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雷撒督克選手,最近盛傳的你與塞靈格黛西女神大戰三百回合的曖昧緋聞,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是真的嗎?請發表你自己的看法……”
秉承八卦者的一貫傳統,偌大的賽場之中,激烈的擂臺下,樣貌憨厚的大個子正以不合他本身氣質的語氣不斷詢問着感興趣的話題。揉了揉額頭,雖然不介意開玩笑,但是在身邊女友戲謔的注視中,他還是無奈地做出瞭解答。
“唔,我想你的情報有些錯誤,不是大戰三百回合,是連戰三千回合啊,三百回合這樣的小場面,一時半會根本滿足不了那個女人……她是存心跟我卯上了……”
“這麼說,阿爾。雷撒督克先生,是真的有緋聞嘍?”
將取來的鮮橙汁放在兩名男子身前,照例的“謝謝”聲中,金髮耀眼的美麗女子笑着開起了玩笑,大概是因爲本身就處於“第三者”的位置,對於這類事情,她從未表現出明顯的醋意,這一點……也令他有些頭疼。
“嗯,是啊,假如有一天美麗的黛西女神失手幹掉了我,我想的確有可能被歸結於粉紅色的情殺沒錯,或者說……我現在也有幹掉她的心情了……”
“這麼說,總之阿憶你是想幹她嘍?”
“……我說芙爾娜,你別跟着文森特、菲利克斯這幫傢伙學這些東西好不好,會連克娜也帶壞的……”交換着不怎麼營養也不怎麼紳士地話題。待到大個子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唐憶也不由得感嘆近墨者黑,自己的確是跟着他們變壞了,而在這之後不久,他也發現了另一項感興趣的話題。
“唔,爲什麼我覺得我們的主力大人今天興致不怎麼高昂,有點在敷衍的樣子,而且……那邊那位很有愛的大姐姐是誰啊?”
這是初期淘汰賽的第十二場,擂臺之上。是菲利克斯帶領着興致高昂的克莉絲汀娜迎戰名爲“火之隊”的四人,說起來是二對四,然而在“火之隊”擁有着一名超階強者地情況下,實際上卻是菲利克斯一人獨佔四人。並且還得兼顧着讓克娜放一些華麗的鍊金術法高興。但縱然是這樣的情況下,看起來菲利克斯的處境也並非太過吃力,雙刀寫意旋動一如舞蹈,“吞天魔狼殺”中地“七陣之罰”與其他一些武技交替運用。穩穩擋下對方兩名武者、一名魔法師與一名鍊金術師的配合攻擊。
說起來,唐憶倒也知道一些超階強者的底細,因爲這個稱呼並非正式級別,往往力量達到能夠通過工會測試的九級或者接近九級。再經過幾場看來華麗地戰鬥,往往便會被一些人捧爲“超階”,也因此所謂超階的力量也是參差不齊。像目前這位就根本算不上號。按照文森特的說法。如果菲利克斯全力出手。當三大帝族武學全面展開,這四個人甚至擋不下三招便會落敗。然而目前看來,一臉不爽的菲利克斯明顯是在耗時間,理由自然不是讓克娜玩得盡興,而應該是在擂臺對面看得興致高昂地一位紅髮美女。
火紅耀眼的長髮,被墨綠色的綢帶在腦後綁成利落地馬尾,這位美女身材健美引人,英氣與活力集於一身,在唐憶眼中看來,與菲利克斯倒是頗爲相配。而當他詢問,文森特與芙爾娜也同時側過頭來,獻寶似地說起八卦。
“喔,那位小姐啊,昨天你離開得太早了,我們準備收工時遇見地,根據她自己介紹,她叫朱莉安娜,曾經與我們的十字審判者是情侶哦……雖然小菲是不肯承認啦,可是他沒有當場拔刀砍人就說明兩個人地確有些關係了對不對?”
“是啊,回去以後我查過正式的資料,外號‘紅雲’,本名朱莉安娜。維爾,原本是南方卡加爾行省的一位伯爵之女,後來因爲一場家族鬥爭倒臺,朱莉安娜。維爾失蹤三年之後以盜賊團‘紅雲’的首領之姿出現在卡加爾,爲父親報仇之事做得極爲隱蔽,有關調查方並未掌握其殘殺貴族的證據,而在這之後,‘紅雲’一向以黑吃黑的方式獲得經濟來源,因此並未出現在官方的通緝名單上,四年前與十字審判者有過長達八個月的接觸,關係分析:極親密……呵呵……”
中樞部暗中掌握的情報,雖然未必全是真實,但多半與事實相差無幾,聽得“極親密”三個字,配合菲利克斯此時的表情,唐憶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樣看起來,雖然應該還沒有親密的關係,但也相差不遠了,我們該不該幫他一把呢……”與文森特不懷好意地對視一笑,“不過說起來,按照菲利克斯之前說過的一些東西,他喜歡的女人應該是丹瑪的某個類似禁忌的女人才對……唔,暫時不想這個,他現在是在等着那位朱莉安娜姐姐上擂臺吧……”
這個時候觀衆多半是在上方的觀衆席上吶喊助威,能夠下到這個圓形場地裡的,不是工作人員便是參賽選手。果然,等得不久,便有一名粗豪大漢在相鄰的擂臺上喊道:“喂,大姐頭,開始啦。”想來菲利克斯是準備對方上擂臺的時候再取得勝利,然後趁機溜走。
“喔喔,不要啦。”似乎是察覺出了菲利克斯的心思,紅髮女子揮了揮手,“我要看小菲比賽,這場你們三個搞定就好了!”
