉,白瓷般細緻白嫩的臉蛋,似吹彈可破,明眸黑亮,眉梢輕揚,蜜色的脣瓣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即使如此,已經驚豔了衆人的眼。
他身側的藍青卓同色系的長袍,腰束玉帶,頭頂白色玉冠,俊朗的面容,陽光且剛毅,再配上他碩長的身材,與藍青城站在一起,一時成爲焦點。
極少出現在這種場合的藍青卓,被那麼多人盯着,心裡很不舒服。
“姐,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宴席了!”水文昭也給了他邀請函,他是衝着宴會的美食來的,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藍青城的回答,是給了藍青卓一記白眼。
誰讓你貪吃。
得知藍青城來了,水文昭特地讓旁人替自己招待客人,親自前來迎接。
在去迎藍青城的途中,水文昭看到一對金童玉女向自己走來。
男的是藍青卓,他認識自然不必多說,重點是他旁邊的那位傾城美人。
她的五官精緻,肌膚白皙勝雪,削肩柳腰盈盈有態,低首輕笑間,流露出萬種風情。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任何美麗的詞語,都無法形容她的美貌。
他怎不知,在大京城內竟然有這樣的美人兒?
看到這樣的美人兒,連他胯下的玩意兒都跟着激動了起來。
這時,他身側的下人提醒他:“二少爺,這兩位就是藍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和大少爺!”
藍大將軍府的大小姐?
水文昭涎着臉想着,藍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呀,忽地……
不對,藍大將軍府的大小姐不是藍青城嗎?難道……藍大將軍府還有兩個大小姐不成?
他死死的盯着藍青城那張美麗出塵的面容。
終於,藍青城也看到了水文昭。
她看出了水文昭眼底的震驚,巧笑倩兮的轉動盈盈水眸。
“水二少爺,我們又見面了!”
“你是?”
“水二少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幾日前我們才見過面,我是藍青城!”
藍青城,藍青城,她竟然當真是藍青城。
可是,她明明這麼美,之前她見他的時候,卻故意弄出那副醜陋的樣子給他看,分明是故意羞辱他。
“你居然是藍青城,我們又見面了,我還真是高興哪!”水文昭陰惻惻的說着,不過想到今天的計劃,他心底裡的怒意平息了一些:“既然藍大小姐和藍大少爺到了,就裡面請吧。”
藍青城和藍青卓二人剛要進宴會廳,就聽身後有小廝高聲唱喊:“華夜少主夜曦到!”
藍青城下意識的回頭,那邊便見水文昭幾近卑微的迎接夜曦。
但是,這不是重點,藍青城竟然發現,在夜曦的身邊還站了一個人,居然是李纖柔,李纖柔一條手臂挽着夜曦,精心裝扮的她,小鳥依人的偎着夜曦。
旁邊的人紛紛對着夜曦指指點點,只因他與葉秦那極爲相似的面容,可再多的言論,都抵不過華夜少主這個頭銜。
其次,衆人議論的對象就是李纖柔,她們對李纖柔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看到這一幕的藍青城,眸子裡着起火來。
“咦,姐,夜大哥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誰?他不是跟姐你在一起的嗎?”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藍青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低聲斥責他。
欲反駁藍青城的話,藍青卓僅擡眼瞟了一眼藍青城,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藍青城的臉色清冷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隱隱讓藍青卓心生畏懼。
來水家的小姐和公子們,個個都是王孫貴胄或是大家千金和公子,一個個衣着華麗、濃妝豔抹,整個宴會廳內充斥着金錢和權勢的明爭暗鬥。
而藍青城和藍青卓的出現,令那些千金和公子們的顏色,一個個都
淡了。
數權勢,藍家是將門之後,數顏值,現場所有人都被甩出了一條街。
無數千金小姐們紛紛向藍青卓投去了曖昧的秋波。
這種情況,在夜曦踏入宴會廳時,達到了新的高度。
但夜曦視衆人如無物般的落座,那臉上若有似無的表情,給人以親切感卻又帶着一絲疏離,引得無數女子癡迷的望住他。
夜曦的那張臉,就是招搖的存在。
坐在藍青城身邊的藍青卓,百無聊賴的向四周看着,竟發現角落裡坐着顧君惜。
顧君惜也正好看着藍青卓的方向,不過,在發現藍青卓看到自己時,顧君惜的眼睛迅速移開。
又是一陣高喝:“太子殿下,太子妃到!”
