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顫,這不是顧北辰的聲音麼?
他剛剛說什麼?說他有證據?
這是怎麼回事?那證據不是已經被賀銘給撕碎了麼?
滿心疑惑的想着,我急忙看向顧北辰,只見顧北辰正慢條斯理的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幾張紙。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看着顧北辰,臉上皆帶着好奇和震驚。
趙紅豔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至於賀銘,他則緊皺着眉,身側的手在悄然握緊。
呵,看來他又開始恐慌起來了。
顧北辰拿着那幾張紙從人羣裡走了出來。
喬院長第一個衝到他的面前,着急的問:“北辰,你剛剛說你有證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查出了一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顧北辰淡笑的點頭,將手裡的證據給他,道:“院長先看看這些資料,等看完之後便能明白一年前那件慘案的緣由了。”
喬院長聽罷,急忙伸手接過那幾張資料。
趙紅豔依舊滿臉驚愕的盯着他:“那證據……證據怎麼會在你手裡?”
顧北辰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心中不禁暗想,這顧北辰做事向來謹慎,他八成是猜到賀銘會搶了趙紅豔的證據,所以提前將趙紅豔手裡的證據給調了包。
我又看向賀銘,只見賀銘緊緊的盯着喬院長,那額頭上又開始浮現着薄汗。
整個婚禮現場一瞬間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喬院長,似乎在等喬院長的反應。
良久,喬院長忽然渾身都顫抖起來,臉上漸漸浮起一抹悲憤。
衆人皆面面相覷,又將懷疑的視線瞥向賀銘。
賀銘微微顫抖的手明明顯示他已經有些慌了,而他卻依舊強裝鎮定的盯着喬院長。
然而沒一會,喬院長便擡起手,顫抖的指向他:“你……你這個畜生,我們醫院被你害得好慘。”
喬院長這句話真正的如一記重磅炸彈,那震撼力比趙紅豔說上百句都要強。
只見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賀銘。
賀銘的鎮定這會再也無法僞裝下去了,他急促的搖頭:“我沒有,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當時明明是在準備跟安然的婚禮,根本就無暇關注醫院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去做這種事,這就是個誤會,是有人要害我。”
“你還想狡辯,這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這裡甚至還有你跟安家那位少奶奶見面的照片,甚至還有安氏集團的專用印章,好你個唯利是圖的賀銘,你竟然爲了一己之私做出這種事,你……你……”
喬院長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語氣裡滿是悲憤和失望。
衆人紛紛看向賀銘,震驚的眼神慢慢變爲指責和怒罵。
我心中滿是諷笑,沒想到這賀銘當初留下來準備防着那位僱主的證據竟然變成了指證他自己的利器,呵,還真是報應。
此刻賀父賀母完全懵了,賀銘還在極力的爲自己狡辯:“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顧北辰想害我,我那時正忙於跟程安然結婚,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又怎麼會跟那件事扯上關係,請你們一定相信我。”
“呵,忙於跟程安然結婚?”見時機已到,我盯着賀銘冷冷的笑道,“或許你忘了,你那時跟我結婚的目的就是爲了掩人耳目,就是爲了製造出你不在場的證據,呵,賀銘,你真的是天生的表演家,我直到‘死’才明白,我們的那場婚禮只是你謀財害命的一個工具。”
當我說完時,幾乎全場的人都震驚的看着我,除了顧北辰。
他靜靜的點燃一支菸,微垂的臉上似乎帶着一抹冷笑。
而賀銘整個人都怔住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