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烏拉。”同樣兇悍的哥薩克騎兵們甩掉他們招牌式的大氅,拔出雪亮的馬刀,向着四面八方涌來的斯坦亞騎兵衝了上去,儘管他們的人數要比敵人少得多,卻沒有一絲猶豫的衝了上去。
雙方的戰馬交匯,許多人在猛烈的撞擊中被慣下馬來,又被後面的馬蹄踩成了肉醬,但是更多的騎兵混戰在了一起。馬刀對上彎刀,陽光下的戰場上一片雪亮,騎兵的戰鬥中只有面對面的肉搏,在這個時候一切現代化的武器都已經失去了作用,他們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手中的刀。
“快,先衝擊前面的敵人。”庫爾金大聲命令着剛剛纔掛好履帶的戰車們,指揮他們向前衝鋒。庫爾金的心裡非常清楚,正面的斯坦亞騎兵纔是主力,只有先沖垮了他們纔有獲勝的希望。
陣陣的黑煙從戰車尾部噴出,隆隆的柴油機轟鳴聲中,一百多輛戰車緩緩開動。逐漸加速的戰車對着正面衝來的斯坦亞騎兵衝去,黝黑的鐵甲怪物顯然嚇到了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斯坦亞騎兵,見到這樣的怪物,衝鋒的氣勢猛然一滯,但宗教的力量是無窮的,轉眼之間他們的士氣再次暴漲。
在這些斯坦亞人的眼中,戰車就是違背真主意志的魔鬼,只有消滅他們才能贏得聖戰的勝利,在一片真主的呼喝聲中,他們的衝鋒更快了。
彎刀砍在戰車的裝甲上,他們遇到了卡伊姆王子的騎兵部隊同樣的境況。不論他們如何努力,也無法損壞那些黑黝黝的鋼鐵怪物,這是一場文明對愚昧的戰爭,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爭,但是戰爭並未因爲戰車的出現而結束,相反它還在想着更加激烈的方向發展
。
見到無法破壞戰車,那些斯坦亞人放棄了進攻,而是繞過戰車向着哥薩克人的步兵方向衝去。儘管戰車上的同軸機槍一直在瘋狂掃射,但是戰車的數量過少,斯坦亞人的騎兵又太多了,他們無法阻止斯坦亞騎兵的繼續衝鋒。
爲了防禦其他方向趕來的斯坦亞騎兵,庫爾金指揮着部隊慢慢轉換陣型,正面的陣型厚度越來越薄,火力密度也大大下降,而由於己方的騎兵和戰車同對方的騎兵混雜在一起,哥薩克炮兵也不得不將火炮的仰角擡高,轟擊那些遠離己方士兵的斯坦亞後續部隊。
斯坦亞騎兵並非都是正規戰士,裡面有很多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和五六十歲的老者,但是在聖戰的感召下,他們成了完全藐視死亡的勇者,所有人都拼命的將自己的彎刀砍向敵人,沒有一絲的猶豫。
哥薩克騎兵人強馬壯,騎士們都是精選出來的大漢,但是冷兵器的作戰中,再精銳的士卒也無法抵抗十倍以上的敵軍,何況那還是一些悍不畏死的人。人數僅有十萬的哥薩克騎兵被上百萬斯坦亞人團團圍住,漸漸的招架不住,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死傷速度也越來越快,終於最後一名哥薩克騎兵也倒在了斯坦亞人的馬蹄之下。
人和馬帶着滿身的血跡,這些已經非常疲倦的斯坦亞騎兵依然強打着精神,高舉同樣被鮮血染紅的彎刀,再次向哥薩克步兵陣地發起了進攻。面對火力減弱的哥薩克步兵陣地,斯坦亞騎兵拼命的加快馬速。
所有的哥薩克步兵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射擊,他們不需要進行瞄準,只要向前開槍,總會命中密集的斯坦亞騎兵羣,但是由於斯坦亞人從四面八方而來,過度分散的火力完全無法徹底隔斷斯坦亞人的衝鋒路線。
漸漸地,斯坦亞人越來越近,終於有漏網的斯坦亞騎兵衝過了火網,他們雙腿控馬身子低伏,戰馬在他的操控下一躍而起,撲向了哥薩克的步兵隊列,閃亮的彎刀狠狠揮下,帶起了一蓬蓬溫熱的鮮血,一名哥薩克步兵被他從肩膀砍入,刀刃直沒入胸。
還沒等這位騎士拔出彎刀,數柄掛在步槍上的刺刀已經刺入他和他身下戰馬的身體,沒等到落地,騎士已經氣絕身亡。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突入哥薩克步兵陣線的斯坦亞騎兵越來越多,步兵們開始有些混亂,射擊頻率被打亂,騎兵們遭受的射擊更少了。
“向戰場上開炮,趕快開炮
。”庫爾金的眼睛已經紅了。
一旁的參謀提醒道:“將軍,那些斯坦亞人和我們的步兵混在一起,炮擊恐怕會誤傷。”
庫爾金瞪了那個參謀一眼,惡狠狠的道:“如果我們現在不開炮,所有人都要死,立刻給我開炮。”
炮兵們接到了庫爾金的命令,所有的火炮再次發射,一枚枚炮彈落在前線陣地上,炸起一團團血肉,將斯坦亞騎兵與堅守在最前方的哥薩克步兵一起埋葬了。
