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喜歡就買下吧!”楚臨風淡淡的道。
這枚鑽戒足足有六個零那麼貴重,他眼睛不眨一下就把錢付了。
而唐珈也沒怎麼注意價格,她在物質上不是一個多麼貪慕虛榮的女人。一般對於男人來說,鑽戒不是可以輕易隨便送人的,相較於價格而言,她更看重心意。
雖然,他從不曾向她表白過什麼。
從首飾店出來,她帶着滿面的春光,燦爛明媚,握着那個漂亮的鑽戒盒子在胸前,羞答答的低着頭站在他對面。
“明天下午三點,OTEL ROYAL,有時間來嗎?”他沒說明什麼事。
“好!”此刻就是讓她下地獄,她怕是也只會說好了。
“既然沒問題,那就這樣定了!”他點點頭,準備走。
“風!”她叫住他,紅着臉把那個盒子放到他手心裡,“這個,你先幫我收着好嗎?”
她希望到時候,他會親自幫她戴上。
楚臨風玩着手裡的小盒子,另一隻手牽着一個小女娃,回了家。
“媽,叫我回來什麼事?”他進門就喊。
“……”一屋子的人每人理他。
大概是因爲天氣太冷了,家裡太溫暖,沒人願意出門,都在說說笑笑的,看臨風一進門,大家就都停止了話題。
大名鼎鼎的楚天國際總裁,誰能想象他回到家裡根本沒人理他呢?想來,他應該是多麼罪大惡極了。
“耶,哪裡來的小娃娃?”楚臨川很不想問,但是必須得問。
“八成是某人在外面的私生女!”楚靈汐拍拍小侄子的腦袋:“小傢伙,別玩了,有人跟你分家產來了!”
“好妹妹……”小傢伙一見到女孩子,眼睛都直了,蹬蹬蹬的跑過去,抱住人家就來了一個大大的“見面禮”。
“有句話怎麼說的,養不教父之過。”靈汐見這小子撲上去就親,很受不了的搖頭,對楚臨風更不屑了:“看來你兒子真是得到了你的真傳,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那當然……”
“臨風,你跟我進來!”楚父打斷了他的話,沉着臉吩咐。
今天的氣氛這麼怪異,想來是全家人都知道了那件事吧?!
楚臨風無所謂的聳聳肩,和老爹一起上樓,進書房。
“你給我解釋清楚,爲什麼要帶別的女人去挑選戒指?”
“不就是那麼回事麼!”他根本沒打算解釋。
“哪麼回事?”楚父被他氣的直拍桌子:“你結婚前玩玩就算了,我和你媽也不想說你,結了婚以後你還想亂搞?臻臻嫁給你兩年,任勞任怨,你現在是打算怎樣?離婚再娶?
你也不看看那個唐珈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哪一點比的上臻臻?我和你媽兩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幸好臻臻的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你岳父大人還給你說情,說只要你做的不是太過分,應該多給你點時間,你看你現在做的,對得起誰?”
“爸,別生氣別生氣,喝點茶降降火。”楚臨風笑嘻嘻的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根本無視老父的怒氣。
“我真會被你給氣死。”楚父知道,多說無益,反正兒子永遠都只會聽,不會照做,他也不試着跟他溝通了,直接下最後通牒:“反正我不會承認唐珈那個女人做我楚家的兒媳,你要跟她好,你就給我離開楚家,我再也沒有你這兒子,也省的你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說罷,揮揮手讓他出去,這兒子,多聽他說一句話就少活一天,遲早得給氣死。
楚臨風卻像沒事的人一樣,從書房出來。
看到兒子和那小女娃在一起玩的開心,他走到楚母身邊:“媽,這是我朋友的女兒,他帶着老婆去二度蜜月,把女兒給了我,你們給幫忙照顧幾天。”
“那就讓她住在這裡吧!”楚母沒意見,反正他們一家人都很喜歡孩子。
楚若谷聽到了,也跑到楚母身邊,拉着她的袖子扯來扯去:“奶奶奶奶,若谷也要在這裡……”
“好,好!”難得孫子主動要求住在這裡,她高興還來不及。
寧臻的心思是全都在兒子身上,反正對於她來說,住哪裡無所謂,只要能跟兒子在一起就行,“那,我也住在這邊,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這裡就是你的家。”靈汐最高興了,堅持她留下來,“我們好久都沒好好說過話了,今晚上我們聊個痛快,還有大哥,我們三個人可以盡情聊天了。”她很自動的把楚臨風排除在外。
“那可不行。”楚臨風根本不在意在場有多少人,懶洋洋的睨望着寧臻:“你留在這裡了,誰回去給我暖被窩?”
