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黑衣認真了,芳瓏也不敢怠慢,全身擺出防禦姿勢的同時,火力全開,將黑衣的攻擊盡數化解,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展開攻擊。
黑衣和芳瓏在暗殺公會的排行榜中懂得位置差不多,實力自然不相上下,所以儘管黑衣展開了百分之八十的攻擊力量,也沒能傷到芳瓏的一絲一毫,時間一久,黑衣就顯得有些耐心不足,知道後來心裡更是堆出了一團火,眼前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僅閃躲着一隻不反擊,眸中還帶着輕蔑的情緒,難道是看不起自己嗎?
思及此,黑衣更是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將自己的實力全部展開,對芳瓏緊緊相逼,沉聲道:“不想說也沒有關係,今天你就留在這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黑衣的話說的陰沉,這是她生氣的標誌,此時的黑衣已經站在了怒火的邊緣,隨時準備着爆發
“哦?是嗎?這就不好辦了呢?我可是非常不願意留下來呢!”依舊是讓黑衣非常不爽的說話口氣,手上卻漸漸覺得應付的有些吃力,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黑衣已經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百分之九十。
芳瓏見她動了真格,眉眼裡泛起冷意,雖然她一向喜歡收藏美好的藝術品,可是對於不聽話的藝術品,他是不介意毀了他的!而眼前的黑衣,就被他列入了毀掉的黑名單中。
發給龍不在保留自己的實力,同樣泛着冷光的短刀,帶出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朝着黑衣嘴致命的地方攻去。
似乎變得有意思了呢!被調動起全身的的暴虐因子的黑衣臉上忽然展開笑容來,動作越發的行雲流水。
夜晚幽深,不止在哪裡乎然響起時不時有狗叫聲,兩個人居然從景峰家的別墅院子裡一直互相攻擊着到了空曠無人的大街上,這若是在白天的時候,恐怕少不得又要牽連好多無辜的路人了。
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芒,將道路照的有些朦朦朧朧,兩個人就這樣在無人的街道上大打出手,身影都快得好似閃電,除了短刀與匕首相交時發出的聲音,空曠的大街上就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嘶。”黑衣覺得肩上一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攻擊的速度也出現了稍稍的停滯,腳上也被芳瓏緊接而上的力道帶的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影。
一擊不成還有一擊,芳瓏並不像錯過這樣的機會,這個人太過棘手,若此時能夠將人除掉肯定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如果讓他恢復了身體,自己少不得又要陷入一場苦戰。
黑衣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輕易的得逞,守護凌惜音一輩子的海口已經誇下,他可不希望自己這麼早就交代了,反而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影響了自己的名譽。
芳瓏將短刀翻轉,刀背貼着自己的胳膊,刀鋒向着黑衣的要不砍去,黑衣此時受了傷,神情更是緊繃到了一個高度,自然是不會錯過芳瓏的小動作的,又將身體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擡起修長的腿來,藉助腿長的優勢阻止了芳瓏的進攻。
芳瓏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進攻出現了停頓,然而對黑衣來說,這就夠了,兩個殺手的對決對時間是毫秒必爭的,戰場上哪怕只是零點零一秒的停頓,都有可能給自己的對手送去機會,目前芳瓏和黑衣的狀況就是如此。
只見黑衣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當即將雙膝一彎,一個側後翻躲了過去,隨後趁芳瓏還在轉身準備防禦的空隙,毫不猶豫的一掌排在了她的右肩上,這一掌蘊含了黑衣十乘十的力道,芳瓏瞬間疼得有些意識模糊,雙腿都軟了軟。
作爲一個資深的職業殺手,黑衣清楚的知道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的道理,所以他並不打算給芳瓏機會,擡手又是一掌劈在芳瓏拿武器的手臂上。
手上傳來的刺痛感讓芳瓏的手腕出現了短暫的麻痹症狀,看着芳瓏有些痛苦的神色,黑衣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冷冰冰地打量着芳瓏,將人痛苦皺眉的樣子收進眼底,只見她的嘴角流出來鮮紅的血液,還以爲她終於要認輸了,沒想到她卻伸手抹掉了痕跡,然後徑直將含有血腥的手指放進了嘴裡,神情明顯比之剛纔還要興奮了不少。
黑衣心裡察覺到不對,腳步往後退了幾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芳瓏的眼神中充滿了狠戾與毒辣,危險的氣氛一觸即發,
看着幾步之外的黑衣嘴角依舊是淡淡的微笑,只是嘴角鮮紅色的血液讓人看起來更加的妖豔,像極了帶着刺的玫瑰花,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芳瓏對着離自己已經有幾步之遠的黑衣突然發難,身手比剛纔還要快。
這一情況是黑衣始料未及的,他沒有想到芳瓏見了血會變得這麼的興奮,黑衣低聲咒罵了一句“變態!”然後迎了上去,可是此時芳瓏的攻勢太過凌厲,及時黑衣用盡全力也只能躲閃着對方的攻擊,毫無還擊之力。
層層的熱汗不停地往外冒,眼見着自己就快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了,芳瓏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雖然她覺得有必要直接毀了了黑衣,可是對藝術的追求依然讓她下意識的想要保存屍體的美感,雖然是使用了武器,卻也沒有想要直接破壞掉,可是如今看來是不行了呢!
芳瓏欺身向前,爆發出百分百的速度,黑衣本就有點招架不住,眼下更是有點手忙腳亂起來,芳瓏逮住一個時機,快速抽出別在馬丁靴間的另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向黑衣刺去。
黑衣眼前一黑,他左肩處的衣衫立時被血染紅,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傷口處朝着芳瓏撲面而去,芳瓏一時竟然瞳孔放大,神色顯得饜足,動作也僵了僵,看着黑衣染血的肩頭髮愣:“好美的顏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