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飯過後,炎景煜便黑着一張臉,即便開車時,也像是壓抑着什麼情緒,不跟凌惜音說一句話。
此時的凌惜音真想一巴掌扇死方揚,去他的心疼,去他的可憐,他說的那番話,明擺着讓凌惜音向炎景煜解釋不清。
凌惜音企圖打破這種氛圍,賣萌也好,講笑話也罷,卻都無法讓炎景煜換個表情,這樣凌惜音深感無力。
直到回到家裡,凌惜音拿好衣服準備去洗澡時,炎景煜纔有了不同的表現,雖說他依然黑着臉,未發一言。
那不同的表現就是,跟着凌惜音的後面一同進了沐浴室!
凌惜音一臉驚恐的看着炎景煜的動作,他就站在凌惜音的對面,用着冷冷的語調問,“方揚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凌惜音眨眨眼,臉上的無辜表露無遺,然而實際上凌惜音的確很無辜,她確實不知方揚那句“那你不如回去問問惜音,她知道我有多隨性。”所說的是什麼,她也只好搖搖頭,“我不知道。”
炎景煜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邊說着邊走向凌惜音,“不知道是吧……”越走越靠近,直到炎景煜的雙手放到了凌惜音的肩膀處,她才心裡暗道不好。
只感到一陣涼氣襲來,凌惜音的上衣變沒了蹤影,她趕緊擡起手護住自己的上半身,雖說還有一件可以蔽體的衣服,但也還是讓凌惜音羞紅了臉。
“炎景煜你這是幹嘛!”
凌惜音紅着臉對炎景煜喊道,炎景煜也厚着臉皮,感覺自己做的完全沒錯,“你若回答的讓我不滿意,我便脫你一件衣服。”
凌惜音大羞,“我纔不要和你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說完便要跑出去,炎景煜見狀一把將她抱起,放到了洗手檯上,雙手圈住,讓她哪裡都去不了。
炎景煜慢慢靠近凌惜音的臉,“我問你問題,你回答不回答?”
凌惜音見狀,感覺自己沒得可選,也只好放棄抵抗,乖乖的聽着炎景煜的問題,他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然而最後的場景,就是炎景煜穿戴整齊的笑着站在渾身的,雙手也被按在洗手檯上的凌惜音面前。
凌惜音微微發抖的身體更是刺激到了炎景煜,炎景煜低頭咬住凌惜音的耳垂,咬了一會兒,便在她耳邊,帶着些許威脅的說,“你可不要再讓我發現,你想着方揚。”
凌惜音氣鼓鼓的回他一句,“他怎麼可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
炎景煜聞言也只是輕輕的說了句,“他若有一天把我扳倒,讓我身無分文,你還會一直愛我嗎?”
凌惜音聞言更是大怒,“你的臭錢,我連看都不想看!”
炎景煜噗嗤一笑,一把摟過凌惜音,將她吻了個徹底。
第二天醒來時,公司前臺便收到了一個信件。
一個黃色牛皮紙的信封裡,裝着很厚的東西,原本凌惜音接到電話說自己有信,還以爲是別人送錯了,仔細一看上面的名字和字跡,便按捺着心裡的興奮,腳步輕快的去炎景煜的辦公室。
“你看這是什麼!”
凌惜音連門都沒敲直接闖進了炎景煜的辦公室,正在專心看文件的炎景煜被凌惜音嚇得差點兒將手中的紙撕掉。
炎景煜無奈的看了一眼凌惜音,伸出手向她晃了晃,示意她過來,等凌惜音走到炎景煜旁邊時,炎景煜一把摟住凌惜音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問她“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激動?”
即便早已熟悉的了炎景煜的這種舉動,但還是讓凌惜音無法阻止的臉紅了又紅,直到心跳慢慢平穩了,纔開口說,“是陸宣寄來的。”
陸宣這個名字炎景煜很久都未聽過了,此時被凌惜音提起,他才慢慢的有了印象,“拆開看看。”
凌惜音靈巧的雙手很快就將信封平整的撕開,往外一拿,發現時一打厚厚的明信片和些許照片。
照片裡有陸宣和霍思君穿着厚厚的滑雪服在滑雪的照片,有兩人穿着泳衣游泳的照片,有下雪打雪仗的照片……還有一張,兩人都身穿紅色喜服,坐在鏡頭前咧嘴大笑的照片。
這兩人,可是在一起了?
凌惜音拿着照片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看着兩人熟悉的臉,想起來那時陸宣的悉心照顧,還有他臨走時的訣別。
她還以爲,從那日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現在有了照片,看看也好。
炎景煜也拿着一張陸宣站在雪山下,擺着剪刀手笑着的照片細細的看着,那時陸宣擅自偷走他的惜音,讓他失去她的消息有五年之久,這件事每每想起來他都覺得氣惱,但如果不是他,不是他救了惜音,那現在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早已經消香玉損了。
炎景煜抱的更緊,想到凌惜音被沈予晴綁架,在方揚那裡住的那幾日,他夜夜無法安眠,夢裡是她,醒來卻沒了痕跡。
像是抓不住的空洞。
炎景煜閉了閉眼,不能,也不許凌惜音再離開自己了。
凌惜音似乎感覺到了炎景煜懷抱的力度,卻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以爲他是看見了老友,心裡有些情緒的波瀾,所以便安慰他,“陸宣現在生活的這般好,我也就安心了。”
炎景煜聞言捏住凌惜音的下巴,把她的頭轉過來,讓她的眼睛看向自己,“難道你平時還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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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音一愣,“什麼?”
炎景煜見狀更爲不爽,冷哼一聲,“看來是我不夠勇猛,沒有將你榨乾,所以你還能想着別人,看來我以後要好好努力,讓你整個人由身到心,都只想着我一人。”
凌惜音一臉無語的看着炎景煜,用手一戳他的腦門,“炎景煜,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炎景煜剛想還嘴,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
“喲,兩位大白天就如此,還真是開放啊。”
凌惜音瞬間變了臉,那女聲,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沈予晴站在門口,臉上雖笑着,但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只有陰冷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