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一聲淒厲的喊聲傳來,在他身體下墜的那一刻,一個纖細的身影比寧臻更快一步的撲了過去:“季沫——”
“季沫……”
寧臻反應過來之際也要撲過去,但是身子被人從身後牢牢的抱住了。
“楚臨風,你放開我,讓我過去……”她拍打着他的手臂。
“不許過去。”他牢牢的收緊了手臂。
剛纔在情急之下衝出來,只擔心她撲過去之後,會在不慎之中,被季沫一把拉下去。所以他顧不得會不會在此刻暴漏了自己的心意,只能牢牢的將她桎梏在懷中。
“放心吧,他不會死。”他說了這麼一句。
一百層高的樓啊,季沫不會死?
他在說什麼瘋話?
她不信,堅持要去看一眼,然而,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救護車的聲音……
“是誰叫的救護車?”靈汐趴在圍欄邊沿,看着救護車將季沫帶走,她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
“是臨風。”楚臨川回答她。
剛剛在來的途中,他送寧臻和靈汐先來。而楚臨風隨後也跟來了,擔心季沫真的會幹出啥事來,他已經提前報了警,並且命人準備了救生措施。
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逐漸遠處,寧臻徹底癱軟了,只能任他抱着……
———————————————————慕若 作品———————————————————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陷入昏迷的。
大概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壓力太大,精神體力都透支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她全然不知,甚至不知道季沫到底是死是活,只記得他臨走之前哀傷的臉龐,絕望的神情,一遍遍的說愛她,問她到底愛不愛他。她說不出口,不想騙他,他最後看她一眼,縱身一躍——
“季沫——”
她喊着他的名字醒過來,驚嚇出滿身冷汗。
“怎麼,這麼捨不得他?”
黑暗中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
她沒想到身邊還有別人,循着聲音看去,下意識的問:“楚臨風?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他又恢復了之前冷嘲熱諷的語氣,“你放心,我沒什麼心情在這裡聽你喊別人的名字,趕緊把離婚協議書籤了,你可以住在這裡,房子留給你。”
“你以爲我稀罕你的房子嗎?”她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
“你稀不稀罕是你的事,趕緊把字簽了。”他把離婚協議書扔到她面前,把房間裡的燈打開。
她沒有動,直直的望着他,“你是不是因爲你的病,所以才這麼對我?”
這一刻,他的呼吸亂了。
對她那麼壞,按她以往的脾氣,她的一身傲骨,一定會簽下字掉頭離開。但是現在,她沒有,她很冷靜,甚至比他更冷靜。
他知道,再拖下去,她一定會看出他的心思,他不能給她這個機會,伸手啪的一聲把燈又關了,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將她撲到在牀上。
“楚臨風,你要做什麼?”她驚慌的拍他的胸膛。
“我要做什麼你不知道嗎?離婚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不過滿足你的要求罷了,現在又不肯籤,怎麼,難道你之前所說的都是你的欲迎還拒之計?”說着,嘴脣攻向她的脖子。
“楚臨風,你放開我!”她不喜歡被他強迫,一點都不喜歡。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少在我面前故作清高!”
他懶得再跟她廢話下去,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滾燙的熱吻順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咬住一粒的蓓蕾。
“不——”她難受的扭動身子。
“這麼迫不及待嗎?”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會難受,他是故意這麼她的,但他還是曲解了她身體本能的反應。
看到她因他這句話而咬緊了嘴脣,不再發出聲音,他再度埋首,狠狠的吸/吮。
她承受不住了,終於還是哭了出來:“楚臨風,你是惡魔,你混蛋——”
隨便她罵吧!
任由那種刀割般的疼痛劃過他心房,他沒有停止,吻遍了她的身體,卻獨獨放過了她的脣,甚至帶着一絲粗暴,毫不留情的直衝她體內——
月光中,他看到了她咬出血的脣瓣,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最初的最初,她就是這麼倔強,倔強的讓他一味的只想欺負她。
“叫啊,怎麼不叫了?”他故意惡狠狠的在她裡面撞了兩下。
“楚臨風,我恨你……”她咬着牙吐出這幾個字。
“我恨你,楚臨風,我恨你……”
“那就恨吧,我不會在乎的!”
