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我賠給你!”
“賠我?你拿什麼賠我?”他掃了一眼地上破碎的水晶,深邃的眼眸立刻又落在她的臉上,閃着一抹笑意:“我告訴你,這個水晶花,是無價的!不過……”
“不過什麼?”
他的雙臂搭在她身旁的辦公桌上,她退無可退,逃無可逃,只能硬着頭皮面對。這男人,爲什麼別人不欺負,老愛欺負她?
他的脣貼在她的耳際,浮動着一抹蠱惑人心的邪魅:“不過,你也有一樣無價的寶貝,你要不要賠給我?”
“什麼?”她被動的問。
他笑意更濃了,輕輕咬着她的耳垂,“昨晚上我放過了你,現在,你打碎了我的水晶花,我是不是應該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不行!”她還沒有被他迷惑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欺負一個弱質女人,很有成就感嗎?”
“弱質女人?你算弱質女人嗎?”他把她壓在辦公桌上,惡劣的揉着她的胸部,把她弄得渾身痠疼無力,“如果是弱質女人,被這樣對待,一定會求饒。”她會嗎?
“是不是隻要我求饒,你就肯放過我?”她無力的問。
“你可以求求看!”
“……”如他所料,那個求字她就是說不出口。
用力的咬了咬脣,“楚臨風,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要什麼?”她已經越來越搞不懂他了,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嗎?她已經不確定了。
“我要什麼你都會給嗎?”他笑着,彷彿在笑她的愚蠢。
“你可以說說看!”她以他說過的話回敬他。
“那你可要聽好了!”他用着極爲緩慢的語氣,在她耳邊一字一字的道:“我要你、的、心!”
“你覺得可能嗎?”就憑他現在所做的,他吃錯藥了嗎?
“爲什麼不可能?”只要是他想要的。
跟他說話太累了,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她反問回去,他再反問回來。乾脆點,她再次回到主題:“你要我的心做什麼?”
“你說呢?”
又來了!這男人,每次都把問題給她丟回來!
要她的心?
她諷刺的笑了笑,楚臨風要一個女人的心,他會拿來珍惜嗎?不,對於別的女人,他或許會,但對於她,他不會。“要我的心是吧?與其等你親自去把它碾碎,不如我現在就送給你!”
她從他的辦公桌上摸到一把拆信刀,對着自己的心臟刺下去——
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這就是了!
什麼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就是了!
她等待着徹底解脫的那一刻,真的,她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但是並不疼。隱隱約約,聽到一聲低咒,好像是在罵什麼笨女人;再然後,他的脣就瘋狂的壓了下來,狠狠的將她蹂躪一番。
她死命抗拒,聽到一聲低吼,推開他,竟然看到,那把刀沒刺進自己的心臟,是因爲鋒利的刀刃被他的手握住了。
“你……”
“鬆手!”他低聲命令。
她乖乖的把
刀子鬆開,他給扔進了垃圾桶裡。
真的很難以置信,他居然會這麼做。
“笨女人,你那麼想死嗎?”他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角色對換,你試試……”
“別廢話,去找東西來給我包紮!”該死的,這把刀刺進她的心口,非送命不可!
多不容易提早一些時間來公司,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寧臻現在還心有餘悸,呆呆的看着他被包紮好的手,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居然發神經了,去刺自己?
而他,也跟着發神經嗎?
“笨女人,你又在想什麼?”
她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看怪物一般,“爲什麼這一下不是刺在你的心裡?”只是手裡,流了一點血而已,好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這個可惡的女人,冷血的女人,惡毒的女人,居然還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來?讓人氣的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在狠狠的咬碎吃進肚子裡去。
“從今天開始,不要帶唐珈了,我的手被你弄傷了,你得代替我當我的手,直到傷好爲止!”
寧臻跟他一樣,都是嘴巴不饒人。嘴上不說巴不得他死掉,其實心裡也很愧疚,如果不是他握住了那把刀,她現在或許真的已經沒命了。抵不過良心的譴責,她只得答應代替他的“手”,直到傷好爲止。
—————————————————————慕若 作品—————————————————————
“唐秘書,你怎麼了?”童童發現唐珈一直盯着總裁辦公室緊閉的大門。
從五點鐘寧臻走進去開始,她就一直盯着,現在都五點半了,童童都準備走了,她還在盯着發呆。
現在她有些明白,爲什麼當時寧臻要替她扛那個黑鍋了。
如果那天承認摔碎水晶的是她唐珈,那現在坐在裡面的、陪在楚臨風身邊的,也應該是她唐珈吧?