這句話一說完,擂臺上的菲利克斯陡然爆發開來:“幹你孃親!”雙刀斬舞至最大的弧度,隨後兩片金光猶如鳳凰展羽一般的出現,轟隆隆的幾聲中撕裂了擂臺,直朝着紅髮女子劈去。巨大的鬥氣威勢逼人,然而朱莉安娜卻是半點擔心都沒有,就在她身前半寸處。由舉辦方集合數百名魔法師之力維持的賽場咒力圈盪漾出水波一般地漣漪,隨後朱莉安娜笑着揮起收來:“哦,菲利克斯好厲害,加油、加油,幫姐姐把朝聖之路拿來!姐姐愛你哦!”
“你怎麼不去死,不要臉的女人!”按照唐憶等人對菲利克斯的認識,這樣破口大罵的情景,意味着菲利克斯的確是理虧的一方,否則他只會以圓滑的手段與對手調侃。而也在這片刻。吞天魔狼殺的巨大氣勢陡然籠罩下來,幾招之間解決了擂臺上的對手,圍繞這個擂臺地咒力圈被轟得猶如暴風雨中的水面,面對這樣巨大的氣勢。上方觀看比賽的數萬觀衆都是聲嘶力竭地吶喊,沒
宣佈勝利,菲利克斯便氣呼呼地走了下來。
“笑什麼笑,兄弟一場。你們就會看笑話對不對?阿爾你對女人最有辦法,幫個忙給我弄走她,讓她愛上你最好了,她有個好歸宿我也不用內疚。嗯……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打暈她,不用費事。直接上完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了。保證是**哦……”
他這樣地語氣令得文森特與芙爾娜都笑了起來。只有唐憶強忍住笑意:“怎麼了?欠人情債?”
“以前年幼無知,被她救了一次。後來又搞出了一點事,誰知道會這麼麻煩……”對於好友,菲利克斯一向沒什麼避諱,無奈地揮了揮手,那紅髮的女子已經跑了過來:“嘿,菲利克斯,在向你的朋友介紹我嗎?你們好,我是朱莉安娜,菲利克斯的未婚妻哦,昨天我們見過面了,嗯,這位倒是……”
她指地自然是昨天唯一沒見到的唐憶,文森特、唐憶與芙爾娜笑着做了自我介紹,眼見一幫損友都不肯幫忙,菲利克斯淡淡地說了句:“不要臉的女人!”隨後不再說話,看起來像個賭氣的孩子,哪裡還有擂臺上發威地半點風采。
另一方面,此刻在賽場中央套交情的幾個人,並不知道就在觀衆席的前排,有一對相當出衆地男女正在對他們投以審視地目光。
一身白色貴族休閒服地塞靈格王子亞歷克斯與其皇妹,穿着紫色長裙的黛西公主相約來賽場這邊散心,實際上也是爲了觀察塞靈格發出地三組選手的戰鬥,然而過來不久,眼尖的亞歷克斯王子便望見了在九號擂臺下的唐憶等人。
“喔,是雷撒督克先生哦,以前聽說他也是比賽的參與者之一,我還想着來看看他深藏的實力倒底有多深,不過後來聽說他從來沒有上臺,真可惜了……不過一旦進入半決賽,就會有好戲看了吧,真期待……”
“切。”事實上,一進入賽場,黛西便已經望見了這幾天來在經濟談判上一直與自己糾纏不休的那個男人,心中暗叫“晦氣”,待到兄長提起,也只好做出一副方纔發現這人的樣子,“有什麼好期待的,那個男人弱得根本就像女人一樣,比賽什麼的不過是湊個數,那位文森特皇子力量也是超差,這一組只有十字審判者纔是值得關注的對象吧。不過就算他再強,頂多也是撐到半決賽時就會被淘汰下來……”
“呵呵,黛西,輕敵可不是正確的爲將態度哦,這位雷撒督克先生給你的驚喜還少嗎,他在經濟方面的那些看似無用的理論,可是讓我感到很興奮啊。而且這幾天來你們你來我往的糾纏不清,按照傳奇的套路,這是成爲情侶的先兆哦,我們的小黛西能找到這麼一個軟綿綿卻什麼都攻不進去的對手,作爲兄長,我真是欣慰……另外,黛西你難道忘了有關昆恩堡的報告,雖然並不確定,然而如果那個推斷確實,這位阿爾。雷撒督克先生可是深藏不露到足以面對十幾位超階強者外加幾千名出色士兵的超級高手哦……”
“哥啊!”白了身邊無良的兄長一眼,“那個什麼推論自然是錯誤的好不好!,如果他在這方面也能深藏不露到那種程度,這位文森特皇子難不成也是超階?你乾脆說十字審判者是這一組裡最弱的一人好了……”
