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唯一用雙手捶打着歐陽耀的胸膛,猛地,她用盡所有力氣推開歐陽耀,揚手,一個響亮地巴掌甩在歐陽耀的俊臉上,打地在場所有人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我恨你!”歇斯底里說完,唯一頭暈的厲害,吃力地推開愣住的記者,提着婚紗搖搖晃晃的跑出去。
歐陽耀被打地側着俊臉,因爲“我恨你”這三個字,而緊攥了腿兩個側的手。
回過神來的記者轉身去拍唯一,卻發現她孱弱的身體正在下滑,不知是誰最先喊道,“快看,韓小姐暈過去了!!”
隨後,傳來歐陽耀危險如獅般的聲音,“滾開!”擠出了人羣,他跑向那抹大地中嬌小的身影……
當唯一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醫院,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她就頭痛欲裂,勉強坐起身,聽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擡頭看去,瞥見是歐陽耀,立即冷聲道,“我不想看見你,出去!”
“孩子是誰的?”歐陽耀的聲音比唯一還要冷上幾分。
唯一扭頭,不解地看向俊臉陰沉的歐陽耀,“什麼孩子?”
“裝什麼糊塗!”歐陽耀突然咆哮出聲,着實把唯一嚇了一跳,他冰藍色地狹眸冷視着唯一蒼白地小臉,“醫院說,你懷孕了,我問你,孩子是誰的?!”
“我,懷孕了?”唯一怔愣地看着平膽的小腹,“不可能,我上個月還來了”月經。
仔細回想了下,唯一如遭雷擊,當時洗那件白裙子時,發現它並不是因爲月經而弄髒的,而是染料!
“不要再裝無辜!”歐陽耀大手用力地攫住唯一的下顎,看着她迷茫震驚地眼眸,“說,是不是立威廉的孩子?!”
唯一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剛纔的話是歐陽耀嘴裡所說,“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你和立威廉開房的事情早已被傳的天下皆知!”歐陽耀譏諷道,“女人,論演技,你比我會演多了……!”
說到底,歐陽耀就是不相信,她和立威廉之間是清白的!碎了的心像被重物又碾壓過,痛地快要不能呼吸了。
唯一倏爾發出一陣笑聲,用力地抹去不小心掉落的淚水,倔強地保留那份僅有的自尊,“沒錯,我就是和威廉開房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確實他的,所以,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報復我孩子的爹地!”
“Shit!”歐陽耀青筋暴起的拳頭擦過唯一的髮絲,最後深深地看着了唯一一眼,他冷漠地摔門而去。
“爲什麼會這樣?”唯一緊抿着脣,直至抿出血絲也還是不鬆開,那場肉體交易的那晚涌上腦海,她揮拳,瘋狂地砸自己的肚子,哭喊道,“你不應該來的!你爲什麼要來?!”
在看過歐陽耀的婚禮直播,近乎查遍S市所有醫院後,立威廉才找到唯一所在的醫院,當趕到病房門口,聽見唯一的哭聲時,立威廉急切地推門,箭步上前,制止唯一的舉動,慍聲道,“唯一,你不要傷害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傷害自己。”
唯一擡頭,紅腫不甚地眼睛看向一臉關切的立威廉,她突然像個孩子般撲進他的懷裡,委屈地放聲大哭。
“對不起。”聽着唯一的哭聲,立威廉心疼地摟緊她,“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微眯起綠眸:歐陽耀,你確實懲罰到了我,傷害唯一這筆帳,我遲早會和你算!
良久後,當唯一把嗓子哭的沙啞,把立威廉白色的西服也哭地陰溼了時,她止住哭聲問,“現在,能給我講講你和歐陽耀以及甄真之間的故事了嗎?”
立威廉將唯一安撫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滿是希翼地小臉,遲疑了下道,“其實,歐陽耀是我的表弟。”
雖然知道立威廉和歐陽耀很熟,但聽到他們是表兄弟的關係,唯一還是不免小小地震驚了下,她安靜地看着立威廉繼續講道,“甄真是在她十歲那年被Aunt收養的女孩,一開始耀很討厭她,所以做什麼事情都針對她,吃飯不準,洗澡不準,就連睡覺也不準,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把當時整天哭鬧的甄真趕走,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高中,記得那天,甄真因爲耀的緣故而被打,甚至被困在洗手間,耀得知後,一反常態的衝出教室,當找到時,甄真由於驚嚇過度暈倒在他的懷裡,是他抱着甄真跑向的醫務室,後來,他將那些爲難甄真的同學,命學校全部開除了,也是在那次以後,我才知道,他愛甄真,從一開始就愛,只是他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唯一聽着立威廉聲情並茂的講述,她緊握着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肉裡,似是越痛,她就會越清楚:十多年的感情,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歐陽耀都是和甄真一起度過的,呵……韓唯一,你天真到愚不可及!竟然妄想三個月的時間歐陽耀真的會愛上自己?
“耀就因爲甄真一句喜歡他開快車,於是他就拿了個賽車冠軍給她,只是那天,當他拿着獎盃興奮的趕到甄真所邀的別墅時,看見了我和甄真躺在一張牀上。”立威廉說到這,他頓了下,似乎在等唯一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卻讓他意外了,唯一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爲什麼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