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通如中國各大知名大城市一樣的糟糕,雖然攻賞垢車,但是那緩慢的車流還是讓人不由的心煩意躁,楊木衣有些理解那些“路怒族”了,所幸楊木衣性情還行。所以就算是開着這拉風的跑車也沒有什麼太過於暴躁的表現。
交通電臺的女播音磁性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報道了一片上海交通的大致情況。提醒着廣大的司機朋友們什麼地方需要繞行,其確實對不少司機幫助了不少,但是對於楊木衣來說,整個上海那麼大,他熟悉的地方那麼少。就算是有着防導航,他也總是一如往常的路線。
路況報完了,接着就是一些新聞了,女播音的聲音稍微有了些起伏:“今天早上九點左右,在我市南京路默處有人發現一具被分屍的屍體。詳細情形我們聯繫了相關負責人,負責人證實了確實有此事,並稱已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
楊木衣有些茫然,不由的想到了崔翠的話語,然後就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也是不能免俗啊,什麼事情都往着自己偶爾得來的一兩條線索上拉扯。
楊木衣駕着車慢慢的駛入了學校,中間還接了蕭麗華的一個電話,對於楊木衣一整天都沒有信息很是關切。當聽到是崔翠出了點小事趕過去了之後,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關心的聊了幾句,然後在甜蜜的話語之後掛斷了電話。
這生活很是平淡,楊木衣很是喜歡這樣的日子,彷彿是一灘風平浪靜的湖水一般。
每天就這樣的過着自己偷着樂的生活。楊木衣很是滿足,現在就算是開着那輛豪車也無所謂了,周圍的朋友同學們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有偶爾的隱在落葉深處的一兩個對楊木衣還有着憧憬的學妹們偶爾伸出的蘭花指。
離上次崔翠害怕的大哭一場的日子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面楊木衣一直有課,沒有時間去陪崔翠,倒是讓楊木衣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已經決定了這個週末就跑去看崔翠。
但是楊木衣顯然沒有計算好。當他剛坐到教室裡面準備上課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楊木衣掏出來一看,卻是崔子麒的電話,上次事件之後,楊木衣特意將崔子麒的電話存在了手機裡面。
崔子麒的聲音有些尷尬,看來他很是頭疼,原因卻依舊是他那寶貝女兒崔翠,到了他那地位年齡,能讓他這般頭疼的卻也只有她那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了。
崔子麒的話還沒有說完。至少楊木衣還沒有聽清,電話就被崔翠搶了過去,崔翠的聲音嗚嗚的傳了過來,這悽慘的聲音讓周圍不遠處的同學們紛紛對楊木衣側目相向,暗暗揣測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個女孩子在手機的那頭放聲痛哭,而對象還是校園內的風雲人物楊木衣。
楊木衣有些尷尬的朝着周圍的同學們點點頭,然後走出了教室,身後可以聽見同學們的各種小聲議論。
崔翠哭了一會纔對着楊木衣說道:“卑翡她又害怕了,雖然她不想崔翠知道,但是崔翠就是知道了,崔翠很害怕啊!”
楊木衣對着崔翠說道:“那你讓崔翡和我說話好麼?”
崔翠遲疑了一會:“那你等等啊!”
電話那頭傳來利利索索的聲音,崔翠招呼着崔子麒等人離開的聲音,關門的聲音,雖然依舊在哭,但是此刻在楊木衣聽來,就算是哭,崔翠此刻也是那種習慣性的乾嚎了,沒有了剛開始那種害怕膽戰心驚的感覺了。
好一會,崔翠的聲音傳了過來,冷漠的語氣。讓楊木衣腦海中一下子轉出此刻的崔翠臉上應該是那幅冷冰冰的固執的表情了吧:“楊”…楊木衣,我又,我又,我不知道到底是做惡夢了還是真的
崔翠很是緊張,話語都說不順溜了。楊木衣對着電話柔聲說道:”好了。放輕鬆,深呼吸,慢慢來!”在楊木衣的指引下,崔翠經過了幾番長時間的吐吸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楊木衣冉道:“好了,現在慢慢的告訴我怎麼回事,好麼?”