隨後,明黃色便服的尹元慶,攜同錦衣華服、儀態大方的顧君蘭出現了。
顧君蘭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只因那張與藍青城一模一樣的臉孔,若非二人的着裝不同,在場的人恐會將二人認錯。
尹元慶和顧君蘭自然坐在主位之上。
這一次展示寶物,邀請函是都送出去了,可是水文昭沒想到會來這麼多大人物,他面子裡子都有了,迎賓過程中,他一直笑的合不攏嘴。
夜曦同李纖柔坐在一塊,當他發現藍青城之後,準備移動位置。
“大家這一次來水府,都是爲了寶貝,不過,也難得太子殿下和夜少主也能參加這次鑑寶宴,我已經在每桌上都放置了號碼,宴會結束之前,會抽獎,獎金一萬兩銀子!”水文昭突然出聲打斷了衆人。
一萬兩銀子,這不算是一個小的數目,在場的所有人眼中皆露出貪婪的目光,紛紛躍躍欲試。
然後水文昭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朝顧君惜看去一眼。
“趁此機會呢,我還有一件事要宣佈!”水文昭優雅的走向坐席的拐角,將一頭霧水的顧君惜牽了出來。
顧君惜一身素色的衣裳,卻也是清麗出衆,遍佈憂鬱的臉,更讓人我見猶憐。
面對這麼多人,顧君惜局蹙不安,想躲開,水文昭卻緊握她的手,看着她大聲道:“文昭甚是愛慕君惜郡主,今日當衆向郡主求親,希望君惜郡主不嫌棄文昭的庶出身份,嫁給文昭爲妻。”
寧王已故,顧君惜如今只有一個郡主頭銜,即使水文昭是庶出之身,以水家的地位,他娶顧君惜也是門當戶對。
顧君蘭和藍青卓同時站了起來。
“不行!”
水文昭冷冷的看向藍青卓,將藍青卓眼底的怒和憤全看了去,心裡快意極了,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藍副將,當今太子妃是君惜郡主的姐姐,她反對在情理之中,可是……藍副將有什麼資格反對?”
藍青卓氣急敗壞的指着水文昭的鼻子:“水文昭,你在別人面前裝的那麼君子,實際上,你強搶民女,更在別人的大婚之夜,讓新郎站在牀邊觀看你與新娘洞房,被你糟蹋的人,一個個因爲你的身份,不敢對你怎麼樣,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配君惜!”
“藍青卓!”水文昭也惱了:“我念你是客人,我不會計較你誣衊我的那些話,但是,是非曲直,君惜郡主定然分得清。”
“誣衊?我會誣衊你?”
藍青卓氣的額頭上青筋暴突,隨時有衝上前將水文昭打一頓的衝動。
在那之前,顧君惜生氣的一聲喝斥。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
水文昭立馬住了聲,但是,氣惱的藍青卓仍然氣不過:“君惜,你不要相信水文昭這個人渣,他……”
“藍副將,請注意您的身份,從今天開始,文昭是我的未婚夫,待我們幸福成婚的那日,還請藍副將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顧君惜的話音一落,水文昭心花怒放的抓緊了顧君惜的手。
“郡主,你答應我了嗎?”
顧君蘭坐不住了。
“惜兒,你要想清楚了,這可是一生的大事。”她已經陷進了痛苦的深淵中不能自拔,不想顧君惜步自己的後塵,爲了賭一時之氣,就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姐姐,我已經想清楚了。”顧君惜咬緊下脣輕聲答。
在場的所有人自發的向水文昭鼓掌祝賀,一時間,推杯換盞聲此起彼伏。
而藍青卓像被抽了氣的皮球般坐在原位上,因爲心裡憋悶,不停的重複倒酒、灌飲的動作,藍青城也勸他不住。
本來想移到藍青城身邊的夜曦,見狀便作罷。
如今,藍青卓的心情不好,還是讓她好好的安慰他吧。
鑑寶放在最後,在這之前是歌舞表演和宴會。
坐在主座上的尹元慶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藍青城就坐在他目可觸及的地方,可是,她再也不是屬於他的,而身邊的女人……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更因爲,藍青城根本就不愛他。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火辣的液體燒入胃中,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顧君蘭終是看不過的奪下了尹元慶手裡的酒杯。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尹元慶目光發狠的瞪她,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酒杯:“你算什麼,居然敢管本宮!”