童童看出了她眼中的愛慕和後悔之情,淺淺的嘆息:“唐秘書,下班了,你不走嗎?”她真搞不懂,爲什麼總裁要留下唐珈?論能幹,她不比寧姐;論勤奮,童童自認自己比她強很多,爲什麼會留下她?
“我還不走,你可以先走,不過走之前,你先幫我去泡杯玫瑰花茶吧!”唐珈認爲,自己是秘書,讓自己的助理去做這種事很正常。
童童很能認清自己的本分和地位,乖乖的轉身卻給她泡茶,只是嘴裡嘀咕着:“寧姐從來都不使喚我做這種事,你卻把我當小妹來使喚了……”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誰敢使喚咱親親愛愛的小童童啊?”靈汐迎面走來,聽到了她的嘀咕,開玩笑的說。
“三小姐,你怎麼來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三小姐,叫靈汐就行了。我來找寧臻一起吃飯,她在嗎?”
“在,跟總裁在辦公室。”童童指指辦公室。
“好,你去忙吧,忙完了早點下班,我去找他們。”靈汐拍拍她的肩,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嘴裡還哼着歌。
不知道她有什
麼喜事,竟然這麼開心?
不過她的好心情也沒維持多久,還沒有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
她頓時冷下臉色:“你怎麼在這裡?”
距離上次在兩岸咖啡,時間還太短,靈汐的記憶裡不至於退化到連眼前的人都認不出來。
而唐珈,見到她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楚家大小姐砸了我的飯碗,我不得另外找工作嗎?”
“砸了你的飯碗你是你沒用,真不懂我二哥怎麼會請一個飯桶回來。”
“你……”
楚靈汐是楚臨風的妹妹,在他的影響下,嘴上功夫也堪稱一絕,除了說不過楚某人以外,還沒有人能讓她棄械投降的。
寧臻還在辦公室埋頭苦幹,爲某個壓榨員工的老闆批閱文件。
楚臨風大總裁就坐在椅子上,很享受的樣子。寧臻卻已經被整的頭暈眼花,肚子也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因爲中午好伺候“手廢掉”的大少爺吃飯,她幾乎都沒怎麼吃。平常這些事他五分鐘就能做完的,有了她的幫忙,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做完。
好不容易批好了腿上的那疊文件,以爲終於結束了,一擡頭,發現茶几上還有一份,她認命的拿起來看了看,“楚臨風,這個你還沒過目。”
“反正已經是最後一份了,你念給我聽吧!”
“你還真會省勁兒!”她心不甘情不願,看到他抽了一根菸準備點上,她很自然的命令:“不許抽!”
“你管我?”順便給她一個你憑什麼不許的眼神。
“行!你抽吧!但是我絕對不在二手菸的薰陶下爲你賣命!”她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準備走。
“你去哪裡?”
“下班!”
“你的工作還沒做完。”
“那是你的工作!”她感覺自己真的很可笑,爲什麼要陪着他瞎折騰?有些話不吐不快:“說真的,楚臨風,你的任性程度簡直令人不齒。就算你救了我的小命吧,可是說到底,不是你逼我,我也不會那麼做。我感激你,所以幫你做事,如果你認爲是我欠你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首先,爲我受傷是你自願的,在我的良心任內,我有責任照顧你的手直到好爲止;但在律法任內,我沒有義務爲你效勞,你……”
“OK!打住!打住!”這女人不說話則已,一說就如洪水一般滔滔不絕,他謝絕讓自己的耳朵受虐,乾脆掐了煙,“我不抽OK,工作!工作!”
常常聽慣了女人那種甜甜軟軟細細綿綿的嗓音,覺得換種口味也不錯。最起碼寧臻的聲音不會那麼做作,低低柔柔的,耐人尋味。不過要說起教來,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寧臻重新拿起文件。
“怎麼不念?”
“你別說話。”
剛剛在爭吵沒聽到,一安靜下來,她聽到外面有聲音,“好像有人在吵架。”她站起身往門口走,楚臨風也站起了,離開了辦公桌。
寧臻小心的把門打開,一抹嫩黃色的身影突然被人推了進來,不偏不倚,剛好落盡楚臨風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