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陽正的話把楊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扭頭去看鏡子。洗手間的那面鏡子,鏡面平滑冰冷,毫無異樣。但穆陽正的一番話已經讓楊夜心裡緊了又緊。他疑惑穆陽正所說的話,更加想不通的是,這個穆陽正到底是誰?
“小正,你說鏡子中是……有人說話?”楊夜拉着穆陽正的胳膊急急地問,“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他都說什麼?”
穆陽正呆呆愣愣的搖搖頭說:“沒看到人啊,只是有人說話。”
楊夜疑惑地走到那鏡子前,伸手摸了摸,還是沒發現異樣,猶豫了一下,回過頭衝穆陽正笑笑:“小正,別胡思亂想了,也許是你做夢呢。好了,來!我們洗澡吧。”
穆陽正點點頭,瞬間換了個沒心沒肺的笑臉,開始主動的解起上衣的扣子。
楊夜笑着走到浴缸旁邊放水,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穆陽正已經脫得一絲不狂了。楊夜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走過去,穆陽正雖然智商只是個孩子,但身體已經是一個二十歲成年男子的身體了。所以,給另外一個男人這樣近距離的洗澡,楊夜還是有些覺得彆扭。
拉着穆陽正走到浴缸旁邊,浴缸裡的水溫是自動調節的。楊夜讓穆陽正進到浴缸裡,自己則站在一旁挽起袖子,拿着一柄小木勺,輕輕把水撩到他身上。
其實楊夜心裡一直在狐疑着,短暫的皆大歡喜之後,在穆陽正這裡又遇到了新的麻煩。楊夜自然知道。如果是在鏡子中和穆陽正說話的人,一定和域界有關係。可假如真是這樣的話,域界的人爲什麼會找穆陽正?
楊夜思索着,猛然想起了當初邪能威納的一番話。在我們中間有一個夏族修仕!難道……難道就是穆陽正?
楊夜心裡一驚。馬上拉着穆陽正,讓他在浴缸裡站直了身子,前後上下左右地檢查了起來,卻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於赤印的痕跡。這樣楊夜的心微微放下了些,卻也更加疑心重重。
穆陽正一臉的莫名其妙,剛剛被楊夜拉着站起來。這會兒忽然又被按坐下在浴缸裡,倒也不氣不惱,還是笑着仰着身子靠在浴缸邊沿,調整着姿勢,舒服的把雙腳搭到了另一側的浴缸邊沿上。
楊夜還在疑惑着,心不在焉地給穆陽正擦着身體。卻忽然猛地一愣,他看到穆陽正的左右腳脖子兩側各有一處暗紅色的月牙一樣的痕跡!這是……赤印?
楊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急,猛地伸手抓起了穆陽正的一隻腳。提到面前來驚訝地看着,卻忘了這條腿還連着穆陽正。
穆陽正的腳被楊夜這樣一拽。整個身子突然滑到了浴缸裡,只剩下兩隻手在外面撲騰掙扎起來,但只撲騰了兩下便不動了。瞬間的驚慌過後,竟安靜地躺在水中,閉眼微笑着休息起來。
楊夜只顧着在驚訝中仔細端詳眼前這條腿腳腕處的赤印類圖形。卻一時間忘記了這條腿的主人。緩過神來的時候,一扭頭,驚訝的發現穆陽正上半身已完全沉在水中,卻沒有絲毫掙扎地痕跡。
“小正!”楊夜嚇得驚惶失措的叫了一聲。
穆陽正撐着兩隻胳膊,把腦袋探出水面,一臉天真的笑着問:“啊?大哥哥,你叫我?”
楊夜更吃驚了,呆呆地看着穆陽正。繞着浴缸走過去,上下打量吃驚地問:“小正,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穆陽正傻呵呵的笑着:“不是洗澡麼大哥哥。”
楊夜難以置信的伸手摸了摸穆陽正的額頭和脖子。還在驚訝着,輕聲說:“你剛剛沒有……”
“怎麼了?“穆陽正仰着腦袋一笑:“嘿嘿,大哥哥,我以前洗澡也喜歡這樣的。我喜歡像這樣躺在水裡休息。在水面聽外面的聲音都朦朦朧朧地。而且很安靜。我有的時候就這樣躺在浴缸裡幾乎睡着了,嘿嘿。”
“那你……”楊夜心中開始清晰起來,卻還是疑問道:“你躺在水裡可以呼吸麼?”
