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凌朔,白落雪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將行李箱打開:“我能不能把他們一起帶走。”
蹲在地上,擡頭仰望着自己的人面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從剛開始自己說要搬走,這個笑容就沒有消失過,眼底那些破碎的悲哀已經消失不見,此時那雙墨色的眼睛裡閃爍着的是如同小貓一般懶散帶着討好的光芒,打開的行李箱裡安靜的躺着的算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照片。
說來有些殘忍,凌朔從來沒有和白落雪拍過合照,這所有的照片都是拍婚紗照時一併拍的,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時候的凌朔很討厭和白白落雪處在同一個鏡頭之下,除非是因爲商業活動等這些不可避免的情況之下,凌朔幾乎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好,都聽你的!”蹲下身,幫着把相框整理好,凌朔很想說,我們不要了,我們會有新的照片,這些照片不好看。可是看着人閃閃發亮的眼睛,終究是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聲音裡透露出來的是從未有過的對於白落雪的寵溺,這時候的凌朔似乎已經到了對面的人說任何話都會遵從的地步,是啊,失去的那些年應該怎麼彌補回來,凌朔心裡似乎已經有了藍圖,這些將女子寵到天上,做一個驕傲的公主的計劃一點點成型,或許早就應該這樣纔對。
一線城市的快節奏預示着的永遠是高效率,就整理東西的這麼些時間,搬家公司已經到了,門鈴響起的時候,凌朔還有一點發愣,還是白落雪推了推他的肩膀告訴自己“朔,有客人!”
“雪兒敢不敢去開門?”望了望距離自己不遠的門,凌朔將目光落在白落雪身上,今天開始,他要自己陪在白落雪身邊,教會她做一些日常生活最基本的事務。
有些猶豫的人看了看滿懷希冀的凌朔,終於用力的點點頭,亦步亦趨的穿過客廳,往玄關走去。
沒一會,真的帶了幾個人進來,驕傲的看着凌朔:“朔,客人!”面上掛着的笑容,眼睛眯縫成一條線,就像個等待獎賞的大孩子,若不是白落雪模特一般的身高和身材擺在那裡,凌朔幾乎真的以爲白落雪是個還未長大的小孩子。
“先生是您打電話找的搬家公司嗎?”穿着搬家公司工作服的男人掃視了一圈中午在角落裡找到了女人口中的朔。
“對,麻煩你們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搬走。”凌朔讚賞的看了一眼白落雪,看來,情況還不算太壞。
得到人讚賞的目光,白落雪笑了,嬌羞的模樣配上白色的荷葉邊蓬蓬裙,讓人誤以爲此刻現在客廳中央的是個美麗的荷花天使,恍惚間,凌朔覺得白落雪身後長出翅膀向自己走來。
然後下一秒,寬闊的胸膛就被人抱緊:“朔,好幸福。”搬家公司的人莫名的被秀了一臉的恩愛,卻覺得是理所當然。
沒辦法,誰讓女的那麼美,男的那麼帥呢?這個看顏值的時代,似乎只有這樣的人正大光明的秀恩愛才不會被人吐槽說是作秀。
“先生,東西都搬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嗎?”搬家公司的小哥似乎不忍心打擾,說話的聲音也溫和了很多。
其實小哥是東北的,五大三粗地漢子平常說話的時候大聲又流氓,今天卻一改常態的溫柔。原因是因爲凌朔懷中的人怎麼看着都覺得像是細碎的瓷娃娃,必須捧在手心裡呵護着,保護着。目光落在凌朔身上,搬家公司小哥只覺得羨慕,這男人,好幸福啊!
“麻煩你了,幫我把東西送到這個地址。”將寫了地址的紙條遞過去。說話間禮貌而疏離,在外人面前,屬於淩氏總裁的風格又顯現出來了。
接過紙條,搬家公司的應了聲,就出門去了。畢竟面對着一個眼睛裡都要結出冰霜來的人,在熱情的人此時此刻也說不出話來,帶着寫了地址的紙條打過招呼之後,就帶着一同來幫着搬家的人走了。
偌大的別墅熱鬧了一會之後又恢復了平靜,若不是牆上掛着的婚紗照不見了,白落雪真以爲剛剛搬着她的東西出去的那些人是自己的錯覺呢!
“朔,我們,是不是,要走了?”看了她一眼,男人沒有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溫柔的手執起有些發涼的手往外面走去,他要帶她去他們的新家,去創造只屬於他們的甜蜜時光,從前的不快樂就讓他隨着這個別墅的消失而消失吧!
被一雙溫柔的手牽着往前走,白落雪的心砰砰的跳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後面跟着的女人眼角含淚,嘴角帶笑的樣子有多美。
中午的時候路上車子不是很多,從美國被送回來的白落雪,因爲從來沒有出過門的關係,顯得有些興奮,跟臉上的皮膚一個顏色的手伸出車窗外,不停的晃盪着,極速的風劃過指尖的時候會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麻木感,但很舒服。
凌朔的目光專注的看着前方,餘光卻一直留在身邊的人身上,看她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嘴角勾起綣卷的笑容,放慢了車速。
目前已經停產,但非常經典擁有小排量、輕量化高性能小炮的蓮花Esprit變成了史上上路的最慢的車子。
新家離市區不算很遠,卻也不能說算近,這裡的海是出了名的藍,海水的腥鹹味時常被海風捲着吹進離海不遠的小區裡,白色的陽光被阻隔再濾光玻璃外邊,形成兩個世界。
這一幢不算大,也不算豪華的小居成爲了兩個人的新家,樓下有一個留客用的臥室,加上廚房客廳,面積也着實不小,大廳正中央的水墨畫已經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人的婚紗照,凌朔準備帶着白落雪拍一套新的,讓她成爲真正幸福的人。
樓上有一個年紀不小的陽臺,被凌朔安了玻璃,裝飾成了花房,隔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天一線。花房正中間的乳白色藤椅上正做着一個人,凌朔坐在她對面,看她笑魘如花,喜不自勝的模樣,心底裡暖融融的。
他想真正幸福的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