“楚臨風!”
寧臻還沒說話,先紅了臉。
她本來臉皮就沒多厚,現在當着所有人的面,他說這樣露骨的話,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楚臨風彷彿沒聽到她喊,一把將兒子抱起來,一本正經的道:“兒子,今晚你得幫爸爸照顧這個妹妹了!”
“好!”小傢伙滿口答應下來。
“不過你也得答應你老爸,不能再纏着你媽媽,讓你媽媽跟我回家去。”他跟兒子談條件。
“好!”
小傢伙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使勁的推着寧臻把她推到楚臨風懷裡,“媽媽,跟爸爸,跟爸爸……”典型的“有了女人忘了媽”。
寧臻真的很
懷疑,那個小女孩是不是楚臨風蓄意帶來的“陰謀”,有哪些父母可以丟下女兒自己個兒度蜜月去的?
但沒辦法,兒子一定要她走,她只得和楚臨風回去了。
就知道這傢伙不安好心。
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壓在牀上:“除了我懷裡,哪裡都不許去!”他霸道的宣誓。
“色魔!”她左閃右閃,就是不給他親。
“不許閃躲!”他把她的臉扳正,面對着他,迫使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然後,他重重的給吻了下去。
至於戒指的事,他們是誰都一個字沒提,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出來,他所說的從來沒有碰過唐珈,應該是真的,他應該是有什麼陰謀是她不知道的。
“不許給我想別的,專心點。”他半命令着。
也不知道他徹徹底底的要了她多少次,最後,她在他身下睡過去了,忘了抵抗他,忘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直到早上的一通電話把她叫醒,是寧母打來的:
“臻臻,沒什麼事的話早點回來一下,家裡有點事。”
“什麼事啊?”寧臻擔心的問,以爲誰出了什麼問題。
“你別緊張,不是什麼壞事,你睡夠了就回來吧,回來再吃飯。”寧母掛了電話。
寧臻心裡七上八下的,就算母親說了不是什麼事,她依舊擔心。身上再累腦子也徹底清醒了,準備起牀。
誰想,楚某人的手臂就橫在她的腰間,緊緊的桎梏。她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反而把他驚醒了。
“我不是說了嗎,哪裡都不許去。”他的舌在她頸窩中一陣舐舔,輾轉纏綿着繞到了她耳際。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張口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深深淺淺的吮弄着,她發出一陣細微的低吟:“嗯……”
他翻身壓上了她。
不似於昨晚上的激情瘋狂,今天早上的纏綿,是似水的溫柔。
“你別再玩了好不好,我媽媽要我回去呢!”她希望自己不要對他做出任何反應,可是很無奈,她做不到。最起碼,她的身體做不到。
“不許去!今天哪裡也不許去!”
窗外,溫暖的陽光直射進來,圍繞着他們,讓他們更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身體。有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在他眼底蔓延,閃爍着動人的光輝。寧臻卻羞愧極了,不敢去看他。
他沒有立刻吻下來,那樣近距離的凝望她,清晰的看到那長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在一下一下的輕顫。
他從不曾對她這樣溫柔。
爲什麼?
她能承受他的殘忍,卻對這樣的溫柔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