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與虛機子道長都很是懷疑楊木衣到底是怎麼樣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的,畢竟不久之前還是他親眼目睹虛機子道長費了老大的力氣纔將楊坤正給救回來的,如果不是虛機子道長在場的話,楊坤正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虛機子與易哲都認爲楊木衣是太過於緊張了。
不過他們還是樂意聽聽楊木衣的觀點,畢竟與楊坤正最爲熟悉的楊木衣對楊坤正還是最有言權了,易哲與虛機子道長絕對相信楊木衣肯定有着什麼緣由的,只是兩人認爲可能只是一點點小的問題卻被楊木衣給放大了許多倍,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楊木衣也能夠理解易哲與虛機子道長的想法,畢竟他自己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但是當楊木衣反過來思考的時候,又不禁爲花飛霖的jian詐狡猾感到無比的敬佩,花飛霖已經將這種人心揮到了最極限了,錯非是楊木衣對楊坤正瞭解太多,而花飛霖對楊坤正雖然很是瞭解,但是一些細節之上還是瞭解得不如楊木衣,花飛霖恐怕還真的就將所有人給欺騙了過去了。
楊木衣環顧四周,四周空無一人,易家的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跑出去打探消息了,而那些不明就裡的傭人們很有幾分眼色,看着這邊三人聚的樣子就明白他們肯定在商量什麼秘密事情,所以也並沒有人過來打攪到他們。楊木衣低聲的說道:“我原本也是那麼以爲的,不過畢竟我和老頭子相處的時間太久了,他的氣息前後有着較大的差別,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易哲小舅你曾經見過那個時候的馨姨一樣,雖然仍是一個人,但是那種氣質神態還是有着許多的差別。”
“啊!”易哲與虛機子道長倒是沒有想到楊木衣竟然從這個方面來解說,易哲登時就明白了楊木衣所說的意思,不過虛機子道長就慢了點,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感覺任憑一個人巧舌如簧也很難真正的理解的。
“那你還現了什麼沒有?”易哲連忙低聲追問着楊木衣,“比如小動作變化什麼的?”
“嗯,有,而且不少,老頭子說話緊張的時候總是喜歡搓着自己的手,有事沒事的喜歡皺皺自己的眉頭,先前虛機子道長剛剛將他救醒的時候,那一刻他絕對是正常的,看見我的時候也是萬分的jī動,可是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感覺到他生了變化了,這樣的小動作已經不見了,整個人變得非常的陌生了。”楊木衣將自己的現原原本本告訴給了易哲與虛機子道長,在這個易家,雖然能人不少,但是能夠真正與花飛霖直面鬥爭的還真的沒有,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外援了。
“我甚至懷疑花飛霖與被種魂者之間有着某種特殊的聯繫,剛剛我原本想要阻止易哲小舅將白穎他們的下落說出來的,但是遲了,當時我還不是很確定老頭子是不是遭到了毒手,畢竟先前道長救他的時候我也是看在眼裡了。就到而且我也以爲只要是將他看在眼前,不讓他與外界聯繫也就沒有關係了,誰知道還是生了這樣的事情!”楊木衣很是感慨着繼續說着,現在的他真的很是自責,如果他當時堅定一下,也許現在就不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了。
“哦?!”易哲與虛機子道長對楊木衣的這一個推論很是有着幾分的懷疑,不過如果楊木衣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一定是一場不小的風波了。易哲突然的想起了宗教聯盟與花飛霖的一場拼鬥,當時將花飛霖給困在了陣法之中,花飛霖明明在陣法裡面措手無策,衆人還以爲就要成功了,但是花飛霖卻是突然大yín威,從五行陣法中逃了出來。
當時衆人只當花飛霖是聰慧過人,很快的就從陣法中逃了出來,不過還是有人感到有些奇怪,特別是那些熟人,花飛霖對陣法一向很是粗鄙不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竟然能夠從這麼大的陣法之中逃脫出來。此時再想起來,當時那個佈陣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卻是在那裡不斷的向易雅馨炫耀着,而原本對這套陣法瞭如指掌的易雅馨卻是在那裡不動聲色的追問着破解的方法呢。當時易哲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易雅馨一時的談笑罷了,此時想想,還真的有幾分楊木衣所說的可能呢。
“嘶!”易哲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看着虛機子道長與楊木衣,有些苦惱的說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去將楊坤正給綁起來?!”