崔翠的聲音顫抖着傳來:“昨晚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站在一條大街上,我的手上擰着一個很重的袋子,我聞到那袋子裡面有很重的氣味傳出來,打開看了一下”崔翠的聲音變得急促,呼吸也緊迫了起來,“裡面是兩隻胳膊,上面鮮血淋漓的,我嚇了一大跳,然後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我卻是在房子裡面,我也以爲只是在做夢,可是我卻在我身上似乎聞到了那血腥味。我怎麼辦,我好怕啊!”
楊木衣對崔翠溫柔的說道:“放下心來。你那是做夢,要知道你可是保鏢們二十四小時保衛的,根本就不可能單獨跑出去的,放輕鬆點,那只是個噩夢!”
崔翠遲疑的說道:“我也這麼和自己說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有在自己身上聞見那股血腥味啊”崔翠說着聲音又顫抖起來了這個性格就是比先前那個崔翠的性格要堅強的多。至少沒有痛哭出聲來。
楊木衣想了想,對着崔翠安慰道:“也許那血腥味也不是真的,那只是你太過於害怕而產生的幻覺罷了,放輕鬆!”
崔翠沉默了許久,纔對着楊木衣低聲的說道:“真的是那樣麼,看來又是我害了崔翠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在崔翠的身體裡面有我這麼一個意識存在,雖然沒有人和我說起,但是我想也許大家都以爲這是因爲精神分裂症的原因,但是我卻是很迷惘,真的是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麼,我這麼一個多餘的存在怎麼會存在這麼久,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永遠關在那黑漆漆的小房子裡面,不要出來打攪到崔翠的正常生活。”
楊木衣愣了,他不知道一個精神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這對於他實在是太過於震撼。耳邊又傳來了崔翠那冷漠的聲音,她對着楊木衣說道:“幫我向崔翠道聲抱歉。”然後就沒有了聲”
很快,崔翠那嬌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真的不和你玩了,崔翡,爲什麼又不然我知道你的秘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秘密,你卻總是瞞着我。你是個壞崔翡。”嘀嘀咕咕了老一會。崔翠似乎纔想起了電話另一頭還有着一個楊木衣。對着楊木衣小聲的說道:“楊哥哥,崔翡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啊,你偷偷的告訴崔翠,崔翠保證絕對不告訴她好麼?”楊木衣心中苦笑,這一聲哥哥可是怎麼也應不起來,崔翠可是比他還大上兩歲呢。
楊木衣對着崔翠寬慰的說道:“沒什麼。崔翡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對了,她還讓我替她說聲對不起!”崔翠愣了好一會,才支吾着說道:“這個崔翡,好了,我原諒你了,不再說你是壞崔翡了。”
崔翠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楊木衣看見不遠處講師已經朝着教室慢慢的妾過來了,和崔翠匆匆說了一聲,然後不理會電話那頭崔翠不依不饒的撒嬌。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小跑着進了教室。
走到座位上,旁邊的一同班同學好奇的問出來這些長舌男女們關注的問題:“老楊,剛剛誰的電話。怎麼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在那裡哭啊?”