穆陽正點點頭:“可以呀。”說着又歪起腦袋看向楊夜,“大哥哥,難道你不可以麼?”
楊夜抽了抽鼻子,呆滯着點點頭:“我可以。但能做到這樣的人簡直太少了。”
穆陽正撅着嘴點點頭:“哦。那是不是說明我很厲害?”說着又低下頭,嘟囔着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爲誰都可以呢?”
楊夜笑了一下,此時他心裡幾乎可以肯定,穆陽正就是那個夏族修仕!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沒想到我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修仕。而且這個修仕地存在可能連紅域主和楊老太太都不知道呢。
洗過了澡,楊夜安排穆陽正睡下了。夜已經很深了,走廊裡顯得很安靜,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還在值班或忙碌的家丁傭人來來往往着,還在一臉興奮的談論老爺楊振馗死而復生的新鮮事兒。看到大少爺也都是興高采烈的鞠躬問好。
楊夜一路點頭打着招呼,走回自己的臥房,卻又心事重重起來。
好不容易解決了穆鳴風、邪能威納和嘉闡修,本以爲這下能輕鬆輕鬆;但心卻總是提着,放不下來,畢竟勻馨、如嫣、西施和鄭旦還不知身在何處;現在又突然發現了穆陽正的修仕身份,恐怕又會引起一些事端來。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和鏡子中和穆陽正說話的人,到底是誰?他說要見穆陽正,也說要見楊夜。而楊夜心裡擔心的,是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最不願意接觸到的域界地另一夥勢力。
疑慮着。楊夜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開了燈,脫了衣服,走進洗手間,準備好好泡一個澡。好好放鬆一下。
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條純黑色的四角褲,楊夜來到洗手間裡。茫然的對着那面石雕鏡子發了會兒呆,然後走到浴缸旁邊放水;打開了觸摸式地水閥,正準備回到房間拿罐冰鎮啤酒來,打算邊喝邊等着浴缸的水放滿。
但回過頭的時候。楊夜吃驚的退了一步。他看到那個石雕鏡面竟然微微的動盪了起來,並且散發着一圈淡淡的光暈。而他的赤印都沒有一絲灼熱的反應,這說明絕對不是紅域主或者楊老太太找他,開啓了空間之門。
那會是誰?難道是他?會是他們?
楊夜疑慮的幾步走到了石雕鏡子前,猶豫着伸了一下手。那手真的可以從鏡子穿越進去。沒錯!一定是空間之門!
那是誰開啓的呢?楊夜正心悸着,鏡子裡忽然傳出來一個聲音:“赤匕,別猶豫了,進來吧,我們談談。”
“你是誰?”聽到聲音。揚夜一驚,下意識的追問道。
“你進來,我們談談,就一切都明白了。”鏡子中的聲音回答。
楊夜後退一步,指着鏡子喊道:“那你咋不出來呢?”
鏡子中的聲音哈哈大笑:“哈哈哈!堂堂鬼族赤匕。連這點膽量和勇氣都沒有麼?”
楊夜一愣,心一橫:“好!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請出來!”說着,縱身跳進了鏡面。
眼前一片黑暗。楊夜睜着眼睛,四處張望着。可惜,雖然修仕的視力是不需要光地反射的,但卻仍然看不清楚四周的任何,因爲這是一片純粹的黑暗。黑暗的盡頭還是黑暗。
“你在哪兒?再不出來我回去了!”楊夜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圍,心裡有些緊張。
“呵呵,你還回得去麼?“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接着。一絲微弱的光線開始從四面八方一點一點的散透過來,卻找不到光源。擴散的很直接,很均勻。
一個人影終於在楊夜面前不遠處顯現出來,一身黑袍。滿頭金黃色的頭髮,卻是背對着楊夜的。
楊夜死死盯着那人的背影,低聲問道:“終於出現了,轉過來給大爺笑一個。”
那人慢慢轉過身子,果然是對楊夜笑着的。輕聲說道:“赤匕,你不認識我了?口放撅詞我不怪你,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楊夜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人,一頭微微卷曲的金髮,臉上帶着一副黑色墨鏡卻畫着紅嘴脣,皮笑肉不笑地,而且一臉橫肉。典型的反派中人!