“暫時還是不用,現在花飛霖並不知道我們識破了他的這一個佈局,恐怕他將老頭子送回來就是想要探聽我們這邊的動態,我看不如干脆將計就計,將花飛霖給引誘上鉤!”楊木衣眼珠子不斷的吱溜的轉着,這個計劃原本楊木衣就是這麼樣計劃的,只是沒有料想到花飛霖的種魂**還有這麼樣的奇效。
“嗯,能成!”易哲思索了一會,覺得這個法子還是很有可能成功的,只要花飛霖不知道自己這邊瞭解了他的情況,將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遞給了花飛霖,關鍵的時刻絕對能夠將花飛霖給擒獲,不過一想到花飛霖的小心謹慎,易哲的心裡不由的又有了幾分的忐忑了,“只是花飛霖實在是太過於謹慎了,就連將楊坤正送回來都這麼樣的大費周折,如果一旦讓他覺察到任何的不對勁,恐怕就會將楊哥當成棄子了。”
“所以,我想着趁現在這個機會,再找虛機子道長好好的給他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秘法施加在了老頭子身上,更是可以趁此機會看看能不能現花飛霖的種魂**的秘密。”楊木衣一臉微笑的說着。
“不錯,不錯,楊木衣你果然厲害,竟然還想到了這麼兩全其美的辦法。不動聲色的就給楊坤正全身檢查一番,就算是楊坤正真的有什麼不妥的,不知道我們知道他底細之前,他絕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易哲一拍大腿,顯然是被楊木衣這個陽謀所折服了,這世界上陰謀詭計只是小道,真正的堂堂大道就是陽謀,明明知道要對自己做什麼,怎麼做,就是沒有辦法阻止。
“嗯,這個方法大善。”虛機子道長也是大讚這個方法,看他的樣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檢查一番了。之前虛機子道長對什麼種魂嗤之以鼻,認爲純粹是一羣人在羣癔症,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原來是真的,虛機子道長對自己沒有見識過潛藏着的種魂**很是遺憾,現在知道楊坤正可能是一個這樣的被種魂者,虛機子道長很是jī動,恨不得現在立刻就給他詳細的檢查一番,如果能夠找到解救的方法那是最好的了。
楊木衣看着虛機子道長的動作,立馬就明白虛機子道長的想法了,楊木衣沒有料想到虛機子道長竟然會是這麼樣的衝動,連忙拉住了虛機子道長的衣袖:“道長,別急,老頭子就在房裡,不會跑了的,我們還是商量商量一些其他的事情吧,在這裡說句實話,我們能夠依賴的只有道長您了,還有一些事情想要找您諮詢一番呢!”
虛機子道長不由的有些訕訕的表情,看着一臉古怪的楊木衣與易哲,宣了一聲無量壽佛,然後才慚愧的說道:“楊小居士說的是,老道我xìng急了,這個急xìng子幾十年了,想改也改不過來。不知道楊小居士還有什麼想要詢問的?”
“不知道道長有沒有同宗教聯盟的人聯繫?這邊既然花飛霖露出了爪牙了,那麼肯定不久之後就將會有一場拼鬥了,雖然道長法術無邊,但是還是多請幾位前輩,有備無患啊!”楊木衣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無比的清晰,飛的運轉着,花飛霖的舉動已經完全將楊木衣給jī怒了,楊木衣此刻完全是以着一百二十分的狀態在處理着所有的線索,以前不曾注意的小細節現在也都回想在了他的腦袋裡面。
“楊居士也不用給貧道臉上貼金了,貧道我面對花飛霖的時候絕對不是對手,論天賦武學,花飛霖絕對是一個天才,只是可惜他的人品了……”虛機子道長露出一絲苦笑,但是卻很是光明磊落,“我已經聯繫過宗教聯盟的人了,他們應該會盡快的趕過來的,這裡不比那些偏遠的地方,每天都有許多飛機火車到達,交通很是方便,花飛霖選擇這個地方與我們拼鬥,他絕對是落了下乘了。”
聽到虛機子道長已經請援兵了,易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很怕這一件事情虛機子道長給忘了,而他又不好意思同虛機子道長提,也不好自己一個人再去找宗教聯盟的人,那樣子的話就顯得對虛機子道長很是不放心,雖然虛機子道長可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但是誰知道人心是怎麼想的,最難猜測就是人心了。現在有楊木衣問出來,再得到虛機子道長的肯定回答,易哲心裡也鎮定許多了,誠如虛機子道長所說的,這裡別的不好說,但是這交通絕對達,最快的宗教聯盟的人恐怕今天晚上就能到達了,花飛霖選擇這裡作爲戰場,絕對不是好地方。
楊木衣也是連連點頭,他是被錢二所說的虛機子道長這個人比較的固執所嚇着了,生怕虛機子道長好面子勝過一切,結果一定要硬撐,那可就鬱悶了。但是現在看來虛機子道長的固執也是有底線的,面對着他不可戰勝的對象的時候,虛機子道長也是懂得邀請好手的,而且楊木衣也看出來了,虛機子道長雖然固執,但是當知道事情錯了之後,虛機子道長絕對是那種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人。
