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的走了過去。
沒想到,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沫。
“季沫,你怎麼會在這裡?”寧臻很驚訝。
照理說,季沫在和靈汐談戀愛,他會到楚天工作不奇怪,但在她的印象中,季沫不是一個會攀權附勢的人。
“我在這裡工作,銷售部。”他一邊爲她解惑,一邊貪婪的凝視着面前這張朝思暮想的容顏。
如果不是爲了她,他不會來這裡工作。
早在一年前,楚臨川就有意提拔他,但是他不想被人說閒話,說靠着女人吃閒飯,所以他拒絕了。直到那一次在酒吧,遇到了楚臨風,他才深深的瞭解到,自己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於是他主動去找了楚臨川,甘心情願到自己從不熟悉的銷售部從頭做起,只爲了鍛鍊自己,希望有朝一日,還能有機會親自爭回自己心愛的女孩。
寧臻看的出來,他瘦了好多。
但她不願去提起那些敏感的話題,只問:“你吃過飯了嗎?”
“午飯……還沒有……”他喃喃的道。自從失去了她,他三餐就再也正常不了了。
“你不能再這樣虐待自己了,靈汐知道了可是會很心疼的哦……”她笑笑,並且把自己的餐盒給了他,“這裡有些糕點你拿去充充飢吧,下了班一定要記得去吃飯。”
“臻臻……”
他想問,她也會心疼嗎?
可是如今,他還有什麼立場問?
“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上班吧,我也要走了。”她對他,似乎已經沒有了朋友之外的感情。
“臻臻!”他情不自禁,喊住她。
她回眸,一眼迎上那雙憂鬱的、滿含痛楚的眼神:
“臻臻,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把我忘得這麼徹底?”
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將深愛過的人忘得這麼徹底,他也想知道。
寧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不敢再迎視那樣的眼神,只得背過身去,誰料,他再次喊住她的腳步。
“臻臻,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我,我沒有一天不不想你,沒有一天不想見你。有時候我真得很恨你,爲什麼三年的感情,你說忘就忘,見了我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我也想學你你那麼瀟灑,可是我做不到,我既害怕見到你,有想見到你,知道你來到了楚天國際,我也只敢這樣遠遠的看着你……”
“別說了!”寧臻再也聽不下去,快步的離開。
就讓他以爲她是一個這麼冷血這麼絕情的女人吧,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寧臻快步的走着,低着頭。
“你去哪裡了?”頭頂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緊接着,她來不及撤回腳步,人已經撞進了一睹堅硬的胸膛裡。
她驚愕的擡頭:“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這男人不是正沉溺在溫柔鄉里嗎?
“是我神出鬼沒還是你做賊心虛?”他拍拍她的腦袋,像在對待一直小寵物一樣。
“還有,我的下午茶呢?”他注意到她手中已經沒了餐盒。
“你還沒撐死嗎?”
“少轉移話題,我的下午茶呢?”他很固執。
寧臻不想理他,繞過他就走。
“把我的東西給了別人,還想說走就走?”他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審視着那張面無表情的小臉,他笑得很是開懷,“你把楚天國際當什麼地方了?”
“……”她繼續裝聾作啞,嘴脣抿的緊緊的。
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紅豔豔的脣上,目不轉睛的,最後又旁若無人的俯下頭去啃咬她的脣,一邊咬還一邊問:“知道我爲什麼把她帶進辦公室嗎?”
她不理他,一味的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這世界上就是有一種男人,比如楚臨風,他可以一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話,一邊做着最殘忍的動作,就如此刻,在他不想放開她的時候,她硬要掙脫,那結局只有一個,就是弄疼了她自己。
要說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不盡然。因爲她越是掙扎,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就越是強烈,惡狠狠的蹂躪着她的脣,聲音溫柔至極:“我告訴你,她帶了誠意來,你呢?你的誠意在哪裡?”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她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就忍不住罵他。
“不好意思,你老公就是一個變態。”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並且趁着她呼吸的功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將她攬上身前,舌也趁勢攻入她口中。
她根本來不及防備,他的手已經貼上了她挺翹柔軟的臀部,用力一壓,她立刻感受到了他火辣辣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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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從他辦公室出來,遠遠的,看到了他們親密糾纏的那一幕。
她的拳頭握的死死的。爲什麼,不都說楚臨風不搞辦公室戀情嗎?爲什麼在公司公然與人接吻?更可氣的是,不管自己百般挑逗,他都不上鉤,那個寧臻有什麼好的?
