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進來,就發現了新來的惜柔。“那位同學。”老師把視線看向了惜柔那邊,惜柔卻一直低着頭。“有沒有同學告訴老師,這位新同學的名字?”
“老師,她叫惜柔。”其中一個男生大聲地回答着老師的問題。
“謝謝這位同學。”老師再次把視線移向惜柔那邊。“惜柔同學、惜柔同學,你擡下頭好嗎?”
“老師,她剛剛進來就一直低着頭,都沒有人看過她什麼樣子?”剛剛被恩在拎着進來的時候,一大片的頭髮擋住了惜柔的臉蛋,隨後就一直低着頭,沒有擡頭過。
“惜柔。”老師走到了惜柔的面前。“擡起頭,讓老師和同學們認識你這個新同學,好嗎?”
可能是老師的語氣有些像恩在媽媽,惜柔這時才緩緩地擡起頭,這不擡還好,這一擡頭,真的可以說是驚豔四方。
“譁。”班裡的男生髮出了讚美的噓聲。
而女生嗎?就不是很樂觀了。
“惜柔,你的頭髮是不是有點太耀眼了呢?”老師就是被惜柔這一頂金髮給吸引的。
“天生的。”惜柔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加上現在的膽怯,聲音就好像黃鸝的聲音一般,好聽着呢。
“哦,那歡迎你加入這個大家庭。”老師微笑着。“好了,現在請同學們打開第32頁。”
惜柔這時又把頭低下去,等待着恩在的出現。
下課後,恩在過來看看惜柔,看她乖乖在那裡坐着,就跑去了籃球場,剛剛坐在了觀衆席上,想着惜柔的事情。(這丫頭究竟是怎麼來頭,是假裝什麼都不懂還是真的很白?)恩在回憶起她早上在車裡的樣子,不像是在裝的。可是21世紀的人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呢?
“嚇。”晨風在恩在的背後嚇了他一下,恩在很明顯是被他嚇到了。“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還好我沒心臟病。”恩在對晨風的舉動有點輕蔑地取笑。
“來,我聽聽看。”晨風作勢要去聽聽恩在的胸膛。“嗯,孔武有力,不像有心臟病的人,放心吧!”
恩在在晨風的玩笑下還是笑不起來。“唉!”
“怎麼不見一天就唉聲嘆氣的?”晨風拍拍恩在的肩膀。“對了,聽說你帶了你表妹來上課?怎麼認識你十幾年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呢?”晨風轉過頭,期待地看着恩在。
“少來了。”恩在一臉疑惑地搖搖頭。“我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是我媽硬塞給我的。”恩在也覺得自己好無奈。
“那是怎麼一回事呢?”晨風突然對恩在的這個表妹很感興趣的說。恩在再次地嘆口氣,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一一跟晨風說道,晨風是恩在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恩在有什麼事情都會跟晨風說說的。晨風聽完恩在的苦訴以後,也覺得這件事很不可思議地。“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
“好玩?她只告訴我們,她的名字以外,就什麼都沒有說了。”恩在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帶我去見識見識唄!”晨風對恩在描述的這個所謂的表妹有了極大的興趣。
“不去,要去自己去。”恩在拒絕晨風的要求。
“不去也得去。”晨風勾住了恩在的脖子,死拽着走了。
惜柔感覺教室裡的人好恐怖,就跑到外面去找恩在,可是這裡的人,她一個個都不認識,要她怎麼找恩在,實在是找不到了,她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想着城堡裡的一切,她突然感傷地哭起來。(父王、母后,哥哥們,惜柔想回去了,這裡的人一個個都好恐怖的。)
“奇怪,剛剛還是大太陽,現在怎麼就下雨了?”在去教室的路上,天上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對啊。”晨風奇怪地伸手去接那些雨水,雨水很涼、很清。晨風好奇地把雨水接到自己的嘴邊。“恩在,怎麼這雨水是苦的?”
