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劇烈的晃動起來,蕭霆澤第一時間扣好了秦汐夢的安全帶,同時握緊了她的手,“沒事的!”
這個時候,隨行的僕人大喊道:“遇到風暴,飛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飛機便翻滾着墜落下去——
秦汐夢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搖晃起來,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到了她的頭部,接着就是一片的黑暗。
“準備跳傘!準備跳傘——”
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樣的一句話。
蕭霆澤拉着秦汐夢,大喊着:“走”
秦汐夢的頭剛被堅硬的物體砸到,此刻流下血來,她的意識已經不是很秦汐夢,只知道有一雙手緊緊地拉着自己,就好像山崩地裂也不會分開一般。
寒風呼嘯地吹着,吹在臉上讓人覺得十分的刺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讓她即使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之下也不那麼害怕。
“抱緊我——”
下落,下落——
不斷地在下落——
耳旁都是呼呼的風聲——
似乎很快,也似乎很慢。
半空之中秦汐夢睜開了雙眼,蕭霆澤緊緊地抱着她,那一張面孔在夜色之中朦朧夢幻,好像在哪裡見過……究竟是在哪呢?
伴隨着巨大的入水聲,兩個人相擁墜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待秦汐夢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躺在海灘上,刺眼的陽光讓她覺得昨天的那場風暴像是一場可怕的夢境。
她坐起了身子,只覺得自己周身疼痛,再稍稍活動,疼痛更加劇烈起來。
“夢,你醒了!”
秦汐夢迴頭,蕭霆澤正朝着他跑了過來,他的手中還拎着一條魚。
秦汐夢撲哧地笑了出來,只覺得蕭霆澤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有點像魯濱遜漂流記裡的一般,莫名地覺得他可愛起來。
蕭霆澤跑到秦汐夢的面前,將魚丟在了一邊,那魚還是活的,在沙灘上不停地蹦着。
“感覺怎麼樣?”蕭霆澤問道。
秦汐夢輕輕地搖了搖頭,卻又微微地皺眉。
“一定是傷到了!”蕭霆澤緊張起來。
“我沒事的。”秦汐夢說着,看了看四周,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無人的荒島,具體是什麼位置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過求救電話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蕭霆澤說着,捋了捋秦汐夢被風吹亂的髮絲。
阿嚏——
秦汐夢打了一個噴嚏,蕭霆澤緊張道:“你的衣服還是溼的,我……”
我本來想幫你換來着,但是又怕你醒了之後生氣……
蕭霆澤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他將早就蓋在秦汐夢身上的衣服又往她的身上拽了拽,“離火堆近一點吧!”
秦汐夢看着火堆,有些意外道:“你又會捕魚,又會生火?”
蕭霆澤眼中有了笑意,“怎麼樣?你男人是不是很厲害?”
秦汐夢笑而不語。
蕭霆澤到海邊去麻利地處理了那條魚,隨後用一根樹枝將魚串了起來架在火上烤。
“我怕你醒了看不見我,急匆匆地就抓了一條回來,你先烤着,我再去抓兩條!”
“你小心些。”秦汐夢叮囑道。
“放心吧!”蕭霆澤摸了摸秦汐夢的頭,“烤好魚來等我哦!一會兒我檢查你的手藝是否合格!”
“用你檢查?”秦汐夢小聲地說了一句。
很快,蕭霆澤又抓了三條魚回來,同樣的收拾好之後串起來烤。
很快,烤魚的香味便飄了出來。
蕭霆澤先是嚐了一小口,確定味道還可以之後,才摘了一小塊魚肉放在嘴邊吹了吹喂到秦汐夢的口中。
“味道還可以吧?”蕭霆澤問道。
秦汐夢點頭,“倒是和從前吃過的不太一樣。”
秦汐夢是千金小姐,五年前的生活都是錦衣玉食的,吃的東西都是家中保姆做的,後來帶着孩子生活的五年雖然艱辛,但是溫飽還是可以的,像這樣純天然無污染的烤魚確實是沒有品嚐過。
“這裡也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吃,只能先吃點這個了,委屈你了,寶貝。”
秦汐夢聽蕭霆澤說的話有些肉麻,皺了皺眉,“你還是別這樣稱呼我了。”
蕭霆澤微微驚訝地看着秦汐夢,“你我也算是同患難共生死的夫妻了,叫一聲寶貝都不行嗎?”
“我聽着不舒服。”秦汐夢道。
“那我叫你老婆可以嗎?”蕭霆澤撒嬌道。
“不行。”秦汐夢冷冷地回答。
“不嘛,你已經跟我領了證,辦了婚禮,難道還不讓人叫你老婆嗎?”蕭霆澤死皮賴臉。
秦汐夢不想跟他糾纏這個事情,便岔開話題問道:“你的電話竟然還能用?我剛纔看了我的都進水壞掉了。”
“我帶了一部衛星電話,防水的,對了,號碼你還不知道,我得告訴你!”蕭霆澤要給秦汐夢的手機打電話。
“我的手機壞掉了,你打也沒用了。”秦汐夢伸手,“還是把魚給我吧!”
蕭霆澤將魚遞給秦汐夢,“老婆,你真好看,我怎麼都看不夠,可怎麼辦?”
秦汐夢白了蕭霆澤一眼,“別說廢話,快吃吧!”
蕭霆澤還是不住地看向秦汐夢,那火熱的目光看得秦汐夢渾身都不自在。
雖然她跟這個男人協議結婚了,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也是全心全意地愛她,但是能不能不這麼火熱,能不能不這麼激進?
這讓慢熱型的秦汐夢,真的渾身不自在。
“其他人呢?有看見嗎?”秦汐夢再一次岔開話題,似乎只有聊點別的,蕭霆澤的眼神才能稍稍降下些溫度來。
果然,蕭霆澤轉頭看向無邊的大海,“沒有發現其他人,也不知道老蓋如何了……”
“後來我就昏迷了……昨天的風暴很大嗎?”秦汐夢問道。
蕭霆澤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很難說。”
“難說?大就是大,不大就是不大,難說是爲什麼呢?”秦汐夢追問。
“下落的過程之中,我實在是無暇顧及其他,當我將你拖到岸邊的時候,已經風平浪靜了……夜月高懸,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蕭霆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