“妾身是爲了太子殿下的身子着想!”顧君蘭低頭小聲回答。
尹元慶冷笑,看着顧君蘭的目光裡充斥着諷刺。
“顧君蘭,別以爲你爬上了本宮的牀,做了本宮的女人,就可以管本宮的事,你不配!”
他羞辱的話,一個字一個頭的從頭頂砸了下來,顧君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住,用力忍住身體的顫抖,不讓自己當衆出醜。
另一邊,因爲藍青卓,夜曦無法與藍青城坐在一起,他便讓人給藍青城傳了張字條。
夜曦:青城,見字回信。
藍青城看到夜曦的字跡,嘴巴嘟了一下。
看到僕人把信紙傳了回來,夜曦忍不住嘴角輕勾,字上只一個字。
藍青城:信。
他讓她回信,結果她當真只寫了一個‘信’字。
夜曦又落筆,一名下人便成了二人之間的信使,不斷的爲二人傳信。
夜曦:青卓怎麼樣了?
藍青城:傷心欲絕,正借酒澆愁。
夜曦:勸他不要傷心。
藍青城:怎麼沒勸,他現在已經當我是隱形人了,我說什麼話他都聽不進去。
夜曦:我有個好主意!
藍青城:你能有什麼好主意?
夜曦:不如把他打暈過去。
藍青城:今天馬伕有事先回了,把他打昏,我還得親自拖他回去,餿主意。
二人一來一回,藍青城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任由旁邊的藍青卓在那裡喝酒,她只等着夜曦的紙條傳過來,看到下人走過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接過信紙。
夜曦:放心,不是還有我嗎?
藍青城:要是讓爹知道我跟你有來往,怕是要打斷我的腿。
夜曦:這是個問題。
藍青城:問題大了。
夜曦接到紙條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他時不時的低頭寫字,原本李纖柔並未在意這一點,可次數多了,她不得不好奇的轉過頭去,恰好看到夜曦從下人手裡接過字。
然後便見夜曦又笑着寫了字條讓下人傳回去,到了藍青城的手裡。
李纖柔的心一下子沉入冰窖。
即使他們兩個不坐在一起,他們兩個卻也能這樣傳遞消息,卿卿我我。
藍青城被太子拋棄,如今,已經是個棄女,夜曦卻仍對她如初,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竟比不上一個棄女。
李纖柔嫉妒的心裡發了狂。
兩人聊的差不多了。
看到藍青城和夜曦兩人不再傳遞紙條,李纖柔突然計上心來,特地找人要了字條,模仿夜曦的筆跡,在紙條上寫下了一句話。
然後讓下人把紙條交給藍青城。
藍青城接到字條臉上掛着笑容,卻是半點也沒有懷疑。
那紙上寫着:一刻鐘後,後門楊樹下,不見不散!
歌舞快要結束了,馬上就要到了鑑寶的時刻。
而藍青城身側的藍青卓還在喝個不停,看他已經醉了七八分,藍青城便把他的酒壺奪了過來。
任由藍青卓搶奪,藍青城也不願意給他。
看藍青卓要把他的酒杯拿過去,藍青城飛快的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口悶了下去,然後,故意衝他得意的揚起下巴。
好景不長。
火辣的酒燒入胃中,惹的她胃裡一陣翻騰,難受的她趴在桌邊,將剛灌進去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吐出來之後,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怪事,她往常喝酒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今天怎麼會想吐呢?
恰好有丫鬟送來了一盤魚,放在藍青城面前的桌案上。
爲了壓下胃裡難受的感覺,藍青城特地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嘴裡。
然,魚肉還未送到嘴裡,鼻尖聞到魚肉的腥味,噁心的感覺比剛剛更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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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連續四天都有加更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