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個時候,是很缺人手的時候,別的人我也不信任,信任的人根基又不夠深,馬三是個很合適的人選。”黑衣想了一會兒點點頭,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嗎?”黃毛拿出手機準備給馬三打電話。
“等等吧,現在時間還早,我想去看看,凌惜音這樣子,短時間肯定是去不了了。”黑衣看了看天色,天空藍澄澄的,沒有一絲雲朵,就好像是那一年遇上凌惜音時候的天氣。
黑衣低笑了一下,那段時間唯一可以用來懷念的時光,大概就是凌惜音對着他露出的那個危險了吧,至於別的原諒他實在是不願意去記住。
“嗯,我陪你過去吧。”黃毛點點頭,把手機重新放進了口袋裡,坐進車裡,發動車子轉了一個方向,往景峰家裡的方向駛去。
黃和黑衣到的時候,文紈還在睡覺,景峰見到黑衣過來就猜到了兩個人剛從凌惜音家裡過來,於是把黃毛拉到一邊,悄悄問道:“淩小姐怎麼樣了?”
“人沒什麼大事,就是手臂上的傷口好像挺深的。”黃毛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確定文紈不會聽到,於是低聲跟景峰說明了那邊的情況。
“那就好,我聽說淩小姐受傷了,只是因爲文兒的關係,我還沒過去看過,所以也不知道人到底怎麼樣了。”景峰點點頭,沒事就好,不然他家那位還不得炸了。
“千萬不能讓文小姐知道了,不然嫂子肯定又要被唸了。”黃毛嘟着嘴還在因爲剛剛凌惜音說他的事情耿耿於懷。
“文紈,你怎麼下來了。”他們兩個男人說話的時間,黑衣一直注意着樓上的動靜,就怕文紈突然醒過來就要下來,沒想到還真是被她猜中了。
“躺的太久了,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想下來走走,你們在說什麼呢?”文紈看着景峰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沒,沒說什麼。”黃毛一臉便秘的樣子,心臟真突突的跳着,就差這麼一點就被人聽見了。
“他們男人總有一些話要說,別管他們,我們說我們的。”黑衣走上來拉着文紈的手坐下來,幫着黃毛跟景峰打圓場。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惜音呢?好像很久沒見她了,她在忙什麼?”聽黑衣這麼說,文紈也就不管他們了,跟黑衣詢問起凌惜音的狀況來。
“她好像挺忙的,我最近也沒什麼時間見到她,你知道的,這個人每天總有事情要忙。”就知道文紈會問,這些說辭黑衣早就想好了。
“倒也是,這個人一點也不知道愛護自己,明明都是孩子他媽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對於凌惜音,文紈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上次就跟他說了要好好休息的,沒想到這人還是停不下來,下次見到她,非要讓他好看。
“你呢?好點了沒有。”黑衣把話題從凌惜音的身上拉到文紈自己的身上。
“我已經好了,要不是那個人非要讓我好好養着,這個時間我應該在公司的。”文紈看了一眼景峰,有些埋怨的話裡透着滿滿的甜蜜。
“還說我呢?你自己說說你今天睡了多久了?你要能早早起來,我還能不讓你去上班嗎?”
景峰真是覺得自己委屈的很,這人明明是自己起不來,還非要說自己不讓她去上班,他能說他真是醉了嗎?
“是你是你,都是你。”文紈這下不幹了,骨子裡女人特有的無理取鬧的本事一下就爆發出來了。張牙舞爪的就跟一隻小龍蝦一樣。
“好好好,是我的錯,不生氣,不生氣,史密斯先生可是說了的,你現在不能生氣,對身體恢復不好。”景峰見文紈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有些緊張了,細聲細語的哄着文紈。
景峰軟了聲音,文紈這才罷手,要是這點小脾氣都壓不下去,他還是文紈嗎?
要說景峰跟炎景煜都是一樣的人,在外面都被別人說成是鐵面的閻羅,可在家裡就立刻化成了那權萌萌的小貓兒,提不起一點脾氣來。
這個倒不是說文紈跟凌惜音有多可怕,只不過是自己放在心口裡疼着的寶貝,怎麼可能容得了自己大聲去呵責。
笑着鬧着過了一會兒,黑衣跟黃毛兩個人也呆不住了,畢竟等一下還是有正事要做的,炎景煜交代下來的任務還是得去完成。
“你們有事就去忙吧。”文紈也知道這些天事情太多了,把黃毛跟黑衣兩個人都忙壞了。自己幫不上。也不能扯了人家的後腿不是。
“嗯,那我們先走了。”黑衣走出門外,等着黃毛把車子開過來。
“我們現在去哪裡?”黑衣跟文紈告別,坐進車裡,問道。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馬三現在正在城南,我們直接過去找他。”黃毛剛剛取車的時候已經打過電話了,也已經跟他把情況簡單的做了一個說明。
“嗯。”黑衣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她跟馬三不熟,這種接洽的工作,還是讓黃毛去做的好,畢竟這兩個人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交情了。
到了地方,馬三已經在城南的入口等着他們了,見到了黃毛的車子,就讓身邊的小弟舉了一個紅旗子衝着他們揮手。
黃毛看着一臉不情願舉着旗子在那裡揮得小弟,也是一臉被打敗的樣子,大概也只有這個人才能想的出這樣的破主意,在這茫茫車流裡揮旗子時間很危險的事情,萬一別的車子也跟過來了怎麼辦!
當然這些事情不在黃毛的考慮範圍,他按照小弟揮旗子的方向打了轉向燈,轉進了另一條小路里,果然就在後視鏡裡看見後面有車子在跟着他們。
“嘛呢嘛呢!這是私人領地,你知不知道?”見後面有車也跟着拐彎,又有小弟衝上去攔住了車子,橫眉冷眼的把人車子逼停了。
“私人領地你舉個小旗子在這揮什麼揮,不知道會把人帶跑了嗎?”後面的司機大概也是個暴脾氣,把頭深處車窗外,對着後面攔車的人就是一陣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