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白深深地望了一眼清歡,這一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緒。
太過複雜的情緒!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像是跟某種情緒告別,跟某個過去告別,最後下定了決心一樣。
清歡被這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倒是有點被驚到了。
她的手一鬆,司橙已經被易安白抱在了懷裡。
像是明白了清歡的意思,易安白沉聲開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清歡,這是我跟司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說完,他擁着司橙要走。
清歡還是不放心,想要去拉他再問一句,聽一句保證,爲了好友的未來。
但是,此刻,蘇藤抓住了清歡的衣服,阻止了清歡的動作。
清歡回頭,望着蘇藤。
蘇藤說:“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阻止的好!有些事,是要面對的!清歡,你不是司橙,你沒看到她是非易安白不可嗎?”
清歡蹙眉,卻停下了腳步。
司橙走了兩步,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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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白一把抱起她,司橙嘟着嘴,大着舌頭道:“我想尿尿!放開,放開!”
“我帶你去找廁所!”易安白道。
“不行,現在尿!”
“你敢!”易安白的語氣沉了下去。
“你好凶,你是誰?”
易安白抱着司橙,也不再說話,直奔下面,先去找廁所要緊。
清歡和蘇藤在樓頂,這會兒救援人員也看到了司橙被帶走,都收隊離開了。
清歡對蘇藤道:“蘇藤,謝謝你!”
“不用客氣!”蘇藤看看她,道:“一起喝一杯怎樣?”
清歡搖頭。“陪你喝一杯可以,但是我不能喝,我開車來的!”
“哦!”蘇藤點點頭。“知道了!”
兩人坐在露臺上,一會兒,物業公司的人來了。“兩位女士,請你們下樓吧,我們要封閉天台!”
差點鬧出人名,這天台得封了,萬一哪天真的有人從上面跳下來,大廈還得賠錢,太多事兒了,不能再這樣了!
清歡和蘇藤愣了下,倒也沒有再繼續留在天台,兩人提着剩下的幾罐酒,下樓去了。
“你怎麼來的?”清歡問她。
蘇藤道:“打車!想喝酒,沒開車!”
“走吧,我送你!”清歡帶着蘇藤去開車子。
這會人兒,靳威嶼實在忍不住打了電話給保鏢,“今天清歡的行蹤你都有跟着嗎?”
馮亮趕緊到:“現在也跟着,許小姐跟蘇藤現在正在海邊棧橋喝酒呢!”
“現在?”靳威嶼一聽頓時就擡高了聲音。“怎麼這麼晚?”
馮亮哪裡知道,他只負責人安全,具體的他可不知道。
“今天清歡都做了些什麼?”靳威嶼問。
“見了許堇言,莫東亭,易軍南,後來半夜她朋友司橙小姐好像喝多了耍酒瘋在三多酒吧這邊鬧自殺,易安白也來了,易安白現在帶着司橙小姐在三多上面找廁所,許小姐載着蘇藤去海邊喝酒了!我們現在正盯着許小姐和蘇藤!”馮亮又具體把清歡今天的行蹤詳細說了下。
靳威嶼聽完後,就覺得不太對勁兒。
他拿着電話,撥打了清歡的電話。
此時,清歡的電話就躺在車裡,海風很大。
她沒有聽到電話的鈴聲。
電話連着響了三遍,到第四遍的時候,手機因爲電量過低自動關機了!
清歡跟蘇藤倚在棧橋的欄杆繩索上蘇藤喝着酒,看了一眼清歡問她:“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爲什麼要問你?”清歡反問。
蘇藤笑:“你應該知道了呀!”
“你說靳威嶼他媽想要撮合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的事嗎?”清歡直接就問。
“看來你真的知道了!”蘇藤笑了起來。“對,蔡阿姨是有這個意思,今晚又打了我的電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還是打了我的電話!清歡,你跟我們靳總,還真是好事多磨!”
清歡只是扯了扯脣,什麼都沒有說。
蘇藤剛要開口,電話響了。
她拿着酒,另一隻手去找電話,海風真特麼冷,吹的人想手都要僵掉了!
她拿出電話,還沒來得及看,手一抖,電話啪的一聲落在棧橋上,一個彈掉跌進了海里!
“我靠靠靠——”蘇藤忍不住罵了起來。
“噗——”清歡笑。“這麼倒黴?你今天運氣也不好!”
清歡真的同情蘇藤,電話跌落了海里,之前跟司橙一起喝酒,遇到司橙耍酒瘋。
這會兒又這樣。
蘇藤拍了下腦門,“算了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喝酒!喝酒!”
清歡笑她:“你不接電話,不怕是急事啊?”
蘇藤搖頭。“應該不會是急事!我剛纔掃了一眼,好像是靳總,他打我電話,大概是因爲他媽逼婚的事情!”
清歡一愣。
蘇藤看她一眼,趕緊道:“別誤會,我跟靳總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有喜歡的男人!”
清歡笑着道:“我沒說你們有事!”
“你跟靳總吵架了?”蘇藤一看這磁場好像不太對。
清歡搖頭。“沒有!”