聽完晨風說的話,恩在也接了一點,用舌尖沾了一下雨水。“是啊,是苦澀的味道。”
“怎麼回事呢?”晨風覺得這場雨來得有點稀奇。
“走吧!”恩在卻不以爲然,晨風狐疑地看了看那場雨,遲疑了一下,纔跟着恩在一起離開。來到了金融系,恩在在班裡沒有看見惜柔,就在走廊隨便捉了一個人。“我表妹呢?”
“剛下課就走了。”男生怯怯地回答着恩在的問題。
恩在鬆開那個男生的衣服。“看看,已經不見了。”恩在以爲惜柔貪玩出去了,沒想到她會躲在某個地方哭泣呢。
恩在就和晨風一塊去打球。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惜柔就坐在那裡,哭累了就睡過去了。惜柔的輔導員找到了恩在。“什麼?老師你說惜柔上了一節課以後,其他的都沒有去上課嗎?”恩在既尬尷又不敢確定。
“是的,宿舍的同學也沒有看見她,你看看能不能聯繫她?”看來輔導員也是出自於關心。
“好的,給老師添麻煩了。”恩在彬彬有禮地向輔導員致歉。
輔導員前腳剛走,恩在後腳就馬上給晨風打電話。“在哪呢?那個白癡不見了。”
“什麼?”晨風收到恩在的電話以後,就趕到了宿舍,晨氣喘吁吁地按着膝蓋透氣。
“我們要分頭去找找看。”恩在是怕輔導員打電話回家,嚇到家裡那位母親大人。
“走吧!”晨風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就立即動身去找惜柔。“等一下,我不認識她。”晨風拉住了恩在的手臂。
“她的頭髮是金色的,金黃色的。”恩在能夠想到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她那金黃色的秀髮。
兩人就分開去找。
惜柔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惜柔揉揉朦朧的眼睛。“晚上了嗎?”惜柔這才慢慢地站起來,環顧四周的環境。“這是哪裡?”
惜柔邁動自己的腳步,腦袋卻在四處的張望着。周圍都是微亮的燈光,高樓的樓層射出微弱的燈光,給這個高樓增添了一絲的神秘感,四周都是非常寂靜,連自己走路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惜柔不惜加快了腳步,這樓有些陰森森的感覺,惜柔不是膽小的人,可也不是膽大的人。不,正確來說,她不是人。惜柔現在需要的是花、她需要花散發出的能量來增添自己的體力,不然自己一定會虛脫的。精靈是不需要吃飯的,它們只有吸收了天地之間的靈氣就足夠它們生活。
惜柔的嗅覺非常的靈敏,只要有花的地方都不會逃過她的鼻子。惜柔聞到了那花朵散發的香味,惜柔知道一定就在附近的不遠處。惜柔走着、走着,就聞到了強烈的香味。惜柔看着那裡豎着一塊鐵牌,寫着閒人免進。
惜柔壯着膽子向着那個缺口進去,惜柔看見裡面以後,眼睛都會放光,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地高興。惜柔踩在了嫩綠的草坪上,草坪有些溼,但是因爲這樣,草坪上看上去真的好像有生命一般,惜柔都有些不忍心。走近一些,在那微弱的燈光下,花兒還是那麼嬌豔地傲立着,每一朵都好像嬌滴滴的小女子。綠得那麼地鮮豔、紅得那麼嬌豔,這就是惜柔在找的天地。
惜柔左右環顧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以後,惜柔閉上雙眼,展開自己的雙臂,身上發出淡淡的金色,吸吮着這天地間最純淨的靈氣、花兒和草兒彷彿都在配合着惜柔,把自己的靈氣一點點地過濾給這個來自異界的女孩。
晨風跑到了這個屬於他們的私人地方,晨風發現裡面居然有光,晨風心想;怎麼有人那麼大膽,敢進入。晨風不動聲色地接近,看看裡面究竟是何方人士。晨風的接近並沒有驚動惜柔,晨風被眼前的景色和人兒嚇傻了。
原來這裡是恩在和晨風的地方,是他們倆一時心血來潮種下的玫瑰花、鋪的草坪。可是因爲學業的加重、興趣的招引,他們已經很少過來照顧這些花花草草。前些日子過來看看的時候,都已經枯死了,正準備翻掉。可是今天一見,這花花草草就好像重生一般,奇蹟般活過來了。