“赤匕,我給你個機會,猜猜我是誰?”
楊夜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人,不肯定的輕聲說道:“你是……如花?”
那人氣得身子一趔趄,接着氣急敗壞地喊道:“放肆!無理!胡鬧!過分!”喊着,自己擡手順着胸口摸了兩下,語氣緩和下來:“年輕人,剛剛成爲修仕,不要因爲在工作中取得了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目中無人,要學會腳踏實地、戒驕戒躁,要學會團結同事、尊重領導。”
楊夜笑了一下,點點頭:“那您是?”
那人撇了撇嘴,低聲說道:“紅域主你認識吧?赤匕。”
楊夜一瞪眼:“你冒充啊!紅域主我認識,他哪兒有你這麼帥?”
那人一下開心起來:“真的?”隨即又咳嗽了兩聲,正色道:“呵呵,我就是與紅域主同級,卻比他帥,比他有資歷,比他優秀一百倍的老一輩域界革命家、軍事家、政治家一一黑域主。”說着,擺了一個一往無前的造型。
楊夜面帶驚訝瞪着眼看着,心裡偷笑着:其實他早就猜到,這個人就是黑域主,起碼也是黑域主派來的人。此時面對黑域主,楊夜心裡倒沒有太多的仇視感;更多地是厭惡和不屑。
“你就是黑域主啊?久仰久仰!”楊夜笑着抱了抱拳。
黑域主大笑了幾聲:“呵呵,赤匕。你應該感到很榮幸。我自降身份親自來見你。可以說是給足了你面子。”
楊夜也跟着笑起來:“是是是,那黑域主親自屈尊找到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呵呵,赤匕。我知道你幹掉了我門下的邪能威納。不過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那個傢伙吃裡爬外,早就該死!”說着,輕輕搖了搖頭,“可能你不知道,赤匕,很久以前邪族和你們鬼族之間有過一場戰爭。而這場戰爭邪能威納也參與了,你殺了他,也算是給你的祖先報仇了吧。”
楊夜點點頭,繼續笑着,心裡卻有些暗喜:看來這黑域主是當真不知道,嘉闡修曾經還活着的事情,更不知道我已經清楚了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
黑域主看到楊夜笑了,心裡一動,接着說道:“赤匕。我很欣賞你。你殺了邪能威納,證明你是一個富有正義感,而且重情重義的傢伙。這一點,在域界來說,難能可貴啊!”
楊夜心裡罵道:是對你來說難能可貴啊。表面卻是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樣子:“哎呀黑域主。承蒙你錯愛啊,真沒想到了解我、欣賞我的人,竟然是您。”
黑域主仰頭大笑幾聲:“哈哈哈!我也是求才若渴啊。”說着又看向楊夜,“赤匕,你這麼優秀,我很希望你過來幫我。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地。”
楊夜一勇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黑域主的意思,是想讓我跳槽到你的門下,對吧?”說着擺擺手:“不是開玩笑吧?我本來想在天黑了洗個澡,你突然跟我提跳槽的事情。我牙齒還沒刷呢……”
“沒錯!“黑域主點點頭:“大家都不是傻子,有話我自然直說,我很希望你過來幫我!”
楊夜點點頭,表情爲難起來。“可是,紅域主待我不薄,而且也算是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真的這麼做的話,又怎麼對得起你剛纔那句重情重義的讚揚呢?”
黑域主笑着擺擺手:“不不不,赤匕,所謂水往低處流,你往高處走啊。你剛剛踏入域界,可能很多事情你不瞭解。在域界,誰都知道,在紅域主門下不景氣,待遇差,薪水少,苛扣員工福利,還經常拖欠農民工工資;而在我門下,薪水高,福利好,絕對是你外出打工、養家餬口必備之選哪!”