“那你們?”
“沒事!”清歡不想多說,她望了眼遠處的黑兮兮的海岸線,偶爾零星的點綴的幾縷細碎的光芒,卻照不亮她此時內心的荒蕪。
此時的易安白帶着司橙在三多酒吧的男廁邊,司橙正坐在男廁帶馬桶的包間裡,門開着,易安白在門口。
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易安白的臉通紅一片。
這輩子,他見過女人脫褲子,沒見過女人撒尿!
該死的,他居然對女人撒尿的聲音產生了反應。
這一定是最近太閒了,小黃瓜沒有歸屬感,所以才這麼喜歡動不動就站起來。
“嘩嘩譁”的流水聲一直持續了半分多鐘,司橙閉着眼睛,伸手亂摸,嘴裡碎碎念道:“衛生紙,衛生紙呢?”
易安白蹙眉,趕緊在抽捲紙那裡抽了點紙遞到了司橙的手裡,司橙雖然坐在馬桶上,喝的暈頭轉向,但是接過紙的時候居然還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
易安白張了張嘴:“.”
她到底醉沒醉啊?
易安白回頭看了一眼司橙,她在擦拭,腿是開了一點的,動作有點大,易安白看了一眼瞬間就吞嚥了下口水,喉結也跟着滑動了下,因爲剛纔觸眼的居然是最性感的一處。
他只看了一眼,動作就跟着一滯,心臟也跟着突突的砰砰的狂跳了起來。
司橙丟了紙,站了起來,她人是先站起來,沒有拉褲子,就這麼站直,然後再彎下腰去扯褲子。
那麼一瞬間,易安白又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他又吞嚥了一下口水,整個人更加僵硬。
司橙拉了拉褲子,扯不上去。
好睏啊!
她一直是閉着眼睛的。
就停下了動作,微微垂着頭,不動了!
褲子在大腿上掛着,她人已經睡着了!
易安白表情僵的如木偶,他的臉也跟着熱了!
誰能告訴他,女人醉了會忘記提褲子嗎?
這時,廁所的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易安白趕緊進去廁所包間,伸手幫司橙提上去褲子,手所到之處是司橙的皮膚,手指和皮膚之間的觸感讓他整個人瞬間就僵硬如石頭。
一咬牙,易安白將司橙的褲子拉上去。
司橙嘟噥着:“困!”
易安白又抱起來司橙,也沒有管又沒人在男廁。
抱着司橙徑直往外走。
廁所裡剛解開褲子發出嘩嘩的流水聲的男人一看到他們,瞬間就動作快速地提褲子。
“你,你,哥們,在廁所裡做,噁心不噁心?”那人罵着易安白。
易安白一聽這話,瞬間就火冒三丈,本來就沒有發泄出來的火氣這下直接噴在那人身上。“閣下,你已經尿褲子了!”
那人一低頭,可不,提的太快,沒收住,褲子上都是尿!
“靠!”
易安白也不理會他,抱着司橙先走了。
到了三多樓下,易安白把司橙抱到了自己的車邊,正準備放到車裡,司橙突然掙脫他,往一邊跑去。
易安白大驚,追過去。
結果司橙抱着一棵樹就吐了起來。
酸味夾着酒味出來,薰得易安白蹙眉,卻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邊走邊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手絹,司橙一直在吐,並沒有接他手裡的手絹。
易安白一看這樣子,擰緊了眉,回身往車子那邊走去。
她吐成這樣,得漱口,他去車裡拿瓶水。
打開後備箱,剛拿了一瓶水往回走,結果那棵樹邊已經沒有了人!
易安白一愣,下意識地去看四周,只見夜色裡,司橙已經搖搖晃晃的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上車,報了地址,車子就走了!
“該死的!”易安白罵了一句,趕緊上車,追了計程車而去。
車子去的是清歡的公寓。
易安白也知道司橙最近住在這裡。
他的車子不緊不慢地跟着,內心卻焦灼不安。
這個女人可真是能折騰人。
很快,車子到了樓下,司橙下了車子,搖搖晃晃的上樓,到了門口,她找藥匙,可是包並不在,翻找了好半天,嘴裡還碎碎念:“包包出來,藥匙出來,開門,開門,我不開”
找了好半天,沒有找到開門的藥匙。
司橙就趴在了防盜門上,呈大字閉着眼睛,嘴裡道:“開門,開門!”
不多會兒,竟然睡着了!
她還發出了打鼾聲。
易安白真的是醉了!
他四下看了看,在地墊下面找到了藥匙,然後擰開了門,擁住了司橙,手一動,結果一下子摸到了司橙柔軟的胸部,他趕緊移開,拉開門,把她弄進去。
司橙罵了句:“流氓,摸我胸幹嘛?”
易安白臉一紅,他剛纔只是不小心好不好?
誰知道司橙罵了一句,竟然開始脫衣服,把自己脫得一點不剩,往浴室裡走去!
易安白就這麼看着,看着,眼睛裡噴出瞭如狼一樣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