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帶着它特有的溫暖從地平線上升起,照進院子裡,休憩了一整夜的向日葵昂起頭來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迎接美好的早晨,露珠順着葉子滑落滴進黑褐色的土裡,留下溼潤的印跡後消失不見了。
早晨永遠是安靜祥和的,黑夜裡的污穢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都會消失,在晨光的照耀下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在一座處處都透露着中國風情的庭院裡,早上似乎還沒有開始,偌大的庭院裡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除了紫藤蘿花架盡頭的噴泉水流嘩嘩的響動。
在正對着噴泉的二樓房間裡,一個男人正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手邊的手裡屏幕暗下去又亮起來。如此反覆了良久,男人終於接了電話:“向立羣,這就是你幫我辦的事嗎?”
聲音淡泊卻透着冷意,俊逸略顯蒼白的面容上,看不清帶了什麼表情,似笑非笑又好像含着憤怒。這種人纔是最讓人難以猜透他內心的
低沉的溫度凍的向立羣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這個男人的可怕,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卻非常瞭解。
黑暗中的男人雙手握緊了扶手,手心裡的汗布藝沙發:“這!我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你知道我一向只要結果不需要經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管怎麼樣,我不允許他們回到本家,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就真的不知道還怎麼看待你了!”
炎景燁修長白嫩的手輕輕點着沙發扶手,他心情有些失落,從背影看來,這個人似乎和電話裡的人聊的非常的愉快,陽光被庭院裡的那個木槿花樹遮擋外面,投屋裡的只有一個幽暗的樹影。
微風吹過,樹影婆娑,看向窗外的炎景燁的眸子又暗了幾分,只是幾年沒回來這棵樹就已經長的這麼大了,自己做了那麼多小動作,也沒有讓它死了,就像那個人越是打壓就成長的就茁壯。
如今已經是自己不可輕易撼動的存在了,只是炎景煜,既生瑜何生亮,有我就沒有你,不是嗎?
“是是是,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做,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了的!”向立羣點頭哈腰的模樣完全沒有了白天頤指氣使的驕傲。
炎景燁面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嫌惡的樣子就像是褲腳沾上了泥巴,又髒又讓人覺得噁心。
可是偏偏他還不能這堆粘在褲子上的泥巴擦掉,因爲他還要用他去噁心別人,比如炎景煜。
“你讓趙雅之收斂一點,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搞什麼小動作我不管,只是別惹我不高興。”炎景燁和大多數人都一樣,只要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利益他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一旦自己的利益,就被變得非常的暴躁。
說着沒有給向立羣說話的機會,電話就被切斷了。聽不到向立羣的聲音,炎景燁的心情終於好了很多。
牀邊的黑貓伸了個懶腰從柔軟的地毯上跳上來,盤在炎景燁的腿上眯起了眼睛,又開始新一輪的休憩。
被掛了電話的向立羣一口氣悶在心裡,沒有上來,差點將他悶過氣去,腦子裡就像是充了血,嗡嗡的響着,已經聽不見任何旁的聲音?
“啊!”伴隨着憤怒的嘶吼,向立羣終於爆發出來,巨大的老闆桌上,所有的文件紅酒瓶杯子都被掃到了地上,原本整潔的房間裡一片狼藉。
紅酒瓶跌到地上碎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動靜異常的清晰,以至於在隔壁熟睡的周雪君也被這樣大的動靜驚醒過來。
推開門,看向屋裡,周雪君沒敢開燈,因爲她覺得黑暗中的人周身散發的冷氣讓周雪君心底裡生出逃跑的衝動。
“怎麼了這是,發這麼大的火?”不知是有意還是刻意,周雪君說話的時候都帶着一點點的嬌媚,不多。但足夠讓一個男人繳械投降。
要說周雪君和趙雅之纔是一路人,都是能夠將男人於股掌之中的人,所以向立羣願意拜倒在她的石榴,任其差遣,慫恿。
周雪君曼妙的輪廓就這麼闖進向立羣的視線之中,藉着腿長的優勢,兩個大跨步邊抓住了周雪君柔軟無骨,保養極好的手,一個拉,就把人帶過來,最後重重地摔在了沙發上。
強大的力讓周雪君的腦子一懵,原本只能看到向立羣模糊輪廓的眼裡,現在更是迷迷糊糊的一片。
剛要起身卻被向立羣強勢的身下,下一秒,身上的真皮睡衣就被撕成了兩半,軟軟的搭在手臂兩側,隨着身體的晃動滑過皮膚,真絲的觸感帶來不希望的感覺,雞皮疙瘩豎起來,昭示着周雪覺此時的心情。
這一次與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不同,沒有多餘的動作,更沒有甜蜜的情話,向立羣要的就只是而已,他需要一個突破口,把心中一點點累計起來的不甘全部都出去,思考的動物,找到了這樣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桎梏着腰身的內裡被,空氣中的甜膩味着向立羣所有可以去動用的感官,黑暗中,周雪君明顯的感覺到,那一雙本就散發着幽光的眸子變得越發的露骨,像是要穿破她的軀殼,看破她的內心。
難得的,和向立羣相處這麼多日子以來,周雪君第一次感到羞恥,然而這種羞恥感卻讓周雪君莫名的興奮起來。
沒等周雪君的情緒完全甦醒,身下就被異物以最強硬的姿態撐開。周雪君只來得及低呼一聲,那被沾滿的嘴就被堵住。
一番之後,向立羣終於放開了周雪君,經過這一折騰,向立羣的情緒終於好了一點,只是面上依舊陰沉的可以讓人心生膽怯。
此時的周雪君此時也沒有力氣再問向立羣生氣的原因,拖着渾身痠痛的身體回了自己的房間。然而對於向立羣的暴躁相待,周雪君卻異常的覺得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