“哦?照黑域主之說,我倒真要考慮考慮。但是不知道,我真的跳槽到了您門下,報酬和待遇方面……”
黑域主點點頭,一揮手說道:“好!赤匕,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最好地待遇,我給你提供住房、跑車、花園、女人、家庭保姆以及任何家政服務;月薪不控制,年薪不封頂;每個月二十天帶薪休假,其餘時間歸你自由支配;寒暑假除外,每年還給你八個月的帶薪假期;公費旅遊度假域界任何地方和我管轄範圍內的所有空間;年底還有百分之六十的分紅;並且試用期滿三個半小時之後,直接升爲域主助理!”說着,黑域主詢問的看向楊夜:“有什麼要求,你還可以隨時向我提。”
楊夜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地樣子:“待遇這麼高,值得考慮啊。只是我心中還有兩點顧慮。”
“哦,你說。”黑域主一伸手,示意楊夜講出來。
楊夜微微一笑,說道:“第一,紅域主那邊我不好交待,人家有恩於我,我可不想背上一個背信棄義的罪名,被域界修仕、業內同仁所恥笑;第二,我對黑域主您……呵呵,恕我直言,您的名聲好像不太好。”
“什麼?”黑域主一瞪眼睛。
楊夜抱歉一笑,繼續說道:“我聽說您騙小妹妹帶她去看金魚,其實是想非禮人家?”
黑域主後退一步,黑色的墨鏡掉到鼻翼處,瞪着眼晴問道:“誰誰誰誰誰說的?”
楊夜擺出一哥天真的表情:“邪能威納說的呀。”
黑域主猛一揮拳,憤怒地喊道:“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沒想到他在外面竟然這樣詆譭我。”說着又猛瞪向楊夜:“他還說什麼了?”
楊夜此時已經變了臉色。表情陰沉下來,盯着黑域主低聲說道:“邪能威納還說,是你讓他把我的幾個女人抓走地;我打聽一下,黑域主。你抓我的女人千什麼?”
黑域主一愣,接着咬牙切齒的低聲罵了一句什麼,然後又擡起頭,訕訕的笑着說:“呵呵,赤匕,我這麼做其實也只是怕你不答應過來幫我。手段雖然差了點。但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這也真地是求才若渴啊。”
“哦?“楊夜一挑眉毛:“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黑域主把我的那幾個女人還給我吧。”
“你同意了?”黑域主驚喜道。
“不!”楊夜回答地斬釘裁鐵:“好女還不嫁二夫呢,我再說一遍,我是紅域主門下修仕,不要再搞錯了!”
黑域主一愣,接着微微低頭,陰陰的笑了起來:“呵呵,這麼說,赤匕。你是打算拒絕我的好意了?”
“好意?哈哈!”楊夜大笑兩聲:“好好,就算你是好意,我心領了。”
“那好!”黑域主狠了一下眼睛,向着楊夜走過來幾步,帶着戲謔的低聲說道:“赤匕。你那幾個女人的確在我手裡,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她們幾個不屬於你那個時代,更不屬於你那個空間!那幾個女人,是你從紅域主管轄的其它空間歷史中帶回來的吧?”
楊夜心裡開始緊張,臉色鐵青,咬牙吼道:“是又怎麼樣?”
“呵呵,你知道麼?大域主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這可是破壞了域界規矩的事情。”黑域主嘲諷地笑着:“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大域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你威脅我!”楊夜瞪了眼睛。
“說的這麼難聽幹嗎?”黑魚中撒了擻嘴。又探着身子笑着,低聲說道:“赤匕,只要你寫一封申請書,轉投到我黑域主的門下。那麼,我向你保證,你觸犯域界規矩私自帶人回空間這件事我負責,這個黑鍋我來背!怎麼樣?”
楊夜一愣,低頭沉思了一下,又仰頭說道:“黑域主,照你所說的,我可以考慮,不過,你必須把你抓地勻馨先放回來!她原本就是屬於這個空間的人!跟她沒有關係!”
