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的話讓景母有些黑了臉色,她抿緊了嘴脣,並不急着反擊,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已經停止哭泣的文紈身上,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丫頭有什麼好的,居然能把自己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此時文紈已經不哭了,剛剛自己忍不住想要哭完全是因爲自己有些接受不了景母的態度而已,說到底文紈再堅強也不過是文家那寶貝放在手裡疼着寵着的小姑娘而已,哪裡經得起景母這麼粗俗的謾罵。
跟景母的目光對上,文紈堅強的性子似乎在凌惜音的作用下被催化出來,面上也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那樣子似乎是在說自己問心無愧。
景母不願意再去看文紈,將目光收回來,落在坐在離自己不遠,從他進來就緊閉着嘴巴一聲都不吭的景峰,有些不高興,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喜歡別人什麼。
“那又怎麼樣?年輕人一時興起,尋找一些刺激又有什麼不可以理解的,你們難道就是憑着這個道德綁架了我的兒子嗎?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文小姐,看你年紀不小,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錯,真是不知道跟誰學的!”
說着還將目光往文母身上掃過,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敬你是生我養我的人,你剛剛氣勢洶洶的闖進我和文紈的家我就不說什麼了,你現在那這樣子的話來傷害文紈你真的一點也沒有覺得難爲情嗎?”
景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原本自己的母親說話還算客氣,怎麼越說到後來,就越離譜越難聽了呢!
“你怎麼跟自己的母親說話呢!這還是我從前有禮貌的孩子嗎?還真是被人給帶壞了啊!”景母的胡攪蠻纏很有一手,景峰明明是在說她的不是,她倒可以反過來用來誣陷文紈。
文紈被氣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了,胸膛一直劇烈的上下起伏着,就跟海上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一樣撥動着,可是能怎麼辦呢?她從小到大就沒跟誰紅過臉,更別說是跟別人吵架了。
凌惜音本想着做一個旁觀者,在一邊跟黑衣一起安撫文紈的情緒就好,而且他也相信,景峰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可是景母的話實在是難聽到連她也忍不下去了。
看着景峰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凌惜音覺得自己的火山也快在爆發邊緣了,她不是不相信景峰,可是他不能忍着讓文紈受這麼大的委屈,看着景母的眸色變得幽深,凌惜音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景夫人,我敬你是個文化人,我想着這樣的人說話應該很有涵養纔對,可是今日一見,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你這樣跟大街上的女人有什麼區別!不,我覺得景夫人都沒有街上的女人來的有素質呢!至少他們不會一口一個勾引的說話!當人就更沒有景夫人你這麼多的花花腸子了。”
“你是什麼人,竟然插手我們家的家事?”景夫人被凌惜音懟的面上一黑,長在頭頂的眼睛終於認真打量起凌惜音來。
“家事?景夫人這話說的又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了,文紈既沒有嫁到景家,景峰也沒有入贅到文家,怎麼能夠說是家事呢?再說了,就算是家事,難道我文家乾女兒的身份還不能幫着我乾妹妹說幾句話了嗎?”
凌惜音坐在原位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景母,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再說今天中午的菜怎麼樣一樣。
景母被凌惜音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裡發虛,可是他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怯場,不然自己這傻兒子根本不可能回心轉意的。
“乾女兒?文家是沒人了嗎?隨隨便便一個女人也能做文家的乾女兒,還有什麼時候乾女兒也可以在這種場合說話了?小姑娘,你跟我說說,是誰給你的發言權,讓你可以這樣跟我說話!”
什麼叫做真正的色厲內荏,今天凌惜音是有所領教了,這個自恃清高的女人看來一直沒有擺清楚過自己的立場啊!什麼東西!
“他是我的未婚妻,我給她的發言權,請問景夫人有什麼意見嗎?”正當凌惜音準備開口的時候,炎景煜的金口終於開口了。
他們吵什麼說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只是那個該死的醜女人居然說他的惜音是隨隨便便的人,這個他就不能忍了,他的惜音怎麼可能是隨隨便便的人,她可是他最珍視的人。
景母被這句話堵在胸口,差點就背過氣去了,看了凌惜音一眼,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當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手機適時的想了起來,藉着接電話的由頭,景母站起來憤憤的留了一句,我會再來找你的就離開了。
“什麼東西!”看着人離去的背影,文母忍不住啐道,今天他本來只是想來看看自己的女兒的,壓根就不想來吵架的,誰知道一進來就遇上了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沒說兩句兩個人就吵起來,結果居然一發不可收拾了。
說真的他到現在都不爽的很,他們不喜歡他女兒,她還不喜歡她兒子呢!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自己女兒喜歡的不得了,他景峰別說是叫她一聲阿姨了,就是叫她姐姐他也不見得會搭理他!
“對不起。”看着眼睛紅紅的文紈,景峰的心疼的都快要碎掉了,站起來走到文紈的身邊,一把就把人攬進了懷裡,不停地道歉着。
“你”文母還想說什麼,就被凌惜音拉住了:“伯母,我車子後備箱還有一盒化妝品,你跟着我去拿唄。”
凌惜音笑的一臉的無害樣子,還真是俘獲了文母的心,文母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着凌惜音出來了。
炎景煜跟在後面看着凌惜音的表情,很快,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這小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就這樣把人給哄走了。
黑衣也是一臉的驚訝,這是怎麼做到的,用了催眠術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