“怎麼,心裡很不是滋味嗎?”童童在一旁幸災樂禍。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怎麼沒有?上至上任總裁,下至寧姐還有靈汐小姐,誰都不會擺架子給人看,連這個都不懂,你還妄想飛入楚家?”
“你說什麼?誰想要飛入楚家了?”唐珈被她氣的要死,拳頭握得死死的,那精心修剪過的漂亮的指甲,都掐進了肉裡她也全無察覺。
同是一種女人,爲什麼寧臻就可以飛上枝頭,她唐珈就只能認命?寧臻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楚臨風和寧臻吻的難捨難分。
最起碼在別人看來,是這樣。
他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一吻結束,他也沒有放開她,反正更親暱的用脣輕輕摩擦着她的,聲音語氣溫柔的像是在說夢話一樣:“給你一個表達誠意的機會,要不要?”
不要。
她想這麼說,但有了前車之鑑,她深深明白只要自己一開口,他又會是一番折騰。
所以還是不要說的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喔!”他笑着,挽着她的腰從唐珈她們面前走過,瀟灑
的拋給她們一個帥氣逼人的笑容,“唐小姐,抱歉,改天再陪你去挑選戒指。”
“挑選什麼戒指?”一直到走出了楚天國際大樓,寧臻才問。
“你說呢?”他故意不正面回答她,笑得可惡極了:“如果我說我們已經談婚論嫁了,你信不信?”
“你去死!”她推了他一把,扭頭就走。
他又把她拉回來,“給你一個表達誠意的機會,請我吃飯吧!”
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料準了她不會理他一樣,又飛快的在她耳邊加了一句:“你可以拒絕!不過我覺得丈母孃的廚藝挺合我口味的,要不咱上你家吃飯去?”
上她家吃飯,媽媽必定要使出看家本領來招待他這位“貴客”的。
寧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他的車,“你想吃什麼?”
“客隨主便!”她做東,地點當然由她來定。
寧臻沒說話,低着頭,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這傢伙,估計從小到大沒去過什麼低等場合吧?!
她摸摸自己的牛仔褲褲兜,今天出來沒拿包,身上也只有一百多塊錢,請他吃飯?她犯難了……
不過,凡事總有第一次的嘛,誰叫她出身“平民窟”呢?
在她的指引下,他們把車開進了一條比較窄小的街道。
“前面過不去車,你還是停在這裡吧。”她說。
“你要請我吃這種東西?”他指指面前的小吃一條街。
“你不是沒吃過吧,大少爺?”她丟給他一個‘你說客隨主便’的眼神。
楚臨風很想反悔,很想說他寧可請她,但她已經下車了。
這種如菜市場一樣的環境纔是適合寧臻的場所,嫁入楚家兩年,她卻始終適應不了那種所謂的上流社會,來到這種地方,她整個人一下子都輕鬆了,見到什麼好吃的都想嘗試一下。
“有那麼好吃嗎?”楚臨風跟在她身後,看的吃的那麼香,他卻連她手中的不明物體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當然好吃啊,不信你嚐嚐。”寧臻紮起一塊送到他嘴邊。
以前跟喻曉阿三她們在一起,她們每次都買不一樣的小吃,相互喂彼此吃。這都養成一種習慣了,一時忘記了身邊的男人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迎上他詫異的眼神,她不自在的想收回來。
他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瞪着她手裡的東西,“這什麼東西?”
“鐵板豆腐。”
她以爲他不會吃的,誰知他竟然抓着她的手送往他嘴裡。
“好吃嗎?”看他那怪異的表情。
“還行。”他沒什麼表情的扁扁嘴,隨即竟把她的給搶了個精光。
“喂,你怎麼這樣啊……”跟強盜沒兩樣。
“你該減肥了,少吃點吧!”他睜着眼說瞎話,臉不紅氣兒不喘。
寧臻彷彿已經習慣了他這損人的功力,隨便他去說,影響不了她的好心情。
而他們從公司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冬天的天色很短,很快夜幕便籠罩了下來。她天生就像是活在夜色中的人,天越黑,她就越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