另一同學八卦的說道:“老楊,你不是對哪個小妹妹始亂終棄了吧,或者是你不下心中獎了。對方小姑娘訛上你了?”這位顯然是被電視劇荼毒了的。
楊木衣搖了搖頭:“我說兄弟姐妹們,不要再八卦了,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她剛剛失戀了,找個人傾訴罷了!”楊木衣還是不習慣將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孩子拿出來做擋箭牌,胡謅了一個理由打發了過去。
那些有狗仔精神的同學們還想着繼續追問。門口卻出現了講師的身影,楊木衣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安靜了,還好宿舍那三個都是佳人有約,不然依他們那性格,肯定得將這個“失戀”的朋友的前塵往事全部問個清清楚楚,再打聽出她的身高三圍。最後再來商定是不是需要他們出馬去安慰這位“失戀”的女性朋友。
講師那平淡的聲音彷彿如同那綿綿的春風,直讓楊木衣眼皮掙扎不已,就在楊木衣在那裡掙扎着是堅硬的趴下還是虛僞的坐直的時候,時間卻已經如同手中的細砂不經意間已經流過。有些混亂的楊木衣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了,這段丟失的時間裡面楊木衣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發呆,腦海一片空白的發呆。
麻木的收拾好那寥寥的一本書,周圍的同學已經記不起先前楊木衣的那八卦新聞了,一窩蜂的整個大教裡面在一分鐘之內空曠了下來。還不到期末時候,這時候基本上還沒人在這美好的時光呆在教室裡面學習的,坐在那裡的基本上都是立志於考研讀博的蘋萃學子。
盤算着蕭麗華這會還在上課。她今天應該是一整玉的課程,楊木衣看了看有些慘白的太陽。慢悠悠的朝着宿舍走去。現在起暫時自由了,只有下午還有兩節課了。
回到宿舍,宿舍裡面的其他幾人都不在。楊木衣無聊的打開電腦。楊木衣並不是經常使用電腦,到現在了還沒一臺他自己的電腦就是一個證明。楊木衣現在打開的是劉夢塵的電腦,桌面上赫然是劉夢塵與他女朋友的大頭貼,讓楊木衣看得一陣寒心,連忙點開了網頁鑽進了校內網。
校內網裡面很是安靜。證明這個世界很是和平,也證明着學校最近一段時間裡面很是安靜。楊木衣笑笑,又鑽進了一個本地。這個裡面大部分都是上海本地人,經常流傳着一些離奇怪異的事情,這讓楊木衣很是感興趣。
突然,一個帖子引起了楊木衣的注意,那帖子裡面的主貼卻已經被刪除了,對“迎客鬆”一類很有覺悟的楊木衣還是學着劉夢塵他們的用網頁快照尋找起來,一般而言,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是讓人興致大開。
楊木衣看着那網頁快照。身子一顫,差點將劉夢塵那個他所謂的典藏版的鼠標直接扔了出去。帖子上寫着今天早上,某居民在大街上的時候發現一個袋子,袋子裡面有一對胳膊,該居民立馬報了案,據推測應該與前不久的分屍案兇手屬於同一人。
楊木衣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短短的兩百來字的新聞稿,心裡卻是不停的翻滾着,崔翠先前那話語依稀還在耳邊迴響着,這是巧合還是什麼?楊木衣耳畔又響起了崔翠那顫抖的故作鎮定的聲音。楊木衣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在網上搜索起新聞來,先前那個分屍案因爲早早被新聞媒體登了出來,現在在網上到是可以查找到資料,一朋友去死者家中找死者商量事情,發現門沒鎖,走進去在發現地上的血跡,然後在浴室的浴缸裡面發現了已經被分屍的死者,遂報了警,而警察的通報會都是程序的“此案有了一定進展,但是因爲案情需要,現在保密,等案情告破,一定第一時間公諸於世。”之類的話語。
而關於今天早上的一對胳膊。網上卻基本上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零星的幾條消息散落在各大小,卻是都第一時間被刪除了。
楊木衣有些混亂,到底崔翠與這兩起案子有沒有什麼關係,難道真的是崔翠不知不覺中下的手,她房門口不是有保鏢二十四小時輪值麼?
楊木衣越想越糊塗,抓起小車鑰匙匆匆的跑了下樓去,直接開車駛向崔翠家中。
看見楊木衣跑來,崔子麒很是高興,與鍾婷一起很是陪着楊木衣聊了一會,不時的向楊木衣透露着信息。希望楊木衣幹起事業來,他可以幫忙解決資金人脈等問題,楊木衣卻是滿腦子都是在想崔翠的事情,根本就無心與崔子麒交談,崔子麒也是看出了楊木衣的恍惚,才帶着楊木衣走向了崔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