“勻馨?”黑域主一愣,低頭想了一下,忽然又笑了:“哦,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呵呵,她我不能放,因爲她好像是骨族夜襲在你們那個空間的妹妹,對吧?
楊夜心裡一緊,沒有說話,很明顯,黑域主也在打南榮幻的主意,他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黑域主想的很簡單,用盡一切辦法,無論用什麼手段,把紅域主手下的修仕全部挖過來,架空紅域主!尤其是鬼族赤匕。因爲赤匕是最後一個鬼族,黑域主很清楚鬼族修仕的能力,在赤匕還不知道關於鬼族滅亡秘密之前,把他弄過來爲己所用,這樣極大的增強了自己門下實力,很簡單的就能打壓紅域主和白域主。到時候,幫助大域主,把他擡上領主地位置,那黑域主自己,自然因爲業績優秀,順理成章的就可以頂替前任,升爲大域主了。
同時,黑域主得知在紅域主的首空間之內,還隱匿着一個夏族的修仕,這也算一個幹裁難逢的機會,紅域主自己都不知道,黑域主自然先下手爲強了。
在黑域主心裡,清楚的知道,紅域主是不敢把過去的事情對楊夜提起的,畢竟在那個時候,大家都是罪人,邪族與鬼族發生戰爭的對候,紅域主還只是一個域主助理,卻和上一任紅域主一起坐視不理,膽小懦弱的不敢過問任何,若是現在跟楊夜這個鬼族遺孤說清楚了一切,必然會導致楊夜心生怨恨,與紅域主反目成仇。
而且,鬼族與邪族的這場戰爭,知道真相的人幾乎沒有,甚至連紅域主都不一定會知道,在背後操控一切的是大域主和黑域主,況且作爲域界修仕族羣的恥辱歷史,在現在的域界,已經幾乎沒人再提及過去的那些事情,雖然這場戰爭在域界已經是盡人皆知的秘密,卻正在漸漸被大家努力遺忘着,無論如何,戰爭總是恥辱的。
所以,黑域主一直認爲,一旦他找到赤匕,提出優厚的待遇條件,加上赤匕觸犯域界法現所帶回來的那幾個女人都在他的手上,在這一切無比有利的基礎上,赤匕必然會欣然同意加盟黑域主門下的邀請,甚至還可能幫助黑域主,把骨族夜襲、雲族蘭妖斬,火族烈日之類的也一併拉攏過來。
可惜,正如廣告做的好,不如新菲冰箱好;黑域主算盤打的好,卻機關算盡,棋差一招。
他根本沒想到,那個人形是白癡的夏族修仕,竟然和楊夜關係這麼好,他更沒想到,當年被他設計陰謀害死的邪族嘉闡修竟然還活着,並且已經把一切事情告訴了楊夜。
“同意麼?”黑域主胸有成竹的笑着看楊夜。
“不同意!”楊夜堅持。此時他的心裡,已經越發的對黑域主的嘴臉感到厭惡起來。
“是麼?”黑域主笑了笑:“赤匕,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楊夜心中一緊,接着狠狠瞪向黑域主,低聲說道:“黑域主,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黑域主愣了一下,馬上拍着手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還沒有修仕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呢,赤匕,你是第一個!”
楊夜不屑的瞟了黑域主一眼,毫不畏懼地說:“黑域主,我請你放了我的那幾個女人,至於破壞什麼域界狗屁規矩的問題,如果大域主有什麼責罰,全都衝我來好了!”
“有種!有種!”黑域主豎起大拇指,又向一邊微微邁了幾步:“不過,大域主已經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我處理了。你猜我會怎麼責罰你呢?”
楊夜一梗脖子:“哼!要殺要劍隨便!人生自古誰無死,收禮只收腦白金!”
黑域主笑着,在楊夜面前來回緩緩邁步,輕聲說道:“我不殺你,我怎麼會親自動手殺一個修仕呢?”說着,站定轉向楊夜看着:“不過,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我會從紅域主那裡開始下手,用我的方法,逼你們自己去送死!”
楊夜皺了一下眉頭,狠狠瞪着黑域主,沒有說話。
“呵呵,赤匕,我跟你玩一個遊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