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房子只有我和若谷和小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她當然不是怕鬼,只是他搞的這事情太玄乎了,他就算料事如神吧,怎麼可能連自己此刻任何的反應都知道呢?
“好吧!不嚇你了!”他又笑了一聲,聲音忽然變得更低沉、更溫柔了:“笨丫頭,想我沒有?”
“沒有。”她毫不猶豫的說。
“真的沒有?”
“沒有。”
她說的強硬而乾脆。
他似乎知道她不過是嘴硬而已,也不逼迫她,似乎心情很好似的,一直能聽到他的笑聲,然後,他忽然說了一句:“笨丫頭,把衣服脫下來,我想看看你。”
“你能看到嗎?”她以爲他只是在說笑,反正也習慣了他這樣言語間的調戲。
“相信我,我能看到。”
“不可能。”
“如果可能的話,你就脫下來給我看看,可以不?”他跟她商量着。
“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又是一陣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
他好像能看清楚她的一舉一動一樣,也不繼續嚇她了,乾脆跟她招了:“我臨走之前,在我們的房間裡安裝了針孔攝像機。”要不然,一走半年,看都看不到她,他要怎麼過?
“你說什麼?”她頓時一驚,從牀上坐了起來。
四下觀察着房間,果然,在她頭頂上的各個角落裡都發現了硬幣一般大小的攝像頭。
之前居然都沒注意到。
想到自己之前脫衣穿衣換衣,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臉紅的不能再紅了,低聲咒罵:“你到底要幹什麼?在房間裡裝攝像頭,你神經病嗎?”
“不這樣,我怎麼能知道你有沒有揹着我爬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問題。
“你真是神經病!”她又罵了一聲。
雖然這屋子沒來過男人,但是來過女人啊,白天阿三還來過,還在這裡換衣服,她立刻又問:“那白天……”
“阿三來過,我知道。”他樂呵呵的截斷了她沒問出口的問題。
“那阿三換衣服,你也看到了?”
“那丫頭的飛機場有什麼好看的?”他一副嫌棄的
口氣,緊接着,又溫柔起來了:“她換衣服的時候我走開了,我不看她,我只喜歡看你。”
她所有的不安和怒氣都被他這一句溫柔的話語給化解了,語氣也緩和了好多,問他:“你怎麼樣了?走了有半個月了,伊戀恢復的怎麼樣?”
“提她做什麼?”他口氣不變,只是不想去提起那個女人,興趣都在她身上:“快點,你到底要不要給我看?”
他這麼露骨的話說的她又一陣臉紅,掙扎了好一陣子,衣服也沒脫,話也沒說。
“乖老婆,快點,你不會忍心讓我每天夜裡去衝冷水澡吧?”他語氣有些可憐。
“書上說,衝冷水澡有利於身體健康,毛老同志還常常冬泳呢!”
最後,她還是熬不住他的軟磨硬泡。
她幾乎不敢去直視現在的自己,而電話那頭,聽不到聲音了,甚至連呼吸都聽不到了。
她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樣,不用他說,身上的一切障礙物全都離她而去了,不過,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她已經迅速的躲進被子裡去了。不管他接下來再怎麼要求,她也不會順從了。
好一會兒過去,那邊才傳來他的聲音:“現在欲/望更強烈了,怎麼辦?”
“涼拌!”
她乾脆連頭也矇住,聲音含糊不清的從被窩裡傳出來。
他也不強迫她再做別的事,只聽到他的笑聲不斷的傳來。
“那個,浴室的你沒有裝什麼攝像頭吧?”她又問。
“沒有。”
“真的沒有嗎?”像他那麼好色的人。
“沒有。”
依她的性格,就算有他也不能說,否則她一氣之下搬到別的房間去睡,他就沒有眼福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她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問他的問題,他一個沒回答,她倒是被他從頭調戲到尾。
楚臨風聽到那頭傳來嘟嘟的響聲,他把電話拿下來,對着已經掛斷的屏幕不禁又笑出聲來。
這丫頭,怎麼永遠都是那麼羞澀,逗一逗她都會臉紅。
他自然也不會讓她知道,他的欲/望其實沒有多麼強烈,自從定下心開始,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了。他就是喜歡逗她,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喜歡看她生氣不服的樣子,喜歡看她臉紅心跳的樣子。
真的很奇怪,以前身邊走過那麼多的女人都沒讓他看上眼,怎麼她的每一副風貌,都會讓他心動呢?
正想着,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美國時間,現在正是早上九點。
他以爲是家裡的傭人,因爲現在是伊戀做復健的時間,他連頭都沒擡,只說了聲請進。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偏偏是伊戀。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在左側繫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鬆鬆垮垮的領口露了出來,若隱若現的。
“你怎麼來了?”他頓時沉下了聲音。
“風,你是不是在躲我?我們來了半個月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見你都不到三次,你爲什麼要這樣?”既然不想見她,爲什麼還要跟他一起來?
她說的楚楚可憐。
楚臨風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是你媽?千金大小姐,一聲令下,所有人圍着你團團轉。”
他是拖家帶口的,他要賺錢養老婆養兒子的好不好?
伊戀聽着他飽含諷刺的聲音,她柔弱的身子顫了顫。
“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別影響我工作!”他說着,合上了電腦,不能讓她知道他正對着寧臻睡覺的模樣看,不然不知道她又會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枝節來。
“你真的在工作嗎?”她低低的問。
他只當沒聽到。
而伊戀,當然也沒有走,把門關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他走過來了,“風,醫生告訴我,我的手臂和腳都還有機會康復,而且現在我的手臂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了,我不會是一個廢人,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那麼快否決我好嗎?”
她這次計劃來美國,果然是包藏禍心的。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在距離他兩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來,用那隻沒受傷的手伸到腰間輕輕一拉,睡袍打開了,緊接着,順着她滑溜溜的身子脫落到了地上——
裡面,空無一物。
她赤果的站在他的面前,因爲心跳加速,臉上也飛上了兩朵紅霞:“風,你看看我,我不比寧臻差的,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