“你沒有心,你冷血,你無情,你不是人。”
曾經所有的溫柔,所有的幸福,不過是他製造的假象,不過是爲了他和沈巖的一個賭注罷了。而可笑的她,竟然掉進了他的‘奪愛陷阱’中,當初,她無數次在他身下呻/吟,他心裡一定在嘲笑她吧……
這場暴風雨般的索愛掠奪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很快從她體內抽身,穿上衣服,將那紙離婚協議書扔到她赤裸的嬌軀上,“趕緊簽了它,我們也斷的乾乾淨淨,我可不想欠着你什麼,日後跟別人在一起也不踏實。”
“……”
“還有,這個給你,別說我虧待了你。”他將一張空白的支票扔到了她的身體上面。
數字隨她填,真的是夠大方了!
然後,他無情離去。
她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聽到了他甩門的聲音。
她一動不動的。
跟別人在一起也不踏實?
他以爲,她也是伊戀嗎?
他以爲,她會和伊戀一樣,拿着什麼要挾他嗎?
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她默默的坐起身,打開房間裡的燈,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衣服,她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還有在他的粗暴之下弄出的淤青。那一扇冰冷的鏡子,好像是在嘲笑她,笑她的一身賤骨頭。
寧臻,這就是你的下場!
她看不起這樣的自己,穿上衣服,拿着離婚協議書,走出了房間。
這一夜,她沒有在這裡留宿,沒有去楚家接若谷,一個人在深夜裡,回了寧家
。
寧家的人都屬於夜貓子型的,寧昊天夫妻在房間裡看電視,寧遠在他自己的房間裡玩遊戲,看到她回來,都大吃了一驚。
“臻臻,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楚母急忙走到她面前去,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
“姐,你怎麼弄成這樣?好像吃了敗仗一樣。”寧遠也說。
“都別說了,讓她先去洗個澡睡覺吧!”寧昊天看得出,她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這個女兒,很少以這樣的面目在他們面前出現,任何時候,她都是獨立的,都是堅強的。現在也弄成這樣回來,她一定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楚母帶着她回房間,還給她放好了洗澡水,叮囑她好好洗個澡,好好睡個覺,有什麼事,等明天起來再說。
然而,第二天,她還沒起牀,他們就接到了另一個消息——
楚家二少欲娶蘇家千金,危難之際,可謂患難真情!
“這是怎麼回事?”楚母看到白紙上的這頭條大字,眼都暈了。
“我姐可是律師,姐夫卻要犯上重婚罪了?”寧遠沒頭沒腦的叫到。
寧昊天敲敲他的腦袋:“你小聲點,別把你姐姐吵醒了。”
“這個楚臨風,到底在搞什麼?”楚母問道。
“不管他在搞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臻臻的心情,這件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怕也瞞不了她多久。”
“那怎麼辦?”
“沒辦法了。”寧昊天深沉的嘆息一聲,對寧遠到:“小遠,你就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玩你的遊戲去吧,別大聲嚷嚷。”
“哦!”寧遠回房間了。
然後寧昊天夫妻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寧家又迴歸到一片寂靜當中。
寧臻的房門也始終是安靜的,大家以爲她還沒睡醒,事實上,她是一夜沒睡。
至於樓下的聲音,她也聽到了,楚臨風準備和伊戀結婚,不管到底如何,她也不想再關心了,隨便他去吧。
一直到十點的時候,寧母進了她的房間,“臻臻,來,喝點牛奶。”
“我還沒刷牙呢媽,您先放着吧!”她沒什麼精神的說。
“你這是怎麼了?”寧母摸摸她的腦袋,只以爲她是生病了,至於昨晚的事,什麼事都不問,今早的事,也什麼事都不說。
“媽,如果我和楚臨風離婚,您和爸爸怎麼看?”寧臻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寧母慈愛的摸摸她的頭髮,笑道:“現在社會上離婚率這麼高,離婚算什麼呢?爸媽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只要你好好的,這就夠了,不求別的。”
“謝謝媽!”寧臻感激的抱了抱她,感謝自己有世上最好最開明的父母親。
“傻孩子。”寧母拍拍她的手。
“好了,趕緊起牀吧,去洗漱一下,媽去給你們做午餐去。”
“嗯!”
寧母出去了。
二十分鐘之後,寧臻也從房間裡出去。
寧昊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走過去。
他關掉了電視,拍拍身旁的位置,“臻臻,過來,爸爸有事跟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