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淩氏財團,總裁辦公室。
“啪嗒”,鋼筆掉落在了地上,凌寒天算不出這是第幾次出神了,自從雪崩發生之後他就派人日夜在洛右右遇難的地方挖掘,可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他開始漸漸絕望了。
“咚咚咚。”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木澄恭敬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有沒有小愛生還的消息?”凌寒天的聲音裡有七分急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在乎洛右右。
“回太子,我們挖開了雪堆,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他們都不見了,只剩下四件衣服!”木澄如實說道。
凌寒天從老闆椅上起身,“什麼!這怎麼可能?!難道……我看錯了,他們根本沒有死!?”
兩年後,梭羅國。
全國上下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還有五天就是梭羅國筱公主的生日宴會,皇廷設計部、組織部、外聯部非常繁忙,來送生日禮物的國外大使出出進進,人聲鼎沸。
一間佈置奢華的辦公室,組織部部長流未塵去忙裡偷閒,拿着一張女子的照片看得入迷。
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美型的容顏沒有半點缺憾,面如皎月,眸若晨星,不同於梭羅國慣有銀色眼眸,他是銀色帶棕的眼眸,炯炯有神,雙眼皮漂亮的過分,皮膚白皙,恍若清甜純淨的女子,左眼角一小道深深的刀疤給他添了幾許野性,若不是這枚小傷疤,很難分出他的性別爲男。(. 好看的小說)
他的美,在梭羅國不知道要比下去多少女子,他的家世,更是梭羅國首屈一指,可就是這樣的男子,至今還孑然一身。25年,他從未對任何女人心動過。
流未塵望着手裡的照片出神,並沒有發現辦公室的門已被打開,他的身後閃過一個人影,銀色髮絲遮住了那人的半張臉,即使看不真切,但他的容貌絕不輸流未塵半分。
“心上人?!”
一聲低咳喚回了流未塵的意識,他趕忙收起照片匆匆起身,擡頭一瞥,王子翼予珞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明眸皓齒,驚爲仙人,梭羅國盛產美男子,而翼予珞算得上最冷峻的那一個。
“翼王子,你怎麼來了?!”流未塵不失恭敬地起身迎接。
翼予珞下意識地瞥向流未塵手中的照片,裡面一個女子笑的溫婉嫺靜,美的驚心動魄,不過在女子以醜爲美的梭羅國算是下下品,但……她的氣質很獨特,讓他頭腦中一下子閃過某個人的身影。
“我來看看你宴會的籌備進度。”翼予珞不冷不熱的說道,他的視線依舊沒從女子的照片上移開。
“怎麼?我們流未塵大少……也情竇初開了?”翼予珞戲謔道。
流未塵赧然一笑,“翼王子別開玩笑了,我們氏門的婚姻是家族長輩說了算,即使我看上了,又能如何,只能徒留一縷相思吧。”
“錯,是一縷單相思!”
翼予珞半開玩笑地道,“我終於明白我們流貴公子到了現在還不談戀愛,是怕耽誤女孩子的終身、禍害人家!”
“我不像你那樣自由,可以流連花叢。”流未塵嗟嘆道,雖然有這個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他還沒有遇到心儀的女人,當然,照片上的女子除外。
不知爲何,一看到她,他的心中就漣漪翩躚,想平靜下來都很難。
“呵呵……”翼予珞假笑了兩聲,他乾脆趁流未塵不注意的時候搶下了那張女人的照片,兩隻手捧着細細打量。
只見一個絕世美女迎窗獨立,從外面吹來的風弄亂她的頭髮,讓她的一雙灰眸悽迷多情,更添幾分別樣的氣質,原本有令人移不開雙眼的天賦,再加上絕美的五官,簡直如同仙女下凡。在時尚現代,這麼有味道的典雅女子非常稀有罕見。
“用中國人的審美來看,的確好美。”翼予珞不禁讚歎道。
“應該是美不勝收吧。她是酷寶設計公司的美女老總,今年32歲。”
“你喜歡?”翼予珞仔細一掃照片,這時,他發現女子的下頷處有幾個小小的手術傷疤。“哦……原來是人造美女,我說怎麼那麼美呢!不過可以看出她的底子很好,估計整容之前也是容貌不俗的美女。不過可惜了,在以醜爲美的梭羅國沒有半點作用,糟蹋了糟蹋了。”
流未塵一歪頭,輕嘆一聲,“我在乎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這個人,美女第一眼見到都會喜歡,但她需要慢慢欣賞。”
“呵呵,我們流公子什麼時候變成文藝青年了?在我看來,女人只有兩種,一是胸大無腦的,二是胸小無腦的,女人不過是玩物。何況這個女人用梭羅國的審美標準來看,只能算下下等。”翼予珞的話語中充滿不屑,梭羅國的女子地位底下,他的這種觀念已是根深蒂固。
“那是因爲你不瞭解她!”流未塵反脣相譏。
“一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翼予珞挑眉,他的口氣中不乏輕佻,他看到這張照片的第一感覺,是最直接的雄性生理反應,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怎麼回事?
爲什麼單單看了幾眼,他就有一種見之忘俗的熟稔感。
“你對她的故事感興趣?”一提到關於照片中的女子,流未塵就來了興致。
“說來聽聽也不錯。”翼予珞揚脣一笑。
“她的傳奇故事可以寫本書了,聽說她有兩個寶寶,一個叫酷寶,一個叫酷貝,公司就是以她長子的名字命名的,還有一個哥哥,雖然毀了容,但依然絕好容顏,引得我們梭羅國的待嫁姑娘天天去設計公司門口等,怎麼說,這個公司很像中國古代故事中的龍鳳店,店裡面有一對兒相依爲命的兄妹。”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這個王子再看上‘龍鳳店’的妹妹,那麼就完美了?”翼予珞插科打諢。
“喂,珞你能不能正經點,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泄慾工具!”流未塵有些慍怒。
“呵呵,可是你說的那種,我已經習慣了。”
翼予珞眼神一黯,梭羅國的皇廷因爲害怕外戚專權,一般他的“王妃”都是行完房之後就要被“祭生”,這時梭羅國的古老傳統,所以他身邊的女人天天換,這造成了他“隨性”的愛情觀,不過,這種感念只對一個女人除外,她,一直是他忘不掉的未完成,也一直是他的心頭之殤。
下意識地,翼予珞低頭再看那張照片,那雙灰色的眸子極有衝擊力,裡面幽幽的眼神快速闖進他的視線,這時,他腦海裡快速閃過一雙倔強的眼神,充滿了不服輸的味道。
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翼予珞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