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醫生心裡一驚,疾呼“高壓電!”
醫生和護士頓時慌了起來,連忙將儀器遞給了主刀醫生。
“砰——”一聲又一聲的碰撞聲,凌惜音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升起,砸下,升起,砸下。
動作重複了好幾次,電壓了增高了好幾次,然而都沒有任何反應。
“主刀……”護士上前再次幫主刀醫生擦汗,嚥了咽口水,有點不安。
“患者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嗎?”主刀有點疲憊的,扶着病牀問道。
護士再次看了眼儀器顯示出來的數據,肯定回答道,“沒有。”
“主刀,還要繼續下去嗎?”旁邊的醫生,滿頭大汗的問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主刀的只剩,說完,便走了出手術病房。
外頭正坐在椅子上苦苦等待的炎景煜,見手術病房的燈暗了下來,立馬上前等待。
“怎麼樣了醫生!”炎景煜緊張的問道。主刀醫生不語,只是撤下了一次性口罩,滿頭大汗,“我們已經盡力了……”說罷,便離開了。
炎景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無力垂下,嘴裡楠楠,“盡力了……盡力了……”
“煜,你節哀。”史密斯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爲他答應過炎景煜會還一個健康的凌惜音給他,可是最後他還是食言了。
“節哀,怎麼節哀,史密斯,你告訴我,惜音真的沒救了嗎?”炎景煜的情緒根本不能平靜下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用一句節哀就概括過去。
“我知道,只是,我已經盡力了,我們誰也不想惜音離開,只是!”史密斯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這個時候的任何解釋都似乎在訴說着自己的無能。在看了炎景煜一眼,史密斯就轉身離開了,這樣的消息是不是應該跟文紈也說一聲呢!
炎景煜似乎沒有意識到史密斯已經離開了,他就那樣蹲坐在那裡,雙手抱着腦袋,很痛苦的樣子,然而過了很久之後,炎景煜忽然站了起來,想要衝進手術室裡面去。卻被邊上一直看着的護士給攔住了。
“炎先生,您現在暫時不能進去。”護士擋在炎景煜的面前,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如今萎靡不振的男人是商界裡頭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
“你給我讓開!”炎景煜喝了一聲,想要將攔着自己的女人推開,卻跟裡頭的護士和醫生打了個照面,裡面的人知道炎景煜是什麼身份,自然沒有人敢去招惹,只是這一個照面卻是幫着小護士把人攔在了外面。
“請等等炎先生!我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但是您夫人的屍體還沒有消毒!請慢幾分鐘後進去!”護士被逼急了,只好坦言相待。
炎景煜聽此,安靜了下來,坐回了椅子上,如受傷的小獸般。而裡頭的病已,則是忙的不可開交。
“扣扣扣——”手術檯裡旁邊的小門被敲了幾聲,病已就知道陸宣他們準備好了,連忙將小門打開。
“完成的怎麼樣了?”陸宣一進來,顧不得這些空中瀰漫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連忙靠近手術檯緊張的看着病牀上面色蒼白的凌惜音,“她怎麼樣了?”
病已一笑,回答道,“她沒事,倒是我們,不快點的話就是我們有事了。”病已好心的提醒着陸宣,他們此刻尷尬的處境。
陸宣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連忙帶上一次性的手套,病已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架輪椅,兩個人將凌惜音小心翼翼的安置到了輪椅上。
“那你小心,我先出去了。”陸宣和病已打了個照面後,就推着輪椅從小門出去了。炎景煜這個人對於凌惜音的感覺非常的敏銳,如果被他發現了,事情就難辦了。
“恩。”病已重新帶上口罩,抹了把額頭
汗水,將所有可能暴露他們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邊,這纔拿着器具,出去了。
“消好毒了嗎?”門外的護士一直在門口守着,就怕炎景煜做出一些別的什麼事情來,他一見到病已出來,上前問道。
“好了。”病已微微一楞,有些沒明白護士的意思,看到炎景煜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點點頭,壓着聲音,應了一句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炎先生……”護士張了張嘴,喊着正坐在椅上失魂落魄的炎景煜。
“恩?”炎景煜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失去了聽的能力,他努力的想要聽清楚那個人叫他時發出的聲音,可是就算是豎起耳朵,他也只是聽了一個大概。
“夫人的屍體已經轉到樓下去了,你跟我來吧。炎先生,這邊請。”護士示意炎景煜跟他進去,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
炎景煜站了起身,身子晃了晃,他感到眼睛有點花,腦袋也有點暈,可是見凌惜音的心卻並沒能讓他挺住腳步。
“炎先生……”護士見炎景煜沒有跟上來,轉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這人愣在原地,衣服就要暈倒的樣子,嚇得護士立刻衝了過去,扶住炎景煜搖搖欲墜的身體問道:“炎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帶我去吧!”炎景煜推開護士的攙扶,自從和凌惜音在一起之後,炎景煜就格外的不喜歡異性的碰觸,當然凌惜音是例外的。
護士的動作僵在半空:“好,那炎先生,您自己注意一些。”說着就帶頭往地下一層的方向去了
護士也理解的點了點頭,遂離開。
炎景煜站在白布前,深思着,只是他不知道,白布對面的凌惜音早已經被陸宣轉移了。
炎景煜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狠了狠心才拉開了白布,卻一愣,屍體呢?
而另一邊。
陸宣已經推着輪椅在坐電梯了,病已也已經跟了上來:“他們沒有發覺吧?”陸宣小聲的和着病已搭話道。
病已左右環顧,見沒有幾個人,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我做事你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我們動作要快了,現在的炎景煜現在應該知道凌惜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