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是我叫你來的。放心吧,這裡被我包下了,不會有人來。”白落雪站在桌前,裸色高跟鞋更顯她的溫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凌惜音不屑的樣子真的想讓白落雪打她。
“你來是想跟凌朔談的吧?沒關係,你想跟他說什麼跟我說也可以啊,我幫你轉達。”白落雪得體餓微笑,露出了手腕上綁着的吊墜。
“那是你拿走的吧?”凌惜音眼神瞥了一眼白落雪的手腕。
“呵呵,是我拿的沒錯,但是,這也是凌朔的意思。”白落雪語氣假的像康師夫,表裡不一。
“你不就爲了引我出來嗎?”凌惜音語氣冷淡,“你到底想幹什麼?”
“凌朔和我說他很懷念和你的日子,還有他曾經送你一個吊墜,你一直隨身戴了很多年,不知道現在你還戴不戴了,心裡還有沒有他。”
凌惜音聽的直皺眉,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噁心?
“所以我爲他找回吊墜,也好讓他看一看,你是不是還隨身戴着。”
“你引我出來是爲什麼?”凌惜音很沒耐心,她拖得時間越長炎景煜就會越生氣。
“不算是引你出來吧?你給我的丈夫打電話,我就給了你一個地址,逼你了嗎?騙你了嗎?妻子應該有權利管理丈夫的私生活吧。”白落雪好像露出了獠牙,和外表的純真優雅並不相符。
“可惜,我並不屬於你丈夫的私生活。”凌惜音喝了口咖啡,隨即吐了出來啊,孕婦好像是不能喝咖啡。
“這咖啡這麼難喝嗎?”白落雪見狀,連忙自己也喝了一口,挺好喝的呀。白落雪疑惑的看了一眼凌惜音。
凌惜音瞪了一眼她,淡淡的說:“難喝死了。把吊墜還給我,我該走了。”
白落雪冷哼,“憑什麼給你?這是凌朔的東西。”
“不想跟你廢話,趕緊拿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對於凌惜音來說,凌朔不是一個愛人,而是家人,給她溫暖的人,即使他再不好,凌惜音最初獲得的溫暖也是凌朔給的,這些恩情,凌惜音永遠都不會忘。
“我偏不給你,凌惜音!上次的事情我還記着呢!是誰害得我遭受那樣的恥辱,是誰害得我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是誰害的凌朔一點愛都不分給我!”白落雪咆哮着,猙獰的臉讓凌惜音覺得可怖。
“是你自己!”凌惜音越聽越憤怒,“難道你自己種下的惡果要別人吃嗎?難道費盡心機處心積慮的害的不是我嗎?難道得不到愛的你不是因爲做了讓凌朔覺得厭惡的事嗎!”凌惜音站起身,對着白落雪喊道。
“別說了,”白落雪蹲在地上搖頭痛苦,“別說了!”
凌朔順着炎景煜給的地址找了一路,汗水從劉海滴下,浸溼衣衫。
終於,在一家咖啡廳的透明玻璃外,看見正在爭吵的二人。
“我就知道,是白落雪這個賤人!”凌朔緊盯着二人,朝咖啡廳跑去。
“你什麼都不知道!”蹲在地上的白落雪哭喊着。
“就是因爲你作惡多端,連你的孩子都不願意降生有你這樣的母親!”
“還不都是因爲你!”白落雪情緒激動難忍,站起身瘋狂的推了凌惜音一把。
凌惜音向後倒去,一瞬間,世界都在向後傾倒,一幕幕畫面在眼前掠過,自己種種的跌在地上。
“惜音!”凌朔剛推開咖啡廳的門,便看見這一幕,驚恐的大叫。衝上前去抱住凌惜音。
凌惜音回過神來,只覺得小腹疼痛難忍,一陣陣的抽搐,意識逐漸模糊,凌惜音惶恐的說不出聲音,便昏迷過去。
凌朔一把抱起凌惜音,向門外走去,對白落雪說道:“如果惜音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我要你一起陪葬!”
白落雪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怎麼可能呢?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怎麼會那麼容易昏迷呢?一定是裝的,一定是裝的……
凌朔爲什麼會來?爲什麼?我明明刪除了聊天記錄……怎麼會怎麼會……
一片片的漿糊在白落雪腦中糾纏,咖啡廳的侍者拿了一塊紙巾放在白落雪面前便退下。
白落雪泣不成聲。
凌朔抱着凌惜音出了門,慌亂之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車,打了出租就像最近的醫院奔去。
“惜音!惜音!”凌朔拍了拍凌惜音的臉,凌惜音毫無反應。莫大的恐懼像黑洞一樣吞噬着凌朔。
凌朔掏出手機,給炎景煜打了電話,炎景煜等的兩眼通紅,接到電話像寒門弟子受到清華北大錄取通知書一樣。
“找到她了嗎?”
“我現在帶着她去醫院,你快過來吧。”凌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炎景煜預感不妙,可路上還在堵車,急得他直冒汗。
炎景煜看見旁邊自行車道上有一個麥當勞的外賣摩托車正在向自己行駛過來,當機立斷,下了車,把外賣小哥攔下,小哥不依,炎景煜氣急敗壞,說道:“我把我那輛跑車給你,你跟我換!”
小哥瞪大了眼睛以爲遇到了精神病,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摩托車就被穿着西裝的炎景煜開走了。
穿着西服的外賣小哥大家還是頭一次見,都從車裡探出頭來看他。
外賣小哥坐進車裡,剛想享受人生巔峰,之間車上放了一沓名片,抽出來看,大驚失色,“炎氏總裁炎景煜,我的媽呀!”
炎景煜開着摩托車直奔醫院,一陣風馳電掣,終於到了醫院。
於此同時,凌朔把凌惜音抱到醫院,怒叫着要最好的醫生。
炎景煜到達醫院是,凌惜音已經在病牀上躺着了。
凌朔和炎景煜兩人汗流浹背,精神似乎都用盡了,穿着西服卻狼狽不堪。
“怎麼回事?惜音怎麼樣了?”炎景煜把凌朔拉到病房外,怕吵到凌惜音。
“是白落雪。”凌朔目光凜冽,真沒想到白落雪給我惹了這麼多麻煩。
炎景煜不想跟凌朔多說話,“我問你惜音怎麼樣了!”
“醫生說只是暫時昏迷,沒有大礙。”
“孩子呢?”
“什麼孩子?”凌朔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