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緊攥了手裡的採訪筆,唯一走到歐陽耀近前,道,“歐總,您好。”
歐陽耀高貴地藍眸漫不經心地睇向唯一,隨即對三個年輕的男企業家道,“誰說我沒帶球童的,喏,她就是我今天的球童。”
“什麼?”唯一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剛纔是說讓她當球童嗎?!
“你不是想拿到我的獨家採訪嗎?總要讓我有份愉快的心情接受你的採訪纔對吧?”歐陽耀邪氣地挑眉,拿起球杆,瀟灑地走向打球場地。
今天的他着一套白色休閒服,戴着白色的鴨舌帽,揮杆的動作瀟灑且利落。唯一就想了,這樣的男人彷彿集優秀於一身,可事情證明,並不是,貌似他的球技不好,打偏了。
“去撿球。”歐陽耀單手酷酷地插進褲袋,藍眸看向杵在原地的唯一道。
爲了採訪,她忍!唯一面帶微笑,“好。”然後小跑着去把球撿了回來,一杆又一杆,歐陽耀總是打偏,唯一便只能頂着烈日跑去給歐陽耀撿球,在十幾球以後,她甚至懷疑歐陽耀是故意在整她,但是,她和他無怨無仇的,他沒有理由要整她啊?!
“給!”唯一再次將球交到了歐陽耀的手裡。
“看來歐總今天發揮失常啊,每天都是把我們打的落花流水,今天這是怎麼了?”一位年輕的企業家笑道。雖然他看出來歐陽耀似乎有意在整唯一,但他並不認爲歐陽耀這樣身份的大人物會和記者這樣的無名小卒有什麼淵源。
只因五年前,一股神秘的力量使得關於歐陽耀和唯一的婚禮報導消失在人們的視野,所以鮮少有人記得那場關於歐陽耀和唯一還沒有開始的婚禮,已經過了五年,就更不會有人記得唯一了,然而那股神秘的力量來自立氏娛樂國際集團!
一聽到這樣的話,正擦着汗水的唯一騰地火了,原來歐陽耀真的是在故意整她?!然而,五年的積澱已經讓她褪去處事魯莽的性子,壓住了怒火,她看着又要揮杆的歐陽耀淺笑道,“歐總,既然您今天發揮失常,不如,我替您來打吧。”
她變了!歐陽耀犀利地藍眸審視着唯一,他看出了她的怒火,也看出了她的忍耐,更看出她那禮貌而陌生的笑,勾了冷漠地脣角,他道,“好。”
三個企業家相互對視一眼,看了看歐陽耀又看了看唯一,大家心照不宣。
“韓小姐,我們可不會客氣的。”其中一個企業家笑道。
“您要是客氣,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唯一從容地回道。
歐陽耀將球杆遞到唯一的手裡,修着修長地雙手走回遮陽傘下休息,他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唯一,她與他們談笑風生,球技相當了得,無疑地,對比五年前她褪去了青澀和稚嫩,多了份成熟嫵媚的魅力。
這五年,她都在哪裡?做了什麼?什麼樣的心靜可以讓她如陌生人般對待他?!
想着,歐陽耀煩躁地起身,走到剛要揮球的唯一身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胳膊“無意間”碰到了唯一的手,於是球,華麗麗地打偏了。
唯一扭頭看向歐陽耀,搞沒搞錯,她是在幫他打球好不好?她怎麼覺得,她把球打偏了,他反而心情愉快呢?!是錯覺吧。
一球、兩球、三球……二十幾球,唯一都因爲歐陽耀的各種原因而將球打偏了。
最後,聽企業家之一道,“今天就玩到了這裡,歐總算算吧。”
“OK。”歐陽耀表示同意。
不解地看着拿着支票走掉的三個企業家,唯一疑惑道,“你爲什麼要給他們支票啊?”
“輸一球,一百萬。”歐陽耀高大地身軀漸漸籠罩上唯一嬌小地身材,他地俊臉靠近唯一驚訝不已地小臉,脣角噙着邪肆地弧度,“韓小姐,你剛纔輸了二十幾球,零頭我可以給你抹去,但你仍欠了我二千萬!”
“兩,兩千萬?”唯一吃驚地合不攏嘴,忽爾又結結巴巴地乾笑道,“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歐陽耀戲謔地挑眉,伸臂攬過唯一不斷往後仰的纖腰,“你覺得,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可是,我是幫你打球的呀。”
“錯,我從沒有請你幫忙,是你主動要打球的。”
兩千萬的鉅債彷彿一座山立即壓在了唯一的身上,她猛地推開歐陽耀這個造成山的根源,大呼幾口新鮮的氣息,若無其事地說,“我哪有幫你打球,現在已經沒人證明了。”
似乎早就料到了唯一會這麼說,歐陽耀朝空中帥氣地打了個響指,不遠處,一位身穿運動服的男子跑了過來,將VCR遞給歐陽耀的手裡。
唯一憤怒地看着男子衣背上寫的球童的英文字母,“你,你帶了球童?”
“嗯。”歐陽耀慵懶地應,並沒有迴避,將調好的VCR拿給唯一看,“錄的很清楚,你還蠻上鏡的。”
“你是故意整我的!”唯一火冒三丈地說道,“是你設的陷阱讓我往下跳。”
“被你發現了。”歐陽耀無所謂地調調,恨地唯一牙癢癢。他將VCR還給球童,雙手插着褲袋,優哉遊哉往更衣間走去。
唯一忙跟上去,伸手攔住歐陽耀,因生氣而漲紅着小臉問,“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故意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