當時地黛西自然無法意識到,她的這段話在某種意義上也反應了一定的事實。而在此同時,金色刀芒耀眼而起,氣勢巨大的吞天魔狼殺轟然擊出,亞歷克斯興奮的驚歎聲中,黛西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愛現……”
而在這樣輕敵的表象之下,黛西心中也在緊鑼密鼓地策劃着明天將與唐憶交涉的內容,而在她的身邊,對一切都興致盎然的亞歷克斯王子帶着迷人地笑容,喃喃地低語:“啊。還有什麼呢?還有什麼呢?能配得上凱瑟琳夫人的人,還有怎樣的驚喜要給我看呢?雖然目前這樣也很出色了,可我總覺得……還不夠啊……”
“哥,你又是那樣的表情了。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呵……”亞歷克斯優雅地露齒一笑,“我想……我已經愛上他了……”
“拜託,你要愛上每一個能力出色地人嗎?”
“這纔是博愛的本質啊,不過黛西你不用理解……如果你也博愛。大哥他們一定會斥責你**的……”
“……”
第二天清晨,陰有小雨。
溫柔的雨粉猶如薄紗細絲般地籠罩了帝都,將整片天際都籠擴於迷人的霧氣當中。帝都街頭,人們或披着雨布或撐着雨傘匆匆來往。當然也不乏愛好浪漫的情侶就這樣在細雨之中輕盈散步,這樣的多半是年輕地冒險者,揹着大劍。披着魔法師袍。剛從某個學院出來。對人生充滿憧憬。
不久之後,他們就會失去這樣的心情了吧。
匆匆走過街頭。撐着雨傘的某人心懷惡意地想着。
今天,阿馬裡。多諾萬子爵起了個大早,沒有與家族任何人打招呼,準備去往帝國大道辦一場大事當然說大事也有些過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只是要去解決不肖侄女地一些麻煩而已。
自從宴會那天在皇宮與侄女見面,原本在他地心中,預定了第二天便將這事落實下來侄女會來找自己,多半已經吃到了苦頭,這樣一來,自己要做地只是讓她悔悟之後與那個小白臉分手,相信在體驗過人生艱難之後,這件事也不會太困難。然而第二天想要動身,他才發現自己疏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侄女此時地身份!
在他的想法裡,既然侄女此刻會以僕傭的身份出現,用的恐怕已經不是芙爾娜這個身份,畢竟沃爾家雖然沒有對芙爾娜展開通緝或追殺,然而暗中必然是不會放過背叛家族之人,接受過艾德里安先生教導的芙爾娜會明白這個道理,那麼假如自己不能用芙爾娜這個名字找到人,一座屬於皇家的莊園中僕傭足足
自己該以怎樣的理由找到人呢?
不能將侄女的身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同時又要找到足以帶走她的理由,最好還是同時找到那名小白臉,隨便給他加上一個罪名,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當生米煮成熟飯,相信侄女也就沒有了退路。爲着這樣的效果,他冥思苦想了十多天,方纔確定了一個不錯的方案。另一方面,經過打探,他也確定下來帝國大道十二號的莊園中此刻居住的是帝國的凱瑟琳大公妃,雖然沒有怎麼接觸上層,但是據說這位大公妃是出了名的溫柔嫺雅好說話,確定了這點,自己心裡也不用忐忑得那麼厲害。
冒着細雨來到那巨大的目的地,雖然在這之前他也曾遠遠近近地打量過這些奢華的建築,然而像這次這樣有目的性的準備進行拜訪還是第一次,沿着巨大莊園的外圍繞了半圈方纔來到正門,他也大致將莊園的面貌看了個大概。何等豪華氣派,只是隔着護欄可以看到的那些觀賞性灌木據說便值兩個金幣一株,維護修剪的費用更是巨大,遠遠近近的各種華麗園林,莊園中央的宮廷式別墅,每一塊磚、每一面牆都是最奢華的藝術品!
