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懶得和你說。”說完便掐斷了電話。炎景煜第一次在黃毛面前爆了粗口,他也真的需要靜一靜。
“先生,我們已經轉了很久了,您到底要去哪裡?”司機有些不耐煩了,在拐過又一個路口之後,忍不住問道。
“隨便找一個酒店把我放下來就好了。”炎景煜想了一會,實在想不出要去哪裡,對着司機說道,說完便靠在靠背上在也不願意動彈了。
這也是第一次炎景煜覺得沒有地方可去,從前一個人的時候,去哪裡都覺得無所謂,自從當凌惜音出現了之後,他感受到了家的味道,他只想去有凌惜音的地方,不管是哪裡,有她在的那裡就是他的家,可是他弄丟了他的家,會不會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想到這裡,炎景煜的心,就痛的厲害,燈光刺眼,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無可隱藏,流進脖頸裡,意外的冰涼,寶兒,你究竟在哪裡?
簡一從浴室裡出來,哪裡還看得到炎景煜的影子,氣的簡一狠狠地將毛巾摔在了地上,她一把將被子來扔在地上:“炎景煜,你太過分了。”然而心裡再氣又有什麼用,來日方長,以後再找機會好了。這樣想着,簡一躺在很快就睡着了。
被列入所有人尋找名單中的凌惜音如今也不好過,在炎家大宅吃飯那晚,因爲簡一的刺激,意外的引發身上的毒之後,凌惜音第一個想到的是不能讓炎景煜知道,所以她選擇了逃跑。
只是她能相信的兩個人,都受了傷,本想着自己解決一切問題,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支撐住,給霍格打了一個電話。
也算是凌惜音的幸運,如果再晚一分鐘打過去,霍格就已經坐上飛機離開了美國了。他要去倫敦參加一場設計師之間的交流會。
“你在哪裡?”接到凌惜音的電話,霍格趕到驚奇,一聽到她有求於自己,霍格當即決定取消去倫敦的行程。
不顧助理反對,把手頭裡的行李往助理手裡一塞,一邊說話一邊往機場外面走了。
接到凌惜音的時候,霍格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想要送凌惜音去醫院卻被阻止:“不,不能去醫院,求你了!”
凌惜音的虛弱讓霍格心疼,蒼白如紙的臉色更是如同幽靈一般,該死的!霍格眼睛酸酸的,打橫抱起凌惜音往家得方向去。
如今能救自己的只有史密斯,憑藉着最後的一絲意志,凌惜音給史密斯打完電話之後,就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接到凌惜音的電話,這位醫學狂人,眼裡除了對未知領域的興奮,也有深深的擔憂,這孩子的毒,終於還是開始發作了,望着手裡新研製得藥物,希望有效吧!
嘆了口氣,史密斯不再猶豫,把藥物配方告訴美國的助理醫師把藥先給凌惜音送過去,然後自己也着手準備回美國的事情。
這又是無眠,霍格已經連着失眠了好幾天了,史密斯前兩天就到了,可是的凌惜音卻任何沒有要清醒的樣子。
霍格家裡的條件簡陋,已經無法滿足史密斯的治療工作,唯一的辦法就是轉進聖母瑪利亞醫院,史密斯的專屬研究室:“沒辦法了,你這裡的條件太簡陋,這種情況,只能送去醫院了。”
“不行,他說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霍格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雖然他很擔心凌惜音的安危,可是私心裡還是不願意把凌惜音交出去的。
“難道人死了纔好嗎!”史密斯有些生氣,想了想最終還是給文紈打了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做了簡明扼要的說明,然後讓文紈替凌惜音拿個主意。
凌惜音和文紈友情,史密斯知道的要比其他人的多上一些,畢竟自己同意進入聖母瑪利亞醫院的時候,他就知道,聖母瑪利亞醫院之所以願意給自己開闢工作室,就是爲了救活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凌惜音。
文紈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這些天她一直在擔心凌惜音的身體,該來的還是來了,猶豫了很久,久到史密斯以爲手機那頭的人已經掛了電話,文紈這纔開口:“秘密轉去醫院,對所有人都封鎖消息,不要任何人有接近的機會。”
“嗯,我知道了。”有人做了決定就好,史密斯掛了電話就開始着手準備回醫院的事宜,霍格自然是想要跟着去的,想到凌惜音的話,他還是猶豫了。
然而史密斯壓根就沒打算讓他跟着,讓助理接走了凌惜音之後,就禮貌的告辭了:“霍格先生,別送了,還有,希望你記住音和你說過的話,他的行蹤無論誰問,都請保密。”
看着凌惜音被帶走,霍格張了張嘴,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凌惜音的神秘永遠讓霍格有一種遙遠的距離感,他和她之間彷彿有着無可跨越的鴻溝。
可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旦上口,就再也放不下迅速進屋拿筆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交給史密斯:“無論什麼情況,請通知我一聲,您放心,答應了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史密斯本來不想接,可是,霍格眼裡的真誠讓他既陌生又熟悉,不自覺的就伸出手接了過來,點點頭:“好的。”
爲了掩人耳目,原本取消的倫敦行程又被提上了日程,這裡最開心的要數霍格的助理了。
這一場交流會背後的意義只有設計界的人自己知道,世界上的設計師千千萬,能夠參加這場交流會的卻寥寥無幾,所以這場交流會也意味着設計師榮譽的象徵。
所以這也是助理不高興的原因。只不過面對凌惜音的事情,自己的老闆向來不淡定,他也不會去苛求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不是切身體會過,誰有能知道他心裡的感受,深知這一點,助理從來不強求,這也是他們合作愉快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