而眼前的這個人兒也許就是那個惜柔,因爲她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已經吸引晨風的眼球、還有她那發光的身子,晨風禁不住地咽咽口水。這女孩究竟是什麼來歷?晨風奇怪地猜想着這個女孩的來歷,卻沒有料想到他的身後正有危險向他靠近。
“啊!”晨風的呼聲,驚動正全神貫注吸吮着靈氣的惜柔,惜柔回頭,看見了倒地的晨風,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惜柔嗅了嗅,真的很熟悉。
惜柔的腦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惜柔甜甜地回眸一笑。“天哥哥。”惜柔果真看見霍天,惜柔親暱地靠近霍天。
“你呀你,就是不多長一個心眼。”霍天的語氣中帶着憐惜有帶着責怪。
“有你不就夠了嘛!”惜柔這下就更加放肆地像狗皮膏藥貼緊着霍天。
“我又不是時時刻刻都會出現在你身邊的。”霍天憐愛地摸摸惜柔的腦袋。
“天哥哥,你今晚是來接我回去的嗎?”惜柔立即擡頭,期待地向霍天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霍天簡潔的兩個字,惜柔馬上像觸電般地彈開。
“不是?爲什麼?難道你們忍心留我一個人在人界受苦受難嗎?”惜柔馬上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當他們在進行對話的時候,惜柔的父王、母后還有五個哥哥都在玄光鏡前看着發生的一切、凝聽着他們的對話。
“你看看,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菲爾是在吃醋,惜柔都沒對自己這麼親暱過,現在居然對一個臣子這麼親暱。
“我覺得不會呀!”卡爾是在故意調侃着菲爾的。
“二哥,會不會是你太緊張?”啓爾也在一邊配合着卡爾。
“你們不會覺得心裡有些疙瘩嗎?”菲爾就不相信他們都不會。
“我想,在這裡最不會有疙瘩的是五弟吧!”查爾朝着淺笑着的希爾看去。
“也許是。”這一點,希爾是很自信的,惜柔從小就膩在他的身邊,長大也是,他能不自信嗎?
“不要吵了,看看吧!”母后回頭慈愛的笑了一下,大家就安靜下來看着玄光鏡的他們。
“王要你在人間歷練一些日子。”霍天就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來,是來傳達王的旨意。”
“什麼?又是那個臭老頭,真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惜柔不滿地嘟着嘴巴。
“不準這樣說王,知道嗎?”霍天嚴肅地看着惜柔。
回頭就看霍天那麼嚴肅的臉,惜柔點點頭。“那我哥他們、還有母后都同意嗎?”惜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們身上,可是霍天的回答,卻讓她難受死了。
“他們也無能爲力。”霍天明白他們想讓她回去的心,更加明白王的指令。
“那五哥爲什麼不來看看我呢?”惜柔最想念的就是她那漂亮、溫柔又疼愛自己的五哥。
“有機會他會來看看你的。”霍天還記得臨行前,五哥的託付。
“好吧!”惜柔無力的耷拉着腦袋。
“我該回去了,你自己凡事多注意。”霍天伸手給惜柔的手裡放了一張紙條。
惜柔明白霍天的意思。“那他呢?”惜柔指向躺在地上的晨風。
“他只是忘記剛剛看到的東西,不會有事的。”霍天自信地看向晨風。“我走咯。”
“嗯,要想我哦!”惜柔只有在熟悉人的面前纔會那麼真實。
霍天留下一個燦爛的笑容,就消失在惜柔的面前,惜柔望着那道金色的光慢慢地消失不見,惜柔的心裡落空了。惜柔走到了晨風的身邊,看着側身躺着的晨風。訕訕地說了一句。“沒有恩在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