楊木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的問着易哲:“小舅,花飛霖這些日子一定要在醫院裡面工作,你們有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花飛霖的一舉一動總是有着一定的用意的,他擺明了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即便是以前做大好人的時候,那假意的善心也是有着目的的,花飛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去醫院上班的。
易哲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現什麼異常,我們已經找護士長問過了,護士長講的都是好話,沒有任何的異常,病人的意見簿上也全是好評,醫生護士們對他也是一片讚譽。”易哲很是苦惱,醫院可是易家的根本,不僅從那裡掙錢,而且還是易家的一個面子,靠着它還聯繫着不少的官方的人員,雖然易家並不需要求到這些人的身上,但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門路,要是真的因爲花飛霖而弄出點什麼問題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易雅馨所工作的地方是高幹病房,那裡住院的病人沒有一定的地位可是住不進去,要是出點什麼問題,那可就是大新聞了,易家的門面也就臭了,越想易哲越是覺得花飛霖可能是在這方面使手段。
雖然易哲自己並不在易家醫院裡面上班,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他還是清楚的,如果易家這棵大樹真的倒了的話,那他這個易家子孫肯定也不會好過的。今天聽到易雅馨可能出問題了,易家就派人去詢問了一番,可是什麼也沒有現,這個消息還是易哲的父親悄悄的告訴給易哲的,去調查的就是易哲的父親,易哲誰都不相信肯定也會相信自己的老子。
“有沒有可能是花飛霖在病人身上施展了什麼潛伏的秘法呢?不到一定時間或者不經過他的施法不會有任何影響,一旦他一動作,立馬就會生效?”想到花飛霖那七八糟又詭異莫測的手段,楊木衣也是一陣頭疼,但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我看,等到宗教聯盟的人來了,請上一位替所有與花飛霖有過接觸的醫生護士病人都檢查一番,再將醫院裡面也好好的檢查一番。”
“也只好這樣了。”易哲很是苦惱,這樣子的動作可就不小了,特別是那些病人很是尊貴,指不定傳出什麼樣的話語來呢,不過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小心謹慎總是最好的,易哲可不希望有一天突然從報紙或者電視到自家的醫院裡面突然冒出來,說是什麼醫生護士或者病人離奇病死亡,疑似有什麼新的傳染病出現或者什麼的了。
看見楊木衣與易哲沉默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虛機子道長忍不住的說道:“還有什麼事情沒?如果沒有,我看不如我們去看看楊坤正怎麼樣?”虛機子道長實在是心癢癢的,很想盡快的去到楊坤正那裡好好的檢查一番,甚至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用“貧道”“老道”之類的代名詞了。
楊木衣仔細的一思索,暫時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需要立即處理了,現在最爲重要的就是等待着消息了,既然花飛霖不久之前出現了,那麼以着易家的人脈肯定能很快的將他找出來,如果花飛霖從早上警覺之後就展翅高飛然後隱姓埋名的話,天大地大那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找到他,但是花飛霖不甘心就此失敗,將自己的身形暴露了出來,那麼肯定就不是那麼好隱藏自己身形了,尤其是今天還找了易雅馨一整天。
除了等待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不如就去看看老頭子好了,楊木衣其實心中既是忐忑也有些jī動,很是矛盾。現在走到老頭子面前,一方面希望虛機子道長能夠趁此機會好好的替楊坤正檢查一番,另一方面則有些忐忑花飛霖會不會有所警覺了。
看到楊木衣沉默不答,虛機子道長徑直的朝着楊坤正所呆的房間走去了,楊木衣剛纔送楊坤正進房的時候,虛機子道長的功力很是不自覺的就感知到了房間的位置。虛機子道長一個人興沖沖的走去,楊木衣與易哲連忙跟在了虛機子道長的身後。
到了楊坤正休息的房間,楊木衣一看,那個楊木衣囑託的傭人很是沉穩的站在那門口附近,看見楊木衣走了過來,朝着楊木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楊木衣當然不忘上前感jī一番,易家的傭人很有風度,回了一個笑容之後才安靜的離開。
楊坤正還在那裡看着電視,看見楊木衣三人一齊走了進來,連忙從netg上爬了起來,很是淡定的朝着虛機子道長以及易哲問了好,然後纔對着楊木衣說道:“木衣,你們這是……有事麼?”雖然楊坤正表現的很是沉穩,但是楊木衣還是看出了楊坤正有些心虛,眼神強自對着楊木衣的雙眼,但是卻總是覺得會有些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