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扭頭看向立威廉,他一頭栗子色地發,劉海微微遮擋住深邃的眼眸,顯地尊貴而神秘,英俊的臉上泛着柔和地線條,黃金比例的身材着身黑色西服,她笑道,“在想,你今天好帥啊。”
“現在才發現我帥嗎?”立威廉笑着道,“可惜晚了哦,我馬上就要成爲別人的新郎了,”朝唯一戲謔地眨了眨眼,“怎麼樣,有沒有想法搶婚?”
“不敢不敢。”唯一打趣地笑。
看着唯一打趣地笑,立威廉在內心苦笑,她不會知道,只要她一句“你不要結婚了”,他就會放下一切世俗帶她離開這裡。
“我去看看冰冰,你去招呼客人吧。”唯一優雅地邁開步子,身後是立威廉深情地眼眸。
出了教堂,唯一低着頭,走在鬱鬱蔥蔥地草坪上,向羅冰換裝所在的停車位走去。
走着走着,一種沒由來地心跳,使她緩緩擡頭,隨即怔愣。
炫目地陽光下,那個上帝地寵兒逆光而站,他偉岸的身材着身依舊冷酷的黑色西服,猶如撒旦般俊美的無宇倫比,深邃炯炯地藍眸閃爍着邪惑地光芒,涼薄地脣噙着似笑非笑地弧度,就那樣,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與她驚慌地眸對視。
她果真是來了!歐陽耀眸劃過抹欣喜,暗自打量着半年不見日思夜想地小女人,她婀娜的身材着襲白色長裙,將身材盡顯高挑玲瓏,精緻的俏臉化有淺淡的彩妝,一雙如聖泉般漂亮地眸子頗顯意外地看着他,而亞麻色地羊毛卷發隨意批散在肩頭,舉手投足散發出高貴的氣質。
對視良久,唯一恍然似地忙垂下眼簾,她發現,當和歐陽耀真正見面的這一刻,那晚所設想的,從容的說,“你好嗎?”或者,微笑着從他身邊走過,根本就只是想。她並不能從容的面對他,只想快些離開這裡,緊攥了纖手,她急切地邁開腳步。
見唯一要走,歐陽耀幾個箭步來到唯一身邊,大手緊握住她的手腕,冰冷地聲音在唯一頭頂響起,“你還想去哪?!”
“去,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唯一垂着眼簾,不敢直視歐陽耀銳眸地狹眸。她發現,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之前還有些期待看見歐陽耀,可結果見面了,卻只是想逃走。
“沒有我的地方?”歐陽耀冷笑了聲,似王者般宣佈道,“你記住,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地方,你這輩子也別想逃離開我!”
“你的話很矛盾,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唯一冷聲道。
“什麼叫沒有關係?那份離婚協議書,我還沒有簽字!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我簽字了,你也還是我孩子的媽咪,這是你怎麼也改變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提到兩個寶寶,唯一這才緩緩擡頭看向歐陽耀,那雙漂亮地眸子不禁泛起氳氤,“冰冰和雪花還好嗎?”
“你想,一個還不過百天的孩子就被母親給拋棄了,能好嗎?”歐陽耀邪肆地揚了眉,睨着唯一一閃愧疚地臉,很好,達到了他的效果。
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上唯一嬌小地身影,他微低下頭,幽藍地狹眸看着唯一不容反駁地道,“婚禮結束,就跟我回去!”
“不要!”唯一甩掉歐陽耀的手,苦澀地輕笑了下,“爲什麼每次都是你有絕對的主宰權,而我就要凡事都聽從你的?離婚是這樣,難道回去也要這樣?歐陽耀,並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補救,即使你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又怎麼樣?但你已經在心裡簽了字,不是嗎?否則,你怎麼會讓韓慧彩把離婚協議書轉交給我?我倒情願那份離婚協議書是你親自給我,不要讓韓慧彩像個勝利者般給我羞辱!”
“你說,誰給你的離婚協議書?”歐陽耀蹙眉問。
“怎麼,不是你讓韓慧彩給我的離婚協議書嗎?”唯一疑惑地問,看着歐陽耀越加陰佞地俊臉,“難道,你沒有給韓慧彩離婚協議書?”
“沒有。”歐陽耀沉聲道,“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給過韓慧彩什麼該死的離婚協議書!”
“呵呵……”聽到這樣的回答,唯一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她該慶幸歐陽耀沒有給她離婚協議書,還是該難過有那麼一個攻心機的女人插在他們中間呢?
那晚和羅冰聊天,她有提起歐陽耀和韓慧彩,原來他一直都是和韓慧彩成雙入對,到了現在,恐怕即使知道了是韓慧彩在中間搞的鬼,歐陽耀也不會說什麼吧。
另一端,穿着聖潔婚紗的羅冰驚訝地看着歐陽耀和唯一站在一起,看唯一地臉色,知道兩人的談話肯定不愉快,因而喚道,“唯一,過來幫我。”
“哦,好。”唯一自然是明白羅冰在替自己解圍,最後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歐陽耀,快速走向羅冰。
歐陽耀凝視着那抹匆匆而行的美麗倩影,女人,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消失在我的視野,即使綁也會把你綁回去!
伴着美妙地婚禮進行曲,一對新人正走向他們的幸福。唯一清澄清的眼眸看着美豔新娘羅冰,以及她身邊站着的身穿白色西服如王子般紳士的新郎立威廉,聽着牧師問,“立威廉先生,在上帝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你願意娶羅冰小姐爲妻嗎?無論以後貧窮或富裕,健康或疾病,忠於她,保護她,照顧她一生一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