能夠住在這裡面的人到底有着怎樣高貴的身份與地位呢?雖然在皇宮中擔任騎士,然而皇宮地威嚴與奢華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種理所當然的認識。但在皇宮之外,能夠擁有這般排場的人在阿馬裡心中便有了一種絲毫不遜於帝皇地位的感覺。想想,擁有一個行省的大公妃,在別墅的對面,另一座別墅此刻的主人是塞靈格的王子與公主,這樣的人在他地認識中,絕對是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人物。沃爾家的本傑明家主或者也能享受到這樣的地位吧,然而如果是埃爾維斯先生或者艾德里安先生,恐怕仍然是有些勉強地……
漸漸在心中升起的這種覺悟。使得他積蓄了十幾天的勇氣再次蕩然無存,一名子爵要求見親王、公爵級別的人物,對方會以怎樣地態度對待他呢?就算是凱瑟琳大公妃……
皺着眉頭在大門外走來走去,不一會兒。街道對面的別墅大門開了,在一位身着高貴紫裙的女子帶領下,四名看來身份不低的塞靈格貴族向着這邊走來。遠遠地,阿馬裡便能感受到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高貴與冷意。如同對陣沙場時的銳利殺氣使得阿馬裡連忙躲開,眼見着五人進入了大公妃地別墅,他調整好久方纔平順下呼吸。
塞靈格地使者拜訪大公妃閣下麼,這樣一來……這樣一來大公妃是沒時間接待自己了吧。乾脆還是回去吧,明天再來、明天再來……
這樣想着,似是找到了退縮地理由。他轉身便想要離開。也在此時。大門旁的側門被打開了,一名貴族執事從裡面走了出來。而在他身邊地那名守衛明顯是在向着自己指指點點。
是了,這名守衛是看自己在這裡繞得太久,所以去通知執事了。
一般來說,這類貴族執事的身份很難確定,有可能是貴族也有可能是平民,然而無論如何,一位在大公妃府上任職的執事所擁有的權力地位絕不遜於伯爵一級,耳聽着對方在後面說了一句:“那位先生請留步。”阿馬裡全身一顫,隨後還是停了下來,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感覺上……與每次參見本傑明家主的感覺差不多了……雖然那樣的經歷也只有兩次……
“呃,你好……”
“呵,你好。”那位貴族執事走過來,帶着笑容很有禮貌地行了一個禮節,“我聽侍衛說您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可以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啊,是這樣的,我這次前來是爲了一些事情而拜訪凱瑟琳大公妃閣下,因爲……呃,是一件小事,所以……”回想着之前預定的說詞,卻怎樣都有種語無倫次的感覺,那位貴族執事卻只是帶着笑容,很有禮貌地聽着:“啊,是這樣的,我忘了自我介紹,我來自多諾萬家族,是多諾萬家的……”
“噢,是阿馬裡子爵吧?”
沒待阿馬裡說完,那位執事已經先一步點了點頭,一臉恍然的神情,對照着阿馬裡滿臉的疑惑,這位執事禮貌地做出瞭解釋。
“大公妃閣下已經事先跟我們說過了,如果有一位阿馬裡。多諾萬先生前來,命令我們不可怠慢,呵,老實說,大公妃閣下以爲阿馬裡先生幾天前便應該會過來,相對於預計,您來的真的有些晚了……呵呵,阿馬裡先生請跟我來……”
就這樣,隨着執事穿過華麗的道路,繞過噴泉與草坪,一直到在明亮華麗的會客廳中坐下,阿馬裡心中還是如同揣着一窩兔子般的惴惴不安,而在他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呃,可以冒昧問一下,大公妃閣下怎麼知道我要來?呃,我是說……大公妃閣下日理萬機……”時,那位禮貌地站在身後的執事方纔再次笑着回答。
“抱歉,這樣的事情就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隨便揣測的了。”
“啊,呃……是啊、是啊……”
明亮而豪華的會客廳,靜靜侍立在後的執事,阿馬裡一時間也只能強撐着正籍危坐,大公妃的未卜先知使他感到非常的不安。片刻之後,以爲僕人走進房間,在那執事耳邊說了些什麼,似乎是要解決一些事情,對方說了聲:“抱歉,在下還有事情,大公妃閣下應該馬上便會過來,請稍微等待。”終於離開了房間。隨後,阿馬里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倒在座位裡。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到底該……怎麼辦啊……
努力地調整着心情與呼吸,讓自己不至於太緊張,會客廳中巨大的窗戶開着,面向小雨淅瀝的庭院,偶爾也會有僕人從廊道上經過,他便再次整理了衣服,正籍坐好。不久之後,在經過的人中,他驀地發現了一道比較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