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煜開着車子從家裡的車庫開出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只是就這麼看着凌惜音,在他看來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莫過於凌惜音醒時的笑容,跟睡時的容顏。
“喂。”一陣短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炎景煜的專注,電話是黃毛的,炎景煜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上按下接聽鍵:“怎麼了?”
“炎哥,嫂子沒事吧?”黃毛那邊把聲音壓的很低,一聽就知道是揹着黑衣打的電話,看來黑衣還不知道凌惜音受了傷的事情。
昨天凌惜音受傷的時候他也在,留了那麼多的血,傷口肯定不會太淺,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被黑衣看到指不定又得心疼成什麼樣子了。
“睡着了,沒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炎景煜被黃毛帶的,也在無意識中放低了聲音,回答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昨天我就想打電話問問的,只不過黑衣傷口好像有點發炎了,所以我放心不下,帶她去醫院做了檢查,不過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就想着打電話問問,嫂子怎麼樣了,沒事就好了,黑衣過來了,我掛了。”
黃毛心裡舒了一口氣,轉過頭就看到黑衣朝他這邊走過來,嚇得他立刻就掛了電話。
炎景煜聽着電話裡的忙音,感覺到有些不平衡,這臭小子,居然敢掛他的電話了,真是有了媳婦不要兄弟了,這不是典型的見色忘義嗎?
“你跟誰打電話呢!是哪個漂亮的妹子啊!”黑子一臉狐疑的看着黃毛,他從昨天開始就覺得這人怪怪的,只不過她沒好意思開口問。
只是今天這人一臉的我做了虧心事的模樣擺在她面前,害她不想問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什麼呀,公司裡的,說是有一個客戶,希望跟我面談,我說我很忙,沒空。”黃毛訕訕的笑了兩聲,把手機往兜裡一塞,明擺着不想讓黑衣看。
黃毛不做這個動作還好,一做這個動作,他就覺得更加的可疑了,這人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黑衣一想到有可能是什麼漂亮的妹子在約着黃毛出去,心裡一陣吃味,嘴巴不自然的撅了起來,活像是黃毛欠了她幾百億似的。
黃毛看着人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對,咂了咂嘴,往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跡的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就怕她來個什麼突然襲擊。
“哎,對了,你昨天干嘛去了?”黑衣停下腳步,等着黃毛跟自己肩並肩這才提起步子往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沒,沒幹嘛去呀!怎麼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黃毛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提心吊膽的,就怕黑衣問他去幹嘛了,這都過了一夜了,他以爲她不會問了沒想到還是問了。
“沒幹嘛,是幹嘛去了,總有一個原因吧,不然你怎麼說也沒說一聲就跑了。”看着他吞吐的,黑衣心裡的疑惑就更加多了,這是什麼鬼的情況,有什麼事情非要瞞着自己才行。
“就我一個朋友,開了家酒吧,遇到了點麻煩,讓我過去幫忙來着,然後我就去了。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和臨近的酒吧,起了一點摩擦。”
黃毛眨了眨眼,努力找了一個在他看來比較合理的理由來搪塞黑衣,期望着黑衣不要有疑心。
“這大白天的酒吧也會有這種問題嗎?”酒吧不是晚上才營業嗎?白天又不開門,怎麼會有矛盾。
“對呀,本來是在晚上的,但是晚上沒有解決,就遺留到了白天去了。”黃毛覺得自己背後一陣的虛汗,這人要不要這麼敏感。
“哦。所以你們打架了?”黑衣點點頭,好吧,這個理由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聯想一下不太靠譜的黃毛,這個理由的可信度也就不低了。
“打架?沒有啊,怎麼這麼說。”黃毛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確實沒有動手,開玩笑,等他趕到的時候,馬三的另一批人也到了,哪裡有自己動手的機會。
“我沒說你,我是說你們那幫人有沒有動手。”黑衣知道這句話自己說的不對。於是又解釋了一句。
“哦,動手來着。你怎麼知道的。”黃毛點點頭,面上自然多了。雖說黃毛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可奇怪要讓他說假話騙自己的人,他還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怪不得我則麼你身上有那麼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呢!”聽黃毛這麼說,黑衣這才恍然想起來,昨天黃毛離開後回來時身上的血腥味來。
“這也聞得出來,我怎麼沒聞到!”黃毛壓根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這人的鼻子也太厲害了吧!
“你難道忘記了我是做什麼了嗎?我可告訴你,你有事別想瞞着我,不然我非得要你好看!”出了醫院的大門,黑衣轉過身來看着黃毛的眼睛,一臉的得意。
“誰敢騙你啊!你這麼厲害!”黃毛乾笑了兩聲,真怕這人把他那點小九九給拆穿了。
“那倒是,我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了我們去公司吧,不能因爲我耽誤了你的工作。”黑衣站在十字路口,往右是去家的方向,往左是黃毛新搬家的公司的方向。
“還是不了吧,你比工作重要多了,沒事,我送你到家之後再去公司也來得及的。”黃毛有些緊張了,他能有個什麼事情啊,要是有事那幫人還能這麼淡定,自己的電話早該被那幫人打爆了。
“黃毛,你到底怎麼了?我總覺得你這兩天很不一樣,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剛剛到底給誰打電話呢?”
黑子看着黃毛臉上那不自然的神色,心裡的狐疑之意越發的濃厚了,對於黃毛剛剛說的什麼酒吧的麻煩也產生了懷疑。
“黃毛你該不會是把人睡了,那人找你負責吧?”黑衣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好像這人從昨天開始就似有若無的揹着自己做一些事情,難不成……
“什麼呀,你說的都是些什麼鬼,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黃毛有些招架不住了,黑衣的感覺實在是太敏感了,要是凌惜音在這裡還不得扇他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