哥薩克炮兵毫不顧忌自己人的安危,將密集的炮彈打入混戰的人羣。猛烈的爆炸引起了一陣騷亂,那些哥薩克步兵沒有想到,炮兵居然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哥薩克步兵們有些散亂,但此時正是混戰之中,如果不想被殺就要殺人,所以這些步兵雖然心中惱怒卻也不敢放棄抵抗。
哥薩克戰車部隊終於將後隊的斯坦亞騎兵屠殺乾淨,他們調轉車頭,向着已經和哥薩克步兵混戰在一起的斯坦亞騎兵背後衝去。尾部冒着隆隆的黑煙,這些戰車以每小時十公里的速度慢速衝鋒,同軸機槍消焰口的火舌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肆意屠殺着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斯坦亞人。
戰車部隊的加入,讓哥薩克人士氣大振,在前後夾擊之下,斯坦亞騎兵的主力很快被屠戮殆盡。殲滅了正面戰場的敵人,戰車部隊迅速轉向,從兩個方向沿己方步兵陣型的兩端前進,逐步清理還在奮力廝殺的斯坦亞騎兵。
血肉之軀註定無法戰勝鋼鐵,斯坦亞騎兵的人數越來越少,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一直到最後一名騎兵倒下,斯坦亞一方無一人逃跑,無一人投降。其戰鬥意志之堅決,讓哥薩克軍爲之膽寒。
看着血流成河的戰場,庫爾金疲倦的倒在椅子上,他只來得及命令部下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傷員,隨後就那麼昏昏睡去了,今天的戰鬥讓他受了極大的刺激,精神非常疲憊,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命令部隊接收已經無人駐守的阿斯卡納城。
這一戰的確慘烈,兩百多萬斯坦亞騎兵已無生還,甚至還包括斯坦亞聯盟五國的全部國王和大量王室成員,整個斯坦亞聯盟國內一時間哀鴻遍野,男丁奇缺,它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哥薩克人同樣不好過,他們勝的也是險之又險,這一場血戰十萬哥薩克騎兵陣亡,步兵也損失了十三萬人之多,而彈藥消耗更是不計其數,戰後後勤軍官統計,許多士兵的手中子彈甚至已經不足十發,大炮更是連一個基數的炮彈都沒有了
。
不管怎麼說哥薩克人是勝利了,但是這場大戰給了哥薩克官兵們以極大的精神壓力,戰事過後,爲了緩解精神上的巨大壓力,庫爾金只好宣佈允許哥薩克士兵隨意燒殺。
隨着哥薩克人四處燒殺搶掠,斯坦亞人被大量屠戮,許多村莊被徹底滅亡,城市裡也是十室九空,戰後曾經有兩千萬人口的斯坦亞聯盟地區,當地人口已經不足百萬。
事後看到哥薩克帝國的作戰損失報告,方嘯宇也不禁暗暗咋舌,他一個勁的後怕自己當年的選擇。如果當年不是因爲顧忌哥薩克帝國,而沒有入侵斯坦亞聯盟,相信當時武器裝備還不如現在哥薩克帝國的中華領軍隊,損失一定會更加慘重。
信仰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好在華族都是敬拜祖先的,沒有什麼人去加入各種教派,但是有些事情需要防患於未然,在看過這份作戰報告之後,方嘯宇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在國內禁止教派活動的命令,國內其他民族的人很少,這樣的禁令也就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張老闆,你也來了啊。”一名李姓商人見到熟人親熱的打着招呼。
“哎呀,原來是李老闆來了。您可是咱們紅石府的紡織業巨頭啊,有幸和您一起參加活動可是我的榮幸。”張老闆客氣的和對方打着招呼,顯然對方的身份非常尊貴。
李老闆擺着手客氣道:“我這個可不行,還不是吃些國豐財團的殘羹,到是張老闆你的水泥廠可是全府數的着的,聽說最近你又在浮雲山下新開了一家廠子?”
張老闆聽到對方說起他的得意之作,這臉上都笑開了花,連連擺手謙虛。此時一名中年商人走了過來道:“原來張兄和李兄都來了,一年沒見兩位愈發的光彩照人了。”
見到中年商人,兩人趕快招呼道:“陳兄來了,我們怎麼能和咱們紅石府的首富比,您可是咱們紅石府的鋼鐵大王,我們的買賣還不及您的一個零頭。要不是陛下英明,讓咱們趁着西邊打仗撈取了這許多好處,我們的日子也不可能這麼滋潤。”
陳老闆點點頭道:“是啊,我們的生意這麼紅火,多虧了陛下的高瞻遠矚,只是這次陛下的中華財團召集咱們這些商人來幹什麼?”