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歐陽耀冷聲將甄真推到一旁,陰佞着俊臉,他倒情願威廉打他。如果可能,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自己打打自己,他就是個混蛋,如果雪兒出了什麼事,讓他該怎麼面對唯一?!
昨晚,他夢見了那個小女人,她哭着喊着管他要雪兒,責怪他沒有照顧好女兒。她說,她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說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還說,恨他。
他從夢中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在昔日唯一所住的客房裡睡着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眼角滴落出冰涼的液體,發現,心,痛地如同刀絞又被人狠狠踩過般難以喘息,原來,被自己所愛的人不原諒,被自己所愛的人恨,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
他一閃痛楚地狹眸看着立威廉道,“繼續打我吧。”
“打你?算是一種成全嗎?”立威廉冷哼了聲,在看出歐陽耀的心思後,他勾了冷酷的脣角,“我不想成全你!我要讓你自責到無處宣泄!”
立威廉轉身,意外地看見站在門口的“初盈”和紹傑,他一怔後,緊蹙着濃眉,凌厲地眼眸看着紹傑,“還記得我把雪兒交給你時,是怎麼叮囑你的嗎?”
“很抱歉。”紹傑真誠地道歉道,“我們會盡快找到雪兒的。”
“儘快是什麼時候?”立威廉咄咄逼人,“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你覺得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現在安全的機率有多大?!”
“別這麼說,她是安全的。”紹傑睨着唯一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將她輕攬在懷裡。如果說,這幢別墅裡,每個人都緊張雪兒的安危,那麼無疑的,他懷裡的小女人是最緊張的,同時也是處於最痛苦的狀態。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她要比任何人都焦急,她已經受不了這些可能不安全的假設了。
羅冰關切地看着唯一難看的臉色,不忍心地說道,“初盈,你別太自責,雪兒很聰明,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一句話,令立威廉將矛頭指向唯一,“自責也是在正常不過的!我把雪兒交到你的手裡,如果嫌麻煩,你可以拒絕,但既然答應了要照顧好雪兒,就應該照顧好她!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五歲的孩子,萬一被拐賣了怎麼辦?輕的乞討,重的送去做一些不好的行當……”
“不要再說了!!”唯一情緒失控地捂住耳朵喊道,眼裡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滑落,聽着立威廉仍說些假設的話,她無力地哽咽道,“威廉,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由自主地闔上眼眸,身體向後緩緩傾倒,好在紹傑眼急手快。
打橫地抱起昏迷的唯一,紹傑不悅地看向沉着俊臉的立威廉,冷聲道,“雪兒失蹤了,她焦急的程度,比你有過之無不及之處!你會後悔在這種時候,還說這樣的話來刺激她!”
立威廉犀利地綠眸看着臉色蒼白的唯一,俊臉上劃過一絲懊悔地神情,會後悔?是的,在看見她闔上眼晴暈過去的時候,他就莫名地已經後悔了
。
“把她送過樓上,我就叫醫生過來。”歐陽耀蹙着劍,邊說邊撥打着手機。
紹傑沉着俊臉,已然道,“不必了,留在你們家裡是非多!”要不是因爲唯一帶着雪兒來到這裡,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歐陽耀望着外面的天色,已經連續兩天都下着陰雨,這樣的天氣還真該死的讓人更加心煩,對着已經轉身朝外面的紹傑道,“你想讓這樣的她淋雨回去嗎?”
紹傑猛然停住了腳步,看了看痛楚着微擰着秀眉的唯一,昨天她就淋了好久的雨,不能讓她再淋雨了,他轉回身看着歐陽耀道,“帶路吧。”
醫生在給唯一看過病後說,她是因感了風寒再加上情緒激動而致,並無大礙後,幾人總算放下心來。
此時均退了出唯一所在的客房。紹傑不滿意地看向立威廉道,“不要再說任何話來刺激她了,她真的很自責,昨夜爲了找雪兒,她一直都在淋雨。”
一旁的羅冰拉了拉麪無表情的立威廉衣角,“威廉,你別生氣了,我相信初盈不是故意的。”
立威廉陰冷着俊臉,不答,反而冷眸看向歐陽耀道,“我會原諒初盈,但我不會原諒你!”
“我知道。”歐陽耀緊攥了拳,轉身朝樓梯上走去,尋找雪兒的下落。
甄真心疼地望着歐陽耀下樓的落寞身影,轉而對立威廉脫口吼道,“耀哥哥有什麼錯?是那孩子不懂得,確實就應該教育她,誰想到她會那麼任性,自己走掉的?你憑什麼那麼對耀哥哥,憑什麼打他?就因爲你愛韓唯一,所以所有人都要愛屋及烏的喜歡上她女兒嗎?我明確的告訴你,我討厭,討厭雪兒,甚至討厭雪花和冰冰,討厭他們見證着韓唯一曾和耀哥哥相識相愛的證明!”她情緒激動地繼續說道,“不要說現在我們還不沒有確定雪兒出沒出事,就算出事了,那也是她自找的,我巴不得她出事!”
她話音剛落,着實捱了羅冰一個巴掌。向來嬌弱的羅冰怒氣衝衝地看着甄真道,“你不能詛咒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做人不能太過分!要不是因爲你的回來,唯一也不至於失蹤,到現在還沒有音訊,你怎麼還可以大言不慚的在這詛咒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